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了一步,看了武鳳樓一跟,悽聲道:“武公子掌法玄妙,吳某認敗服輸。”說罷,微微彎腰退了回去。
就在吳六奇來到師父虎頭追魂燕凌霄身旁時,只見老魔兩隻威懾人心的目光中,閃射出一種異樣的兇芒。不由他嚇了一跳,他怕被師父看出了武鳳樓故意相讓的破綻。正當吳六奇暗暗心驚之際,燕山派掌門人虎頭追魂燕凌霄已站在了武鳳樓的面前,冷漠地掃了武鳳樓一眼,狂笑了一聲說道:“怪不得我的幾個不成材的徒弟栽在你手,果然有點兒門道。不過,在老夫看來,你還差點兒氣候。退回去,換白禿子出來。”
武鳳樓向來尊師如父,豈容他人輕侮自己的恩師?老魔頭燕凌霄竟然直呼自己師父“白禿子”,武鳳樓豈能忍受?
當下氣沉丹田,暗聚全身的功力蓄勢以待,慍怒地說道:“如果我不退呢?”
燕凌霄一身狂傲異常,豈容一個江湖後輩在他面前逞強?聽了武鳳樓一句頂撞的話,陰沉地一笑說:“那你豈不是飛蛾撲燈——”
武鳳樓沒等他下半句“自來送死”出口,就搶著說道:“自古以來,以卵擊石者不乏先例。晚輩想斗膽一試。”
武鳳樓這句軟中帶硬的話,硬是把老魔燕凌霄氣壞了,也把竇力、位方嚇壞了。二人的跟光一齊向白劍飛看來。
只見追雲蒼鷹嘴角的肌肉抽縮了一下,那一向遊戲風塵的滑稽笑容陡然消失淨盡,知道他也是不放心愛徒的安危,剛想催他出去把武鳳樓替回,不料矬金剛竇力那個又損又陰的徒弟——缺德十八手李鳴,突然從白劍飛身後閃了出來,肅然說道:“燕老前輩,別看你年老無德,缺乏教養,守著我幾個晚生後輩喊我白二叔為白禿子,可我還是喊你一聲老前輩。你汙辱了我武大哥的師尊,武大哥就是明知和你動手是以卵擊石,他也只得認啦。但你卻是以大壓小,以老欺少。”
狗屠戶位方聽到這裡,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這個壞小子,論真功夫雖然稀鬆平常,可論嘴還真能抵擋一氣。再一看虎頭追魂燕凌霄,果然已氣得臉色煞白。
又聽李鳴續道:“今天你和我武大哥動手,是我武大哥找上了你,暫不算你以大壓小。可我想問你,你打算怎麼和我武大哥動手?”
燕凌霄嘿嘿一笑說:“剛才他是以一雙手掌擊敗了我的徒弟。現在,我也讓他個便宜,叫他亮出兵器,老夫以一雙肉掌奉陪。”
狗屠戶一聽,不由得心頭一喜,知李鳴是以口舌之利,拿話套住這個不可一世的魔頭,叫他不好意思用他倚之成名、聲震江湖的虎頭雙鉤。果然只幾句話,老魔頭就上鉤了。
李鳴一聽燕凌霄甘願不用兵器,心裡雖然高興,但臉上仍然是滿布愁雲,遲遲疑疑,吞吞吐吐。燕凌霄這時恨不得把武鳳樓立斃掌下,一來好在女魔王侯國英面前露臉,二來也為自己的幾個徒弟找回了顏面,怕李鳴中途反悔,忙催著說道:“你還有什麼條件?都說出來吧。省得待會兒他敗在老夫手下,你又來胡攪蠻纏。”
李鳴拿足了勁,才平靜地說道:“老前輩功力渾厚,內力充盈,你來對付俺武大哥這個初入江湖的晚生後輩,就是一雙肉掌,時間長了,硬累也把我武大哥累趴下了。這不公平。
我想請老前輩劃個道兒,你覺得幾百招能勝過俺武大哥就以幾百招為限,過了時間,就算打成了平手。小子愚昧之見,不知老前輩意下如何?”
這個壞小子左一句老前輦,右一句功力高強,把個虎頭追魂捧得昏頭轉向,哈哈大笑的道:“我只用十招之內,就可以打發他回去。過了十招,就算老夫落敗,這你總沒有話說了吧?”
李鳴聽罷,忙著對全場來了一個羅圈揖,朗聲說道:“君子一言,如白染皂,何況燕老前輩是一代掌門?請在場的各位作證。”說畢,退過一邊。
燕凌霄向武鳳樓一招手道:“小子,快亮兵器吧。”
武鳳樓右肩微塌,一反手握住刀把,拇指一按繃簧,銷魂刀鏘然出鞘。所有在場之人,頓覺眼前象打了一道立閃,只見顫巍巍一紅一紫兩道光華刺人雙目。
武鳳樓一個“孟德獻刀”,大家才看出這口刀的刀身一面是五隻綵鳳,一面是滾滾一輪紅日,果然是稀世奇寶,十分駭人。
老魔頭燕凌霄怎麼也想不到,這口多年相傳的靈隱寺鎮寺之寶,竟會落到武鳳樓之手。
這時,他才知道缺德十八手李鳴反反覆覆、不厭其煩地用話套住自己的真意。自悔一時不慎,上了大當。
透過剛才武鳳樓與六弟子吳六奇的較量,已知他軟硬輕三功都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