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紅薔薇和女婢合乘一騎,把另一匹馬留給了李鳴,向城東郊外馳去。
馬是良駒,騎手又都是武林好手,一縱轡間,已到了風雷堡門前。
李鳴一看,嗬,好大的一座莊園。周圍一圈石牆高約丈餘,樹木森森,庭院重重,雕樑畫棟,疊脊拱桅,很有一股子鉅富大豪的氣派。三人下馬後,馬匹早有下人接了過去。
紅衣女婢在前引路,李鳴和雷紅英並肩相隨。來到大廳階下,李鳴仰目一看,只見上面橫著一塊大匾,上寫“急公好義”四個金色大字。從這塊大匾上,就足以知道堡主雷震的為人了。
雷紅英和李鳴上了臺階,廳內一個五短身材、獅面短髯的威猛老人早已大笑說道:“紅兒,快快坐下,告訴老父,吳老先生的演講精彩嗎?我正等著聽你曉說呢。”
說完,看了李鳴一眼,不禁詫訝地說,“賢婿剛剛和我閒談一陣,怎麼出去得這麼③üww。сōm快這麼巧,竟然和紅兒一塊回來了?”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慈祥地端詳著雷紅英和李鳴二人。
李鳴心頭一陣子難過,知道自己只要把事情一揭穿,風雷堡馬上就將被一種愁雲慘霧籠罩起來。但事情已擺在面前,不揭穿反而更糟。
忙撇開雷紅英,搶步上前,深施大禮,口稱:“伯父在上,先天無極派門下弟子李鳴給你老人家磕頭。”
沒容他站起,獅王雷震已詫異地問道:“賢婿趕快請起。你今日怎麼突然對老夫改變了稱呼?”
李鳴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站起身來,急急說道:“老伯父,我對你老人家是第一次拜見,也是第一次稱呼,這‘改變’二字從何說起?”他急得眼都睜大了。
獅王雷震面色一變,猛然站起。還沒有容他出聲,紅薔薇雷紅英已顫聲叫道:“鳴弟,你是知書懂禮的人,怎麼能這樣對待老人?”
李鳴怕惡人走脫,急於自白,哪敢再遲疑?他微微一偏身形,雙手一拱,很有禮貌地說道:“雷老伯,雷姐姐,你們父女都是今天才和我第一次見面。這事情頗為複雜,一言難盡。晚輩今天來此,也是為弄清真相而來。”
他向來是一事當前,就能馬上衡量出輕重。如今的事情太大了,他急於點破正題,所以馬上抓住時機,就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簡捷的語言,述說了事情的經過。饒是李鳴口齒靈便,獅王父女也象似用盡了耐心才憋著氣聽他說完。
雷紅英身子一軟,昏倒在女婢身上。獅王雷震一聲低吼,一張太師椅已擎不住他巨大的壓力,喀嚓一聲,散塌下來。老獅王圓睜巨目,蒲扇般的一隻大手已向李鳴肩頭抓來。李鳴卻一改往日的刁鑽習性,身形輕閃,用移形換位身法避出三尺,口中急呼:“老伯住手!拿惡人要緊。”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堡丁飛跑而入,報道:“稟堡主,先天無極派門下武鳳樓率徒曹玉前來拜見。”
李鳴乘機說道:“雷老伯,事情比你老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快讓我大哥武鳳樓進來,逮捕那冒充我的惡賊。否則,可真來不及了。”
紅薔薇雷紅英由於掠怒過甚,玉面蒼白,嬌軀抖顫,哇地一聲,櫻口中已噴出一口血來。
但見她蓮足猛頓,飛也似地向大廳外面狂奔而去。
李鳴身形一晃,剛想尾追而出,去護衛紅薔薇,獅王雷震一聲怒吼:“你敢向後面走一步,老夫撕碎了你!”嘴裡說著,手中還是連連出招。
李鳴怎麼能和他廝拼?只得一味閃避。看樣子,獅王是決心拿下李鳴弄清情況,進攻招數既狠又猛。要不是李鳴新近跟記名師父江劍臣重新練了移形換位輕功,還真不好應付呢。
正在不可開交之際,突然一對中年男女在前,武鳳樓一人在後,從大門外急急走入。李鳴乘機一個“金鯉倒穿波”退出大廳,口中急呼:“大哥,速速下手拿人。”隨著話音,他已點足縱起,飛奔內宅。
他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對房屋格局和閨閣處所自然一眼立辨,一溜輕煙撲到紅薔薇雷紅英的閨房。只見房門虛掩,悄無一人。李鳴炸開當頂,飛上一股子冷氣——知道紅薔薇已被那惡賊劫走,更加心急如焚!
就在李鳴一怔之際,那對中年男女和雷震、武鳳樓等人也尾追趕到。獅王一到,首先怪叫著罵了起來:“你安的什麼心?喊著拿賊,卻守著門不進。”
說著,腳一點地,已撲房門。李鳴橫身急阻,連呼:“前輩不可!”那對中年男女也大叫:“大哥且慢!”
雷震疼女心切,哪裡能聽得進去?巨掌一揮,推退了李鳴,同時右腳已經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