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碧蓮一掌震傷武鳳樓還不解恨,一個“移樽就教”已撲到白劍飛面前,形如瘋虎,右掌切向白劍飛的左肩井,左掌斬向白劍飛的右腕,出手又黑又毒,迅猛異常。
追雲蒼鷹白劍飛如不還手,就得撤身後退,可愛徒武鳳樓還昏倒在地上,自己又怎能撤手而去?無奈一個“移形換位”,閃向了右側。東方碧蓮一招擊空,火氣更旺。接著跟蹤而上,右手一併兩指,一招“仙人指路”直取白劍飛的兩目;左掌一立,直奔白劍飛右邊的乳泉穴砍去,又是兩下殺手。
白劍飛龐大的身砰一仰一翻,閃開了玉面無鹽的兩招,已避到她的右側。東方碧蓮一聲嬌斥,身軀陡旋,右腳踢向白劍飛的左胯,左手兩指戳向白劍飛的環跳穴。白劍飛身材雖然龐大,可捷如靈猿,一個“柳絮隨風”,藉著東方碧蓮踢出之勢輕飄飄地飛出丈餘,左腳輕點,又彈回到東方碧蓮面前。他真不愧名列三鳥,輕身本領已臻化境,在座眾人無不嘆了。
東方碧蓮還要撲擊,已被她的父親青城三豹之首金豹東方木阻住。接著,金豹一步一步地向白劍飛逼去。在座諸人既不敢攔,又不敢勸,只有暗暗替白劍飛著急。因為事情鬧到這種地步,青城派的掌門人還是頭一回出場,怎麼能不引起人們的注目!
金豹走到距離白劍飛三尺左右停了下來,冷然說道:“白劍飛,念在與尊師無極龍相交一場的份上,我今天不趕盡殺絕。不過,對武鳳樓這娃兒的吞吞吐吐:我很不滿意。俗話說,知徒莫若師。我要你把他的隱衷替他講出來,這是老夫的最低要求,總不算過分吧?”
白劍飛面容一凜,正色道:“東方叔父,俗話說,師徒如父子。那只是說象父子罷了,畢竟還不是父子。就是父親對兒子,也未必能詳悉他的一切隱衷。何況,我和樓兒僅僅是師徒?在下實無法從命。”
東方木沉聲說道:“我們弟兄三人自在青城山立派以來,在武林中也算薄有微名。今天我們哥兒三人帶著女兒孫女,千里迢迢前來就婚,就是破天荒的降低身分。可結果卻被你們給當猴耍啦!你們就是這樣摘下了青城山這塊鐵牌?白劍飛!你也是師出名門,又是名滿武林的三鳥之一,換一個位子來說,如果你遭人如此戲弄,你又該如何?”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金豹東方木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語一出口,直逼得追雲蒼鷹白劍飛張口結舌,無法回答。無奈,只好問道:“依叔父之見,應如何是好?”
東方木哈哈一笑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事情是貴掌門蕭劍秋引起,還要他親自向我們交待……”
白劍飛不等東方木把話說完,忙搶著說道:“小侄謹遵臺命,一定告知大師兄,讓他登門賠禮,向三位叔父請罪。不過,大師兄尚未來杭,容小侄派人去找,務求近日找到,立即前往,請叔父示知尊駕去向。”
東方木道:“此處乃我的老友處所,我不願再給他增添麻煩。況這一次我們哥仨人已丟盡,無顏再和武林同道敘談,馬上率領全家返回青城山。不過,為了讓令師兄能早日前去了結此事,你給我一點憑據。”
白劍飛聞言,心頭一驚。知他指的憑據肯定是愛徒武鳳樓。如今樓兒重傷在身,又是青城派恨之如仇的人,何況他重任在肩,身系五皇子朱由檢的安危,豈能讓他落人對方之手?
想到這裡,把心一橫,向竇力、李鳴佯笑道:“看起來,咱們是爺兒六個同來,就不能全數而回了。你們師徒先回去,我和樓兒陪三位老叔去青城山作質。”
他嘴裡這樣說,遞去的眼色卻是要竇力他們搶走武鳳樓,由自己獨力斷後,拼得血濺三尺,也要護愛徒脫險。白劍飛這句話剛一出口。竇力、李鳴、佟元超父子剛想發動,東方碧蓮已首先奔向了武鳳樓倒地之處,青城三豹也一字並排擋在了武鳳樓身前。
特別是東方綺珠,一聽說大爺爺要帶走武鳳樓,芳心一喜,又怕心上人被對方搶走,猛然縱起,頭一個撲到武鳳接身邊。
東方綺珠剛彎下腰去,突然一條身影疾如閃電從屏風後邊掩了過來,也看不出施展的是什麼身法,已把地上的武鳳樓挾在左肋,同時一股子柔和的掌風震退了東方碧蓮,和東方綺珠幾乎擦身而過。在青城三豹的憤怒夾擊中,鬼魅也似地身形一晃,已落入天井之內。接著腳一點地,已騰空而起。
缺德十八手李鳴是何等機靈,乘機怪叫了一聲:“不好!我大哥已落入五毒神砂之手。快追!”一言未了,頭一個追了出去。
等青城三豹奪門而出時,那人已飄然而逝。白劍飛知李鳴說的是詐語,故意悽然說道:“螳螂捕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