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依你說,我胞兄是死在何人之手?”
小神童毫不遲疑地說:“江湖黑道四瘟神!”
九爪金龍白振飛先是仰面朝天一陣狂笑,然後一步步逼向小神童的身前,右手五指一攏,形如狂龍怒爪,厲聲喝道:“衝你小子敢用死人口中無招對的辦法來冤我,我先讓你嚐嚐七煞斷脈搜魂手的滋味!”話到人到,抬手就想向曹玉的身上抓去。嚇得貼在八爪毒龍懷中的白小風嬌軀一顫,剛想求舅父出去相救,面不改色的小神童極為不屑地一笑諷刺道:“以七煞斷脈搜魂手法,去收拾一個絲毫不能動彈的晚生後輩,你真不愧稱之為九爪金龍啊!”
曹五的這句話還真靈,怒髮衝冠的九爪金龍不光不再去點抓小神童的四條主經脈,反而順手給曹玉解開了穴道,恢復了他的自由之身。這可使小神童曹玉肅然起敬了。
小神童深打一躬後,面色嚴謹地說:“請白前輩相信晚輩的話,不光令兄和太湖一蛟慘死在黑道四瘟神之手,就連八極怪叟段前輩的兩位高徒,也在同時同地遭難。”
白振飛好像陡地一震,急問道:“據你所說,十年前就闖出不小萬字的胖瘦雙喘,也是死在黑道四瘟神之手?”
小神童正色說:“以上事情發生時,不僅八極怪叟段前輩親身在場,就連我們先天無極派的仇人赤松上人都能作證。”九爪金龍白振飛脫口輕喝:“好!”突然出手如電地抓住了小神童的兩肩,指力微透,小神童兩邊肩部的所有骨節全脫了。最後才向內弟索夢雄說:“我把曹玉交給你,只在能證實他說的不假,我自會放他回去。他只要有一字不實,我非把他錯骨揚灰不可!”說完,獨自一人先走了。
眼看又一次弄巧成拙的無情劍,見九爪金龍白振飛明顯地已對她產生了惡感,情知再呆下去必會自找沒趣,只向鐵血紅顏索紫鳳交代了幾句場面話,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別看八爪毒龍那麼大的一號人物,對小神童還不無好感,也不敢把曹玉的肩部骨節給接上,包括他的姐姐索紫風。
只有對小神童已起愛心的白小鳳,又倚仗父親溺愛自己,不顧母親、舅父在側,開口就問曹玉:“你所說的話,當真一點不假?”
小神童昂然答道:“我身為先天無極派的掌門首徒,在事關師門榮辱上,絕不肯為一己之生命而胡說八道。”
聽了小神童的這番話,不光白小鳳為之動容,索紫風姐弟二人也暗暗點頭。
白小鳳再逼問:“為了證實你所說的話不假,你願不願意等在嶽麓書院中?”小神童毫不遲疑地說:“願意!”
白小風嘴中說著:“我相信你!”兩隻玉手倏然搭上了曹玉的雙肩,想為他重新復位。
素知丈夫倔犟脾氣的索紫鳳見愛女竟敢擅自給身遭拘禁的小神童接關節,一把先將女兒推開,臉色大變地斥責:“峨嵋掌教夫人多次向娘說及這小子刁鑽陰損,平日還極喜沾花惹草,我兒千萬不可為其所愚!”
白小風氣得一噘嘴道:“娘開口閉口還是什麼峨嵋掌教夫人,我看她的話連一句都不能相信。女兒為了證實她的話,曾多次故意採用美人入懷的辦法試過他,他簡直就是當代的魯男子柳下惠。憑娘和舅父的眼力,不會瞧瞧人家至今還練的什麼功力嗎!”
所謂知女莫若母,索紫鳳當然明白女兒口中所說的“人家”兩字指的是誰。再仔細打量小神童曹玉,不光為曹玉那修長挺拔的身軀、潑辣英俊的丰姿所吸引,並還看出小神童至今仍是一身童子功。當孃的心中雖然有數,終因懼怕丈夫白振飛,還是堅決不讓女兒給曹玉接上關節。
氣得鐵騎紅裳白小風跺腳說:“我真後悔不該替你們把他捉了來。”說完後,飛身躍上馬背,頭也不回地先走了。
八爪毒龍心中有數,知小神童心中再急,懾於本派門規,絕不會從嶽麓書院偷偷溜走。只將曹玉帶進嶽麓書院的文昌閣內,連兩膝之下的足三里穴都沒有再點,就自去休息了。
此時的天色已快大明。虎落平原的小神童剛想閉目睡去,打算恢復一下體力,好有充足的精神來應付天明後所面臨的一切。突然瞧見一個滿頭白髮的矮胖老人,手握筆管,正搖頭晃腦地喃喃自吟著。看樣子,苦苦思索的時間不短了。
曹玉雖有些好奇,終因事不關己,無心過問,剛想閉目睡去,忽見那個矮胖老人猛地把筆一擲,人也像洩完空氣的皮球長嘆道:“可嘆我鐵書夫子,青春始作賦,皓首仍窮經。這一次竟讓白振飛給難住,豈不等於在陰溝裡面翻船了!”說完,連連頓足嘆息。
小神童曹玉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