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兩個突然現身的江湖人,正是失去多日蹤跡的漠北雙兇金蛇手白午陽和妻子九陰手赫珍珠。聽徒兒曹玉言起,這兩位曾栽在天山鄭師祖手下的綠林巨魁,因感激公主多玉嬌而大有向本派暗通訊息的跡象。
基於此故,武鳳樓更想一探究竟了。
只聽烏指玉女冷然發話道:“賢伉儷倒真有雅興,莫非想沿著盤陀馬道下山,到古時杏花村王林的酒店去買醉嗎?”
九陰手賠著笑臉說:“谷主,你就別尋我們兩口子的開心了。別說我們沒有那種雅興,就是有,今天晚上也不敢!”
武鳳樓心中一機靈,猜出遼東方面必有重要人物到此,吸引得他越發決心追蹤了。
陡聽烏指玉女陰冷月話冷如冰地說:“就讓他姓馬的老爹親自頭上頂著聖旨來,也嚇不倒我烏指玉女陰冷月。”
隱身暗處的武鳳樓以手加額,暗自慶幸自己這一趟跟蹤對了。神鬼難測馬乾科真的也在這裡,今晚說什麼也得尋機會除了他,從他身上翻取三陽含陰草和五毒閻王藤,讓多爾袞刀上撒毒的陰謀永不得逞。
又聽九陰手說:“陰谷主,並不是我們兩口子高抬你,要不是九千歲有眼識真人,委派你來作首腦,真要換上他們姓馬的,我們可不一定真心伺候他,省得他認為自己怪不錯。”
一聽妻子越說越離譜,侍立旁側的白午陽開口阻止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秫秸到底比草高,人家可是取代鐵大人新升上去的總管呀,你想不服都不行!”
聽白午陽這麼一說,武鳳樓反倒糊塗了。對多爾袞他是最為熟悉不過了,他的王府總管鐵閣達,原來號稱關東第一勇士,雖曾被三嬸孃的閻王扇殘去了一隻手腕,但多爾袞對他始終信任不衰。如今竟能讓這個姓馬的取而代之當總管,足見這姓馬的絕非泛泛人物。為什麼馬乾科三字從未聽江湖人物提起過?默察漠北雙兇和烏指玉女三個人所走的方向,不是向上攀登虎頭峰,反而向山的東側蓮臺寺奔去。
武鳳樓根據季節氣候,猜知那裡必正梨花盛開,幻成一片雪海,更適宜自己匿跡潛蹤。看出前面三人,不僅不急於攀登,並且不時地停下來說話。
武鳳樓心想:憑自己新跟三師叔練成的踏虛若實和巧鑽十三天的輕功,只消從旁側一繞,準能抄到他們三個人的前面,先去選好地勢,提前隱蔽妥身形,那就更主動多了。
主意一定,就偏離正道,展開踏虛如實輕功,點蒼臺,踩危巖,捷如飛鳥,直插掩映在雪花銀海之中的蓮臺寺。
也不知是蓮臺寺內的殿堂狹窄,還是有意出來迎接陰冷月,幽魂谷的那幫人,竟一個也不少地齊集在蓮臺寺外。
經過武鳳樓注目觀察,不難一眼分開,除去陰冷月所帶的原班人馬外,果然多出一個貌相陰狠的半百老人和一個瘦小乾枯的中年怪客。
從年紀和長相上來看,神鬼難測馬乾科自然該是那個瘦小乾枯的中年怪客,可儼然居中傲立的卻又是那個半百老人。武鳳樓只得潛心觀察了。
不一會,漠北雙兇和陰冷月也相偕而至。
沒容陰狠半百老人開口,烏指玉女就語利如刀地質問:“是你派人找我?”
陰狠半百老人笑裡藏刀地反說道:“難道這樣不對嗎?”
烏指玉女直呼其名發火道:“馬長鳴,在我陰冷月跟前,你別想新官上任三把火。姑奶奶不吃你的這一套,趁早回關外當你的總管去,此處可不需要你。”
馬長鳴也真夠陰狠狡詐的,捱了這麼多的窩心罵,他竟能一點顏色都不變,反而把手伸向烏指玉女的身前說:“拿來!”
武鳳樓明知馬長鳴伸手是要五鳳朝陽刀,心中頓時萌生了“只要五鳳朝陽刀出現當場,自己拼死也要奪到它”的決心。
陰冷月同樣也把手一伸,櫻唇一啟,吐出的也是“拿來”兩字。馬長鳴皮笑肉不笑地取出一個很大的牛皮信封,遞給了陰冷月。
剛才還在冷若冰霜的陰冷月,伸手接過大信封,馬上變為豔若桃李了。
馬長鳴自知失策,後悔不該沒經宣讀就把九千歲的諭令交出去,真要叫潑辣任性的陰冷月撕碎了,自己真還有理變成沒理。
烏指玉女信手先將牛皮信封裝起來,然後和顏悅色地向馬長鳴笑著說:“憑你年高有德的馬總管,能跟我一個黃毛丫頭來慪氣,說到底咱們還不都得聽他九千歲一人的。
只怪你老官架子擺得足,不能怪我跟你開玩笑。請馬總管也不要跟我計較,有什麼話咱們明天說,現在我該休息了。”
語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