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侍衛,讓這位畢生忠於老王爺的大總管,親自護送小吉子和秦傑二人去找鐵骨朵。
隱身暗處的小神童,這才悄悄退出褚王府,去追郝爺爺和小菊子。
在路上,小吉子把秦傑冒出來的壞水,謊稱是自己出的主意,悄悄告訴給單于獨行,還真把雙頭神螈嚇了一大跳,一連說出幾句:“這一手太損太絕了!太損太絕了!”
一聽連單于總管都稱讚秦傑的主意絕,小吉子情不自禁地多瞟了小搗蛋兩眼。但她哪裡知道,自己極為寵愛信賴的裡司土,就是李鳴的大弟子秦傑呢。
一行三人,不光持有大福晉的親筆手諭,又是千葉郡主本人駕臨,還有單于獨行隨護,鐵骨朵的身份再重,地位再高,再年高有德,再深更半夜,也慌得披衣下床出來迎接。
秦傑打手勢,催小吉子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索要遺詔,好能搶先一步趕到永陵。
小吉子果然見面就將母親的手諭遞過去,接著指名叫鐵骨朵陪同自己一齊趕往永陵去,好能讓多玉嬌公主儘快脫離囚禁。
鐵骨朵一來不知內情,二來也真心疼多玉嬌,樂得有褚王府大福晉出面拯救。竟和上次多玉嬌從他手內誑走冊封詔書一樣,輕易地又被騙出來遺詔,只託詞自己年老,不能陪同。遺詔到手,三個人像領了聖旨似的,飛馬直撲永陵,前去營救多玉嬌。
與此同時,抬手不空和小菊子二人,會齊了隱身長白賭場之中的武鳳樓,也心急火燎地像三支離弦弩箭,一齊射向啟運山。
可能是英雄所見,大致相同。多爾袞離開褚英王府後,越尋思越覺得碴兒不對。經常不和外人接觸的小吉子母女,一貫忠心於愛新覺羅家族的單于獨行,為什麼會有如此轉變!又賊又滑的馬乾科向他說:“據屬下偵知,單于總管和任記賭場的追風飄萍任影動,一向過從甚密。其女玉燕雙飛任如玉,又是單于獨行的得意女徒弟。俗話說,蒼蠅不鑽無縫的鴨蛋。任影動移居關外不久,其本人又是關內武林中的知名人士,說不定與先天無極派有舊。屬下早就對他起疑,並派有專人盯視。為今之計,倒不如先到那裡瞧瞧,看能不能盤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話未落音,早有一個賊眉鼠目、三旬左右的藍衣人,鬼影子似地一閃,出現在多爾袞的馬前。
馬乾科一驚問道:“宋師弟行動匆忙,莫非監視的點子有變?”
藍衣人名叫宋祿,江湖人稱追魂腳。原是甘涼一帶吃黑錢的飛賊,被洞徹玄機算破天採用恩威兼施的手段,收為記名弟子。其本人又和馬乾科臭味相投,都是貪婪成性、心毒手狠的黑道人物,是他垂涎玉燕雙飛任如玉的美色,和任記賭場的氣大財粗,多次以言挑之,意欲入贅任家,都被任影動婉言拒絕。這小子一時色迷本性,竟然直接綴上了任如玉,想用自己的高超輕功和陰毒暗器,硬逼任如玉就範。
哪知事與願違,就在這小子眼看快要得手之際,被聞訊趕來的任影動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若不是(炫)畏(書)懼(網)馬氏父子的權勢,任如玉真恨不能一劍穿死他。
這就叫,寧得罪十個正人君子,也不結怨於一個無恥小人。追魂腳從此恨上了任家。正好碰上了小神童賭技掠四座的那檔子事情,引起這小子的疑心,自動向師兄馬乾科提請監視任記賭場。開始馬乾科認為這小子是想挾怨陷害,哪知越深入追問,越覺得不是無中生有。如今一見宋祿的情形,就知真被這小子僥倖料中了。
宋祿急急說道:“一個時辰以前,任老兒和他的一子一女,各帶一包袱細軟,悄悄地出了東城,向高爾山方向逸去。屬下特來請示九千歲定奪。”
多爾袞真不愧是個既有主、又善於當機立斷的梟雄人物。聽完宋祿的稟報,一抖馬韁下令:“我正想親自趕往啟運山,正好順路,乾脆一馬勺燴了他們。南宮赤速發訊號,催神行無影和無翅飛蝗火速趕來接應。”一夾跨下那匹號稱追飛逐電的鐵獅子,早咴兒的一聲長嘶,率先衝向東門。
也是該著任老少三人殺星照命,沒遵照抬手不空郝必醉的吩咐,不光不去覓地潛伏,然後相機返回關內,反倒夢想和武鳳樓等人匯合,憑藉他們的力量返回故土,想不到因此而陷入了魔掌。
要是始終天色不明,憑追風飄萍、玉燕雙飛和鐵甲開山三人的功力,雖不能撇下多爾袞和他的一干屬下,也絕不會讓他們很快追及。
偏偏兩個時辰後,天已大亮,緊接著太陽越升越高,時間又值初夏,不光路上行人不少,就連偏避小路和田野內也都到處有人。爺仨有心肩負包袱,拼命飛馳,又怕引起官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