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泗水劉公,時間又遠在二三十年前,為何遲至今日方才討還血債,為何又向先天無極派索討?越發令白某我糊塗死了。”
殘劍駱日見師父赤松上人被白心野追問得張口結舌,連忙搶著說:“愚兄弟多次潛赴徐州報仇,都鍛羽在一個不知姓名的老兒手下。去年劉廣俊身死,我們兄弟只說仇難得報。不料今年四月初,突然發現了劉廣俊之弟劉月卿的蹤跡。”
早已洞悉一切詳情的白心野,故作欣然一喜說:“以江湖三殘之力,去殺一個公侯門第出身的公子哥兒,還不手到擒來!令師袁長流之仇得報了。”
赤松上人頓足嘆道:“哪知這個劉月卿乃是當代女魔侯國英改扮,致使我三個劣徒全部鍛羽而歸。”
萬里孤鴻又故意插話道:“聽上人之言,莫非還有第二次鍛羽不成?”
赤松上人老臉一紅說:“第二次老衲親自出頭,又遭無恥小輩暗算,才使第二次尋仇又無功而回。”
經過別有用心的白心野從對方口中套出了全部隱情,得到掌門大師伯允許後的小秦傑忽然站起,口利如刀地說:“說在下暗算你大和尚,我絕不否認。罵我是無恥小輩,我也不屑回敬。我請問大和尚,三殘兄弟為何在正續寺前長跪三晝夜?”
赤松上人哪知是計!傲然答道:“那還不是仰慕老衲有天南一劍之稱。”
不秦傑得理不讓人了,把嘴一撇譏笑道:“你赤松老和尚既端起臭架子,承受了人家三個晝夜的跪求,又將三殘收歸門下,竟在二十年內甚至終泗水公劉廣俊一生,都不能替徒兒報仇,還好意思以天南一劍自居!豈不太也厚顏無恥!”
赤松上人真讓秦傑這幾句話給糟蹋苦啦,不光老臉羞得通紅,身軀也氣得亂顫。若不是顧忌自己的身分,真恨不得親自出手宰了秦傑出氣。
這時候,他的俗家師弟紫竹居士艾紫竹、小師妹紅梅閣主闞紅梅,一齊從他的兩側站了起來。心地陰沉的紫竹居士冷笑著說:“雙方既已公開招呼上,勢難善罷甘休。白老俠士尚不雅既打算向燈,我艾紫竹和小師妹闞紅梅自然向火。何必再舌箭唇槍地浪費時間!倒不如各憑師門所學一較短長。不知武掌門意下如何?”
武鳳樓未出師門,就面對奸閹魏忠賢的一毒、二客、三僧、四煞、五鬼、六怪、七兇、八魔等爪牙,身處險境,歷經惡戰。雖明知赤松老和尚的追風閃電十三斬厲害,怎肯向正續寺示弱!沉穩地一笑說:“紫竹居士快人快語。武某此次前來,就是要瞻仰瞻仰貴門的追風閃電十三斬。”
老奸巨滑的艾紫竹陰險地詭笑說:“武掌門千里而來,僅僅是為了想瞻仰瞻仰?”
武鳳樓坦然一笑說:“事情明擺在那兒。第一次三殘鍛羽雙飛橋,第二次令師兄知難而退在古彭城,難道說還會有第四、第五次不成。”
艾紫竹當然明白武鳳樓的言下之意。先天無極派和正續寺的糾紛,這一次非全部了結不可,絕不準再有第四、第五次發生。假意把大拇指一豎稱讚道:“武公子不愧是堂堂的一派掌門,真能拿得起、放得下。只要武掌門能勝過我艾紫竹一招半式,我保證跺腳一走,永遠不再幹預你們兩家之事。”
向來都不肯吃虧的小秦傑,頭一個不答應了,頭搖得跟貨郎鼓似的笑著說:“不是我秦傑誇嘴,要真來這一套,你艾紫竹準得差上一大截。想集你們師兄妹三人之力和我掌門大師伯車輪戰?門都沒有。咱們最好誰也別打算冤誰。你既然是來向火的。我這裡就有向燈的。真想摸摸頭頂算一份,我請萬里孤鴻白老前輩陪你。你要自己琢磨著不是他老人家的對手,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
好一個嘴利如刀、又缺又損的小搗蛋,他的這一手簡直是在送紫竹居士的忤逆不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艾紫竹就是拼著血濺五步,也不能讓秦傑的幾句話嚇回去。
一咬牙,抽出自己的青鋼劍,等候萬里鴻白心野出場。
武鳳樓哪肯第一陣讓白心野這樣大人物出場,沉聲叫道:“玉兒,上!”
曹玉應聲而出了。看出掌門大師伯並沒怪自己多嘴,小秦傑的嘴就不想閒著了,哈哈大笑說道:“告訴你紫竹居士,握在我大師兄手中的那口刀,就是當年號稱南北兩快刀中南刀桂守時所用的冷焰斷魂刀。這口刀可是:冷焰一現,你準完蛋。”
氣得紫竹居士三尸神暴跳,怒目怪張,手中的青鋼劍一顫,一招“子龍截江”斬向了曹玉的腰際,在一氣三分迷之下,連一般的江湖禮數他都不顧了。
尚不雅伸出又白又胖的手,撫摸著秦傑的頭頂誇道:“輕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