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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讓你不能逃走罷了。”

李鳴哈哈一笑說:“我憑什麼讓你點我的穴道?我也知道你和我師父有仇,誰叫我是他的徒弟呢?常言說,‘父債子還’,又云‘師徒如父子’從前的過節,由我替師父他老人家了結。我知你的兩隻鬼爪子練過硃砂掌,我要和你互換一掌,但只限一掌,死傷認命,前仇一笑勾銷如何?”南宮烈剛想答話,李鳴接上說:“只是一件,捱打時雙手必須背在身後,絕不準還手。”

南宮烈不是不知道竇力機智莫測,自己找他,還真不容易。要想報仇出氣,除非是他來找自己。心裡話:自己一身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一個小小黃口孺子,豈奈我何?拼著挨他一掌,然後只消用三四成功力,就可把這個壞小子打成殘廢,帶回劍門山紅松崖,不愁矬金剛竇力不找自己。

主意一定,點頭答道:“好!一切依你。滾過來吃老夫一掌。”

李鳴一翻眼皮氣道:“憑什麼叫你先打?”

火神他很大方地說道:“念你是個後生小輩,我就讓你先打。”

李鳴面容一正說:“我堂堂江漢雙俠之徒,不佔你這個便宜。”

火神爺氣道:“既不讓我先打你,你又不願先打我,難道罷了不成?”

李鳴說:“我一生光明磊落,一不欺壓弱小,二不哄騙孩童,要賭咱賭個公道。”

武鳳樓聽到這裡,幾乎笑出了聲來。心想:你簡直把人家火神爺給罵死啦!你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講什麼一生光明磊落?第二句明明是罵火神爺恃強凌弱,第三句簡直是把南宮烈當孩子耍了。

又聽李鳴說:“咱二人誰也別佔誰的便宜。眼下現成的有紙有筆,寫兩個鬮,一個寫先,一個寫後。誰抓著先,誰先動手。你看公道不公道?”

火神爺根本不在乎誰先誰後,聽他這麼一說,連道:“可以,可以。”

這時,麻面鼠一拉萬士其說:“三弟,這小子鬼得很,咱們得小心他一招。”

當下,揚聲說道:“姓李的小子,這鬮歸誰寫?”

李鳴“噗哧”一笑說:“剛才喊李姐夫,這時又喊李小子,不認我這門子親了!”

千里遠氣得麻臉一白,就要發作。倒是萬士其沉穩得多,一拉千里遠說:“這小子死在眼前,別跟他一般見識。”說著,又轉向李鳴追問一句:“鬮由誰來寫?”

李鳴見他二人鬼鬼祟祟,料定有鬼,故作大方地說:“為了叫你們放心,由你們一方來寫。”

千、萬二人暗自高興,忙找到帳房先生要了紙筆。千里遠說:“三弟,依我看,這兩個鬮放在地下,姓李的小子準會搶著先抓。咱不如暗助大師哥一臂之力,兩個鬮都寫上‘後’字,讓那小子先抓先看。那時,這壞小子準死無疑。”

萬士其也是恨李鳴入骨,聽他一說,高興地點頭答應,就把兩個鬮都寫成了“後”字。

二人走出了帳房,把兩個團好的紙團拋在地上。果然,火神爺為了身分攸關,站著未動。李鳴則一見紙團落地,就忙不迭搶步上前。

萬、千二人心中暗喜。只見李鳴一伸雙手,把兩個鬮都抓在手中。千里遠一急,剛要發話,就聽李鳴喃喃自語道:“這倆鬮,哪個是先?哪個是後呢?天老爺保佑我吧。”說罷,猛然一伸右手說:“這個是——。”

他故意拉長聲音,眼角早已瞟向了千里遠和萬士其。見二人臉上顏色死板板地,並無一絲變化。他隨即收回右手,又伸出左手說:“這個是——。”

再一瞟二人,見他們還是木無表情,不聲不響。李鳴暗罵一聲:瞎了眼的兩隻蠢豬,我李鳴是哄死人不抵命的老祖宗,你們那點把戲,豈能瞞過小爺我的雙眼。

他先把左手的紙團一舉說:“火神爺,這個要是我的,右手裡就是你的。右手裡要是我的,左手裡這個就是你的。這沒錯吧?”

火神爺哪裡想到他的兩個師弟在寫鬮時做了手腳,坦然答道:“當然。”

李鳴突然把右手伸向火神爺說:“這個給你。”

火神爺剛想接過,千里遠已一聲急呼說:“大師哥,他先抓的,讓他先拆。”

李鳴哈哈一笑說:“誰先拆都一樣。你不要這個,把這個給你。”說罷,右手陡然收回,又把左手的紙團交給了南宮烈。同時,右手的紙團已向口中扔去,嚼了幾下,吐在地上,然後笑吟吟地說道:“火神爺,保佑你的鬮是個先字。”

到這時,千、萬二人才知李鳴確實機智過人,自己倒弄巧成拙,有苦難言了。只見火神爺南宮烈已攤開了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