相繼竄入的蜂美人、冷酷心和楊彎腰三人,就著火光一看,那張臥榻上,除去插有五根白眉針、三支白虎釘,其他一無所有。
江中鶴順手點燃了燭火,並乘機偷偷抹去臉上嚇出來的汗水。
楊彎腰跺腳咒罵了一聲:“難道武鳳樓這個該死的會土遁?”
蜂美人怒喝一聲:“楊彎腰,虧你還在道上叫了幾十年的字號,竟會放出這種無滋無味的狗屁來。武鳳樓真要能對花麗雲那種神仙也會迷死的裸體不動心,我花香妹甘願領頭認敗服輸。”
話音仍在靜室之中迴盪。
武鳳樓突從門外抱著赤身裸體的花麗雲,昂頭闊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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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出現在蜂美人等四人,特別是江中鶴眼中的武鳳樓,仍然那樣挺拔卓立,瀟灑儒雅,也還是那樣目光炯然,冷傲自若。
更為難得的是,武鳳樓懷內雖然抱著貌豔如花、赤身裸體、細腰豐乳、肌膚如玉,並還不時嬌喘呻吟的絕代尤物,卻宛如抱著一段枯木和石雕,不僅絲毫不為美色誘引,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冷酷心和楊彎腰二人,再次想撲出夾攻。蜂美人玉臂一抬,阻止道:“二位忘了,此處是我花香妹的基業!”
明顯聽出蜂美人的嗓音不亮,冷、楊二人只好忍氣吞聲地停手了。
蜂美人目注武鳳樓,道:“花香妹幼居苗疆,長入中原,截至花容月貌未毀前,始終以美豔自負,閱人不計其數,堪稱首屈一指的蕩女淫娃。”
眸光一默,介面道:“原認為世上男人都是賤骨頭,罕有見色不迷本性者,更不信真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想不到年方二十六七、血氣方剛的武掌門,懷抱花麗雲這種觸手就讓男人酥軟魂消的晶瑩柔體……”
沒容蜂美人向下再說,悄立旁側、臉色不斷起變化的江中鶴,突然插口說:“武掌門一時不慎,事前還服下花麗雲親手放進茶水中的媚藥‘慾火焚’。”
蜂美人點頭嘆道:“也許花香妹生成的紅顏薄命,所見男人無一不是賤骨頭,我也從來不把他們當人待。假如早能見到武掌門,許能促我轉變,也就不會毀去我的花容月貌了。”言下唏噓不已,自嘆自傷。
在蜂美人和江中鶴對說這番話時,武鳳樓早替花麗雲解開被點穴道,並把自己那襲青色長衫,代為裹在了赤裸裸的軀體上。
等到花麗雲悟透了事情經過,目睹插在八寶臥榻上的五毒白眉針、淬過劇毒的白虎釘,花容慘變,嬌軀抖顫,若不是武鳳樓及時伸給她一條手臂,她勢非癱軟跌翻在地面之上不可。
武鳳樓一面親手抓過花麗雲的內外衣衫和鞋襪,一面霍地亮出短刀,說:“武某不在乎你們施展任何手段,更絕不含乎你們聯手齊上。只請你們在花麗雲穿衣登鞋這段極短時間內,暫停貴手。否則……”
楊彎腰一橫自己的鑌鐵柺杖,切齒道:“否則,你武鳳樓想怎樣?”
武鳳樓振臂一揮,手中那口一尺二寸短刀,頓時化成六道厲芒,並一字一頓、冰冷寒森地吐出“否則殺勿赦”五個字。
蜂美人脫口讚了一句:“看似無情實有情。武掌門好一副俠骨柔腸,魏銀屏幾世修得如此福分,得配你這位蓋世奇男子!”
武鳳樓吐出:“不敢!”窗外突然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道:“多謝花當家的謬讚了!”
別說武鳳樓一聽就知是魏銀屏,就連屋中蜂美人、冷酷心、江中鶴等人,也從話音中悟出是魏銀屏趕到。
武鳳樓一來急於看到妻子魏銀屏,二防冷酷心、楊彎腰二兇婦逃逸,欺身抖掌,一招翻天印,震飛了兩扇窗門。
只見皎皎冷月下,瑟瑟寒風中,魏銀屏內穿勁裝,外罩披風,肋懸真武輪迴力,陪同一個雙眉泛煞、鳳眼含威的黑衣老婦人,並肩峙立。
看清那位雙眉泛煞、鳳眼含威、手拄鐵棍的黑衣老婦人長相後,嚇得楊彎腰驚呼:“血濺紅!”
饒讓她冷酷心身為峨嵋掌教夫人,樂山屠龍師太的嫡傳門人,憑著師門屠龍十三劍、三十六粒毒龍珠,橫行江湖,稱霸武林,獲取了蛇蠍美人無情劍稱號,也讓血濺紅三字嚇了一跳。
綽號血濺紅的謝劍鴻,冷冷說:“你們聽著!老身以往確實心黑手狠,殘暴嗜殺。但,今晚你們只要按我說的辦,老身可以不殺人。”
被血濺紅三字嚇得臉無血色的蜂美人,為求血濺紅不殺人,忙將冷酷心、楊彎腰、江中鶴三人推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