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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搗蛋秦傑倚仗有吳不殘在座撐腰,不再怕師爺爺江劍臣怪罪。當即擰身縱出,替下來黑衣麗人吳素秋。
別看陰曹司命薛雨茫屈身在北荒一毒葉夢枕的麾下,但他和地府主薄二人,都是成名多年的綠林巨魁,怎肯和秦傑一個毛孩子動手!勝了都落個以大欺小之名,輸了簡直得一頭撞死。
小搗蛋一見陰曹司命大有不屑和自己動手的意思,心想:我秦傑要是拴不住你這個小螞蚱,我還哪配稱為人人躲?大眼珠子只一轉,壞水汩汩冒出。
只見他深深一揖,用極為恭敬的語氣說:“晚輩自知藝業粗淺,不配和前輩動手。看今天這形勢,摸摸頭頂都得算一份,我也只好拿著肉頭撞金鐘了。請前輩隨便賞我個三招兩式,我也算沒白來這一趟。”說完,又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
這就叫伸手不打笑臉人。小秦傑不光話說得委婉動聽,態度也既恭且敬。陰曹司命薛雨茫人再狠毒,守著這麼多的有名人物,一不好逼令換人,二不好驟下辣手,更不肯自動退走。勢逼無奈,只好自認晦氣說:“你先出手吧!”
小秦傑不光沒出手,反倒把頭搖了一下。
陰曹司命詫異道:“你為什麼不出手?”
小秦傑的態度更為恭敬地說:“我師父告訴我說,只有惡人壞蛋才認準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凡屬正人君子,無不先讓別人招呼自己,並不肯立即還手,還是你老先出手吧!”
黑衣麗人一聽,幾乎笑出聲來,心說,這孩子真會罵人不帶髒字眼。先說下“只有惡人壞蛋”才先下手為強,然後叫陰曹司命先下手,豈不是變著法子叫薛雨茫當惡人壞蛋嗎?陰曹司命果然一聽就火了,沉聲喝道:“衝著你小子剛才說的那番話,我陰曹司命能先下手嗎?還是你先出手吧!”
小秦傑裝著自悔失口地歉然道:“話還真讓晚輩說砸了。我要是請前輩先動手,那不是強逼前輩去當壞蛋嗎?咱兩人又不能老是這樣乾耗著……”說到這裡,故意一頓,然後又接著說:“要不然,我先向老前輩輕描淡寫地比劃兩招,也不算正式下手,然後再請前輩出招對付我,你看可好?”
說來也真可笑,這分明是小搗蛋秦傑打好了繩套讓陰曹司命鑽,他薛雨茫還真非鑽不可,這就叫買賣不成話沒到。
看見陰曹司命一點頭,小秦傑可不客氣了,探手亮出來三陰絕戶刺。
做夢也沒想到小秦傑身上能藏有三陰絕戶刺這種狠毒兵刃,陰曹司命失口一聲:“你從哪裡弄來的這種惡毒兵刃?”
小秦傑噗哧一笑說:“從我秦傑身上抽出來,自然是我秦傑的,看招!”出手就是抬手不空郝必醉教給他的三招之一樊噲屠狗。
氣得陰曹司命薛雨茫臉色漲成紫羊肝,慌忙連退四五步,才閃避開小搗蛋的這一招樊噲屠狗。
陰曹司命薛雨茫,剛想探手去摘圍在腰間的那條九合追魂索,小秦傑自動停下來追問道:“剛才咱們是怎樣講好的?”
陰曹司命一怔。
小秦傑理直氣壯地說:“當著大家的面,明明講好的是我輕描淡寫地比劃兩招,你怎能在一招之後就還手?也不怕讓所有在座的人,笑話你陰曹司命失信於孩子?”
直到陰曹司命明白鑽進小搗蛋打好的繩套時,反悔也晚了。
看秦傑第二次出手,還是那招樊噲屠狗,陰曹司命只認為這是從新再開始。
想不到秦傑第三次出手的,還是那招樊噲屠狗,毫不變樣。
陰曹司命一面側身斜跨,一面不依道:“你怎麼老用這一招?”
小秦傑道:“我一向言出如墨,如白染皂,不然能算輕描淡寫呀?”
秦傑這孩子,比他師父缺德十八手李鳴還能沉住氣,光這一招樊噲屠狗,他就連續刺出十八次。
直到把陰曹司命薛雨茫的火氣引出,警惕消除,他才把學自抬手不空郝必醉的那招藥到病除使出來。
這招威震江湖的武林絕學,在秦傑手中使用,雖沒達到“招出形先,形現刺到,刺到人亡”的絕高地步,也令陰曹司命欲躲不及,被秦傑自小腹刺入,從軟肋透出,雖不致命,半年之內準趴不起來。也是該著鬼手抓魂萬凌霄倒血黴,愣是沒看出這招藥到病除是和神劍醉仙翁並稱為武林兩醉鬼的抬手不空的秘傳絕學,失口說出一句:“就憑這樣的鬼畫符,也能拿來傷人,只怪陰曹司命太大意失荊州了!”
見空就鑽的小秦傑向萬凌霄傲然一笑道:“聽你這位老兄的口氣,很看不起小弟這兩招鬼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