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我屠鐵甲同歸於盡。”
小秦傑毫不在乎地油嘴滑舌道:“你是聲威遠震的三湘七澤總瓢把子,我秦傑是碌碌無聞的毛孩子,讓我和你同歸於盡?在我是借你的聲威傳我的名望,在你可是一世英名付流水了。”
鐵膽震九洲屠鐵甲被秦傑捉弄得死活兩難。讓他屠鐵甲有通天徹地的能耐,面對龍隱大丑的七星追魂針和二醜的烏雲噴火筒,他也不敢萌生任何僥倖的打算。
半個時辰過去後,秦傑估計大師哥和鬼母等人確實走得遠了,竟然沒頭沒腦地向屠鐵甲問道:“屠老大,你知道嶽州府的兵馬守備大人的官職有多大嗎?”
屠鐵甲雖然沒有心腸答理他,又怕他問個不休,沒好氣地答道:“嶽州府一府轄六縣,兵馬守備將軍相當於一個副總兵。”
秦傑不讓屠鐵甲再說下去,又追問了一句:“你這位三湘七澤的總瓢把子,可敢宰位居武官正四品的兵馬守備大人?”
氣得屠鐵甲怪眼一翻吼道:“我屠鐵甲不憨不傻,能不知殺官就是造反嗎?小小的七品知縣,都能讓人傾家滅門,更何況一個帶兵的武官。”
秦傑見把鐵膽震九洲戲弄得夠了,竟突然縮回自己的右手,左手的烏雲噴火筒仍然對準著屠鐵甲的前陰,先把七星追魂針裝好,然後順手從衣袋中掏出一張蓋著鮮紅官印的公文,抖手平送到屠鐵甲的面前。
鐵膽震九洲屠鐵甲只掃了一眼,就被驚得目瞪口呆了。只見上面清楚地寫著:奉兩江巡撫令,著派秦傑為徐州府兵馬守備,限接令之日,到任理事。此令。下面是年月日和鮮紅的一顆徐州知府官印。
讀者諸君自然清楚這紙公文的由來,可鐵膽震九洲屠鐵甲卻真讓它給震懾住了。
秦傑知道屠鐵甲不是傻蛋,衝著他二十年來在嶽州經營的大片基業,也絕犯不上明目張膽地去和朝廷作對。胸脯一挺說道:“今天的這場事,讓下官碰上了。下官只好一手託兩家,把一碗水往平處端,既沒有向燈,也沒有向火,避免了一場兇殺惡鬥,體現了上天的好生之德,反正事有你們的事在,想拼命接著幹。今後誰再殺誰,下官我就不管了。”
這個缺透了德的小搗蛋,達到了掩護惡鬼谷眾人撤退的目的後,又朗朗大言地交代了幾句場面話,擺開方字步,大搖大擺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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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小神童親自揹著義父司谷寒的屍體居中,鬼母陰寒月斷後,讓惡鬼谷大總管龍宮秀士紀百策在前開路,從嶽州分舵內闖了出來。
一行人撤退到嶽州西門內的小喬墓,剛剛慶幸夜幕已然張開,敵人不易搜尋時,驀地一聲怪笑,響自荒草叢中,令人毛骨悚然。
正在前面開路的龍宮秀士紀百策一式“餓鷹盤空”,首先撲向了那叢荒草,身在半空之際,掌中的蛇骨鞭已然抖動如蛇,狠狠地朝發聲之處掃去,人也隨之阻向了正面。
荒草叢中那人,不等蛇骨鞭掃到,再次一聲怪笑,雙臂一震之下,宛如火花射旗門,直朝半空中射去。
龍宮秀士的蛇骨鞭落空了。
鬼母陰寒月眼快,雖在黑暗之中,也早看出那人原來只有一條手臂,再從對方那詭異的身法上一聯想,不禁心頭猛地一震,沉聲喝道:“千家振,你既舊恨難消,又何必藏頭露尾?難道不好意思見我陰寒月?”
那人被鬼母陰寒月一口喝破,索性不再隱匿,半空中一式“落絮隨風”,輕如片葉地飄落在鬼母陰寒月的對面。
小神童一見有人堵截,趕忙將義父的屍體交給一個惡鬼谷頭目。自己晃身縱到義母的身側,朝阻住去路的黑衣人望去。
雖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下,小神童也能一眼看出,對手是個六旬以上的斷臂老人,瘦臉露骨,目銳如刀,奸險陰森,滿身鬼氣。一望而知,準是個意狠心毒的角色,當前值此四面受敵之際,小神童曹玉的心懸了起來。
黑衣獨臂人發出一陣狂笑後,咬牙切齒地說:“沒有你陰寒月老鬼婆,我千家振焉能夠斷去右臂!為了向司谷寒老鬼討還斷臂宿仇,我千家振匿跡潛蹤二十年,方自慶幸武功有成,報仇有望。孰不料鬼王老匹夫已真正地變成鬼魂,使我永無報復的機會。真讓我遺恨千古。”
別看鬼母陰寒月平素對丈夫司谷寒張口就罵,抬手就打,潑辣兇悍無與倫比,但夫妻之間卻異常恩愛。如今見獨臂黑狼千家振咒罵死去的丈夫,哪能容得!當即厲聲罵道:“常言道,父債子還,夫債妻還。我丈夫雖抓斷你一條右臂,事卻由我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