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閣休息,一面飛報進去。這不,我剛得著訊息,就熱血奔心似地趕來,甚至連汗水都快沁出來了。”一面說著,一面率領女魔王和司徒朗向閣內走去。
銀豹東方林冷然一笑說:“怪不得背後有人議論你無情劍冷酷心,說你見了真佛說人話,碰見判官說鬼話,難為你剛才那兩聲東方叔父和老爺子喊得真叫親熱,還能和二年前一模一樣,真怪我東方老二過去小看你了。”
一見銀豹東方林比他大哥東方木說得話更難聽,無情劍心中就盤算開了,連這位一向拙於詞令而又為人寬厚的東方老二都能一下子撕開了情面,說出這等讓人聽不下去的話來。第三次輪到老三鐵豹東方森開口,以東方老三的性情暴躁和嫉惡如仇的毛三斧脾氣,說不定真能衝著我罵大街。
鐵豹東方森手腕上的三道脈,還真叫無情劍給把準了,張口就惡狠狠地說道:“三老子此來,是專門來找你那假牛鼻子男人的。快把司徒平那小子給我吆喝出來,我東方森有件事情要親自審問他。”
一聽鐵豹東方森連審問二字都用上了,並且指名要審問身為峨嵋教主的司徒平,這簡直是峨嵋全派上下的極大恥辱。為人極為狡詐多謀的無情劍冷酷心,有意地瞟了侍立自己右側的二兒子司徒朗一眼。意思是讓他出頭頂撞青城三豹一下,憑你們青城三豹的年紀、聲望、身份以及地位,總不好公然翻臉和一個低了兩輩的小孩子一般見識,準能叫你們三個老傢伙窩脖帶吃啞巴虧。
無情劍冷酷心的這一手還真高,在她的授意之下,峨嵋二少主司徒朗心領神會地冷然說道:“請問三位老當家的,冒的這是哪門子火氣!司徒朗年紀再輕,也懂得人必自尊,然後人尊之。你們老三位的年紀自然不小,身份也誠然很高,輩份當然也不低。可這一切的一切,只能在你們青城山的徒子徒孫的眼中來看,拿到我們峨嵋山就不大靈驗了。別怪我一個小孩子說出的話不好聽,想充長輩,向你的徒子徒孫充去,想端架子,回你們的百獸崖端去;想擺譜兒,也得在你們的青城山上擺。你們三位老當家的這一套,我們峨嵋不吃!”
侯國英一看司徒朗這小子的真正本領不太高,嘴皮子上的功夫還真能來一氣。這一套又陰損又難聽的言語,直把青城山的三頭老豹子噎了個直著眉毛乾瞪眼,既不好和他對吵對罵,更不能出手去傷一個小他們五十多歲的年輕人,只好白吃啞巴虧。
忽然從東方綺珠的身後閃出一個紫面虯髯的中年隨從,哈哈一笑道:“你司徒朗剛才的這番話,說得真一點不假,我們三位老主人的威風殺氣能不能刮到你們峨嵋山,我一個當隨從的下人,自然不敢信口雌黃。不過你司徒朗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是峨嵋掌教的二兒了,名正言順的峨嵋二少主,只要你一步邁出了峨嵋山,情形也就大不相同了。打個比方,別看我只是個專門伺候我家少主的隨從奴才,你司徒朗只要敢向我瞪瞪眼,我準能揍你個頭青臉腫四技折。你若不信,就向我瞪一眼試試!”
女魔王聽了這一套比司徒朗還要難聽十倍的藐視人言語,幾乎笑出聲來,瞟眼一看這個紫面虯髯的中年隨從,意外地認出他竟然是先天無極派的新任掌門人武鳳樓。知道這也準是自己那寶貝徒弟李鳴的主意。心中暗想:你司徒朗要是算不準今天是初一還是十五,足夠你這小子喝上十壺二十壺的。
常言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紫面虯髯跟隨——武鳳樓改扮,以下改稱武鳳樓——的這一套話,比指著司徒朗的鼻子罵大街還讓他不能容忍。他欺對方是個僕人,極為陰險地一笑說:“算你家二太爺佩服你小子真有種,愣敢把頭伸進老虎嘴中查牙齒!”一招“錦豹探爪”,抓向了武鳳樓的前胸。
侯國英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你司徒朗別佩服我們家的樓兒啦,還是倒過頭來佩服你小子自己有種吧。衝著你的這一招,就可以斷定你準會被武鳳樓揍成個頭青臉腫。
果然不出侯國英所料,只見武鳳樓左手用了一招極為普通的“探囊取物”,正好叼住了司徒朗的手腕,右手快如閃電般地還是用普通的招數“左右開弓”,劈劈叭叭地四聲響過,在峨嵋二少主的兩邊腮上,不多不少一邊揍了兩下,打得真夠公道。
請想,武鳳樓的先天無極派掌力,是何等厲害,別說拿出全部力量,只要把功力提聚一半,四巴掌之下,準能揍得司徒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因為武鳳樓恨他不該出言無狀,頂撞東方綺珠的三位祖父,僅用了兩成功力。
武鳳樓甩手拋落真被他揍得頭青臉腫的司徒朗,像模像樣地對著東方綺珠躬身說:“請少主饒恕奴才的膽大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