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霸強殘互相切磋過技藝,槍法當然比從前更為凌厲了。
被太湖一蛟杜大年請來幫拳的荒江游龍白雲飛,自然知道老友杜大年外號太湖一蛟水中的功夫不弱。如今改在陸地上交鋒,對方又是力大槍沉的瘋霸王,三十招不到,明顯地險象百出了。有心上前換下杜大年來,又怕他在面子上抹不開。
就在白雲飛略微遲疑之際,瘋霸王早一招“怒挑滑車”,將太湖一蛟杜大年連人加魚齒刀甩出了七八尺遠。
一墊步衝上前,刷地將陰陽把一合,惡狠狠地一招“穿腸透胸”,硬是要把太湖一蛟挑死在霸王槍下。嚇得荒江游龍白雲飛心神一凜,情知已救護不迭,暗暗把牙關一錯,心想:你瘋霸王真要把太湖一蛟杜大年給挑了,我荒江游龍非屠了你給老朋友報仇雪恨不可。
好個瘋霸王魯夫,那招快如驟雨狂風般的“穿腸透胸”,分明已沾上太湖一蛟的胸前衣服,他竟能猛地來了一個“勒馬懸崖”,抽回那條五尺霸王鐵槍。
連一向傲不服人的荒江游龍,也暗地裡叫了一聲:“好槍法!”
面如死灰的太湖一蛟杜大年,鐵腕一翻,掌中的魚齒刀剛想插入自己的胸口,陡然覺得右臂曲池穴一麻,手中的魚齒刀早已掉落在地面之上,和魚齒刀一同掉落的,還有一塊剛剛啃過的雞骨頭。
侯國英的兩眼一亮,剛想喊聲“師父”,荒江游龍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手中的摺扇一抖,一招“透骨截脈”,點向了魯夫的右肩井。
瘋霸王一招“脫袍讓位”,閃避開白雲飛點來的一扇,右臂一抖,五尺霸王槍當成了齊眉棍,一下子變為“棒打仙桃”砸向了白雲飛。
白雲飛一聲冷哼,身軀化成“乘鳳仙去”,握在他右手之中的大摺扇用了一招“跨鶴穿雲”,直戳魯夫的腦後五枕穴。
瘋霸王由衷地喊了一聲“好”,五尺霸王槍化成了“丁山挑魚”,下扎荒江游龍的足三里。那條粗大沉重的鐵槍在他的手內,幾乎像別人使用判官筆一樣靈便。
荒江游龍一向極為自負,如今一連兩招竟不能撼動瘋霸王一步,嘴角邊的肌肉不由得一陣子收縮,掌中的大摺扇一展,看樣子像要用“煽風點火”上封魯夫的臉面。如果瘋霸王用手中的鐵槍向上一封,白雲飛就會把摺扇一合,下襲魯夫的氣海穴。
幸虧瘋霸王久經大敵,識破了白雲飛的詭計,大偏頭先避開正面,再猛把下扎的鐵槍忽地一下子蕩回,又變成了“潑風八打”。
荒江游龍白雲飛一聲輕嘯,身化“巧燕翻雲”,促使瘋霸王的一槍落空,趁勢貼近到瘋霸王的身側,手中的摺扇一合,招出“分波追蛟”,急襲瘋霸王右肋之下的期門、點將二大穴。出手之快,認穴之準,端的不同凡響。
小神童曹玉明白,這期門、點將皆屬人體中的暈穴部位,一經點中,瘋霸王勢非昏厥倒地。心中一急,手中的冷焰刀反倒把鬼刀司徒聖的那招“魂歸地府”用了出來。
荒江游龍再藝高膽大,也不敢置穿向胯間的冷焰斷魂刀於不顧。萬般無奈,只好收回襲向瘋霸王的手中摺扇,變招為“掛印封金”,砸向了小神童的冷焰斷魂刀身。
直到這時,侯國英已確信瘋霸王和小神童都不是白雲飛的對手,揚聲說道:“尊駕來找的是我,何苦跟別人多傷和氣!”
女魔王侯國英成心來一個先聲奪人,施展“魚龍十八變”的身法,拿捏得也真準,話一說完,人早生生地站在白雲飛的對面。
鑽天鷂子江劍臣的眼快,早就發覺曾一度敗在自己手下的黑道四瘟神,已齊嶄嶄地出現在范增墓的東側。有心讓他們出出醜,便點手喚道:“江某欠的債太多,不見得能全部還清。怕落空的,最好還是先伸手討取。”
衝著鑽天鷂子江劍臣的這番刻薄話,凡是稍有骨氣有血性的人,勢非立即撲過來動手不行。可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三尺的賈善仁,不光雙手一伸,擋住作勢前撲的殺手金馬和胡拼命二人,還眉開眼笑地向江劍臣說:“不怕江三爺見笑,不等到你被債主們催討得山窮水盡,我賈善仁絕不會伸手討要。”
氣得魯夫向地面上連吐了三口唾沫,還大罵三聲:“真不要臉皮!”
賈善仁不懷好意地故意激怒瘋霸王道:“別看我賈善仁(炫)畏(書)懼(網)江劍臣如虎,只要你膽敢衝我齜齜牙,先向閻五爺報到的準是你!”
女魔王真怕憨大性直的瘋霸王上了黑道四瘟神的圈套,平心靜氣地向白雲飛問道:“我現在要說岳陽三刀不是我侯國英殺的,白當家的信不?”
白雲飛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