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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嗤——”

我腳下靴子在這般恐怖的速度下與地面瓷磚摩擦發出細微的刺啦聲,卻是細如蚊蚋,如我這般耳力也只是隱約間能夠聽到而已。

我卻不信,憑此種身法,還有何人能追上我!

庭院裡依舊的喧囂不已,有些許客人喝醉了大聲喧譁著,有些客人在劃酒令猜拳嬉戲,護衛整晚都繃緊的神經在這沸反盈天的喜慶氛圍下也有些鬆動了,有些護衛已開始和身側同伴小聲說話,更有甚者已是睡眼朦朧,不住打著哈氣。

我沒有絲毫的躊躇,瞅準出口迴廊,化為一道黑色勁風,一穿而過,揚長而去。

迴廊門口的守衛只感覺眼前似是有什麼影子晃過,轉瞬間卻又消失無蹤,待他揉了揉雙眼,定神一看,四下連個鬼影都沒有,他只得懊惱咒罵一聲,只當是一陣陰風吹過而已。

而此時的我,已經披上了這幾日一直穿著的貂裘披風,撕下人皮面具,悠閒自得地向玉府別院正門走去。

面上靜如秋水,心裡卻是一陣愉悅,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興奮感。

總的說來,此次任務已圓滿完成,並且是在輕鬆狀態下以逸待勞了修養了多日,把握住了機會,挑準了夜宴之時,一舉刺死蕭正風,也並沒有多生殺戮,至於唐無雙那種人,我殺起來全無負罪感,毫不手軟,此種人世上多抹殺一個,世道也就太平些。

如此,我也無愧於師父對我多年的教導了,只要師父不會失望,一切都好。

我停步在迴廊盡頭,眸子裡的欣喜一點點湮滅了去,轉而升騰起無量冷意,我緩緩轉過頭,面首對著那漆黑夜色,用著曼聲一字一頓道:“道長,請出來罷。”

漆黑夜色所籠的黑暗之中,一個偉岸高大的人影緩緩閃現出來,一身藍色道袍纖塵不染,背後一把帶著血紅劍穗薄如蟬翼的長劍,正是那仙風道骨的一鳴道人。

我的聲音忽而喑啞起來:“武當派盛名之下卻沒有浮誇成分,道長能看清我全力而施的身法,的確是目光如炬。”

一鳴道人瀟灑一笑,月輝之下這俊朗面孔更顯幾分出塵,他淡淡道:“你能刺死蕭唐二人,還會‘飛燕凌波’身法輕功,不知是玄中刺客錄哪一位刺客,一鳴眼拙,無法辨認出閣下身份。”

玄中刺客錄?我一怔,隨即思量一番,便想到所謂的刺客錄或許就是玄中的王牌刺客的點花名冊,只是為何我身俱‘飛燕凌波’輕功身法便是玄中的刺客呢?這道人如此肯定語氣,不像是試探,這卻是無法理解。

一鳴道人見我默然不語,面顯不耐之色,冷冷道:“閣下不肯說也無妨,只是蕭正風對貧道有救命之恩,如今他被閣下殺死,炫&ǔмDтχт。сοм&書網貧道雖不願,卻也不得不擒住閣下以報往日恩情。”

我帶著幾分戲謔與譏誚打量著面前道人,一字一頓地道:“名門正派,果然多是猖獗無能之輩,擒住我?……道長難不成從未與刺客打過交道,所謂刺客——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眼力閱歷都甚好,只是,太不瞭解刺客了……”

一鳴道人不屑地冷哼一聲,一手抽出後背長劍,傲然道:“宵小之輩,無需逞口舌之利,手底見真章罷!”

我抽出衣襟內側的“落紅”,沒有半分言語,冷視眼前道人,精神緩緩集中凝練,幾息之後,眼中僅存一個藍袍道人,手裡的劍在月輝之下熠熠生輝,攝人心魄。

“貧道便先出手了!閣下小心了!”

一鳴道人右手一抖,長劍斜刺,卻是直衝我右肩處,我在心中嗤笑,難道還真想將我生擒不成。

我毫不退卻,迎身上前,仍是一套稀鬆平常的三才劍,與一鳴道人的長劍戰在一起,霎時間青光黑光纏在一起拼殺旋舞,一陣長劍碰撞爭鳴之聲頻頻響起。

“劈啪啪啪啪——”

我劍法攻守破綻甚多,一鳴的長劍頻頻向我周身要穴刺來,卻被我用“落紅”盡數抵擋,我本是仗著“落紅”為不世出的寶劍,材質之堅硬足以抵擋一鳴攻擊,怎料一鳴手中的青色長劍材質絲毫不差於我,見我硬擋,毫不猶豫的合身劈來,兩劍相交,卻是摩擦對撞出尖銳聲響,可見材質之上兩者相差不多。

我最先變了招式,不再用“落紅”硬接,展開“飛燕凌波”步法閃避一鳴的武當劍法,卻是多被我閃開了去,遇到其回力不及招式未收之時,便如跗骨之蛆般緊貼上一劍,也已不是伊始的三才劍,變成頗為詭異譎詐的劍招。

幾回合之下,我已摸索出,一鳴所施劍法,正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