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玉嬌囚禁在此廟?”
小菊子輕搖首反駁說:“開始我也曾這麼想過,後經一夜兩次清洗喇嘛廟,不僅沒有找到多玉嬌,反倒發現這位皇家掌教大喇嘛十分疼愛關切多公主。你想,意狠心毒的皇太極,狡滑奸詐的多爾袞,能放心把多玉嬌交給最疼愛關切她的人嗎?”
武鳳樓原想打聽一下陰冷月的下落和處境,又怕小菊子笑話他惹火燒身。
小菊子有多鬼,早一眼看穿了武鳳樓的心思,故意緊繃小臉說:“要說我那師姐陰冷月,也真夠讓人生氣的。在關內豁出性命追求你,如今反倒催著多爾袞娶她進王府。你說,這女人的心是不是海樣深哪!”嘟噥完後,還小大人似地嘆了一口無聲氣。
武鳳樓雖對陰冷月只有同情感激之意,沒存絲毫愛慕之心,如今一旦聽說她催著要嫁多爾袞,心頭也不由得一震。知她絕不會心甘情願嫁給多爾袞,不是為了形勢所逼,就是藉機有所圖謀。真怕她所願不遂,白白陷入多爾袞的魔掌,不禁暗暗替她擔心。
緊緊依偎在武鳳樓身側的小菊子,這時反倒微閉雙眼,陷入了沉思。
所好這時,一輪明月,斜掛碧空,在地上遍灑了一層銀輝。廟內古樹,高達數丈,橫枝直椏,綠蔭如蓋,越發顯得古寺空寂寂,四處無人聲。
武鳳樓藉著星月的光輝,緊緊盯向廟後的那片樹林,提防有人隱藏在內,監視自己和小菊子的動靜。
小菊子突把一雙妙目睜開,用手指指古廟說:“剛才和你比賽腳力的那人,姓古名樓月,江湖人送外號九指怪卜,據說他是黑風峽吳不殘的同門師弟,和鐵骨朵交稱莫逆,和我師叔藍衣惡煞焦佔堂也很有交情。平素和洞徹玄機算破天不光互不服氣,並還時存較量之心。為今之計,倒不如冒險進入廟內,名為替我師叔傳話,暗中挑撥他和馬長嘶廝拼,我們坐收漁人之利,藉機奪回五鳳朝陽刀。說不定還能從鐵骨朵嘴中,獲得多玉嬌公主的訊息。”
武鳳樓說:“這法子好是好,就怕這些老江湖認出我,豈不害苦了小妹妹,讓你獲罪於師門?”
小菊子霍地站起,不高興地嘟噥道:“為了大哥哥,我小菊子死都不怕,還怕什麼獲罪於師門?古大伯真要認出你,我就跟他攤開牌,反正師父、師叔也不能吃了我。”
聽小菊子如此一說,武鳳樓雖也真的躍躍欲試,終歸他為人謹慎,向不輕易冒險。站起拉著小菊子的柔手說:“我用什麼面目和姓名出現呢?”
小菊子埋怨說:“大哥哥也太婆婆媽媽了。你現在不光易容成為黑麵虯髯客,和他們又都沒有正式對過盤子。依我說,你就說是我大師伯的徒弟紫面天王文龍閣。”
武鳳樓愕然一怔說:“你怎麼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
小菊子極為自負地昂首說:“以大哥哥的身分和地位,雖不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但也得和原姓名接近,才不算是改得離了譜。”
武鳳樓一聽就明白了,小菊子是把武字改成文,鳳字改成龍,樓字改成閣,所以稱武鳳樓為文龍閣。
這座喇嘛廟,真不愧為皇家第一古剎,防範嚴密不說,裡面藏有不少好手。
就在武鳳樓和小菊子縱身躥進廟內時,立即遭受到弓弩手,長槍手和廟內的高手一擁而上,向他們二人襲擊。
小菊子哪會將這一夥人瞧在眼裡,從高牆上飄身而下高喊道:“小菊子奉命來找古大伯,請你們迅速向裡傳稟,以免失手誤傷人命。”
這時的天色,最多不過二更天,一般人都沒睡下,何況鐵骨朵和古樓月又是久別重逢。
耳目甚聰的古樓月,聽出是小菊子的聲音,頓從殿內躥出,連聲喝斥:“住手!”
形勢一緩,小菊子早扯住武鳳樓的一隻手腕,翩然飄落在古樓月的面前。
九指怪卜古樓月,對九幽黑姬陰海棠最心愛的女徒弟小菊子,哪會存有絲毫的懷疑,嘴中說:“好個鬼靈精丫頭!”
一把將小菊子拉近身側,才轉過臉來詢問武鳳樓的姓名和來歷。
為防古樓月聽出大哥哥的口音,小菊子代為答道:“他是我大師伯的徒弟文龍閣,外號人稱紫面天王,和侄女一同奉三叔焦佔堂之命,前來叩見古大伯。”
在這種地方,就顯示出小菊子的幼稚雛嫩了。假如這套話是從武鳳樓嘴中說出的,絕對引不起古樓月的任何疑心。既落不下臉來向武鳳樓多事盤查,也不會仔細端詳武鳳樓的面龐和身材。如今讓小菊子這一搶著回答,反倒讓九指怪卜暗暗奇怪,心想:小菊子的大師伯老棋迷蔣士相,一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