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拱手還禮,緩緩說道:“尊駕如何稱呼,隗某似從未見過道兄,不知和敝派有什麼樑子,還請道兄見告。”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真是非常客氣之至!
“哈哈!”易秩然朗笑一聲,徐徐說道:“隗掌門人當然沒見過在下,但在下乃是貴派三十年來一直在通緝之人,隗掌門人不會沒有印象吧?”
鄧榮道:“掌門人,他是易秩然。”
易秩然道:“不錯,鄧總監說對了,貴派為了一句傳言,就認定易某得了達摩祖師遺留的碑文,非攘奪過去不可,不但追殺了我三十年。
最後還大興干戈,找上伏虎寺,逼迫峨嵋派封山,這一段樑子全由易某而起,我能不找貴派了結舊案嗎?”
隗通天聽說他是易秩然,心頭大石終於放了下來,沉哼道:“你要如何了結?”
易秩然道:“江湖武林,勝者為強,在下想和隗掌門人討教幾招,以決勝負。”
隗通天道:“勝了如何?敗了又如何呢?”
易秩然道:“隗掌門人勝了,易某任憑處置,如果易某僥倖獲勝,封山的就不是峨嵋派,應該是雪山派了。”
“哈哈,憑你能勝得了隗某嗎?”
隗通天接著頷首道:“好,老夫接受了。”
鄧榮道:“掌門人何用親自出手,由小弟試他幾招就好。”
丁天仁也迅快的閃出,說道:“易師叔,他們既由姓鄧的出場,自然該由弟子接著了。”
易秩然一擺手道:“峨嵋封山之事,全由師叔而起,自該由師叔一力承擔,你不用管。”
目光一抬,朝鄧榮道:“鄧總監大概要試試易某是否有資格和貴派掌門人叫陣,那就只管出手好了。”
“鄧某正是此意!”
鄧榮深沉一笑道:“姓易的,你接著了!”
話聲出口,右掌一豎,朝前劈來,出手第一掌就使出了“寒冰掌”。
要知“寒冰掌”雖然沒有“寒極掌”厲害,(寒極掌須練成寒極神功,才能貫注真氣到掌上,雪山派三百年來練成寒極神功的只有隗通天一人,因此才使他有統治武林的野心)但寒冰掌寒冰之氣,武林中只有練有“三陽神功”的人才能化解,一般人縱然內力精純,也無法抵禦。
易秩然倒也不敢輕視,雙手合掌當胸,凝立不動。
丁天仁看得心頭大急,右手徐徐舉起,正待使出“劍掌”,從橫裡截擊,突聽大哥丁天行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小兄弟,令師叔從西天竺回來,似已練成佛門某種神功,你不可出手。”
就在話聲入耳之際,也是鄧榮“寒冰掌”風湧到易秩然身前的一霎那間,只聽易秩然笑道:“寒冰掌也不過如此,鄧總監還不是易某的對手,去吧!”
合掌當胸的雙手突然朝前推出。
這一推不見絲毫風聲,但站在對面的鄧榮卻一聲不作,一個人應掌飛起,一下跌出去兩丈多遠,經過一陣喘息,才緩緩站起身來,厲聲道:“姓易的,你……”
易秩然依然雙手合掌當胸,平靜的道:“你屢次率眾騷擾伏虎寺,易某不想和貴派結怨太深,因此只封閉了你三條陰經,如果你還有二十年可活,只要勤加修持,到時自可解開。”
這話是說,你如果活不到二十年,那就休想解開了。
隗通天想不到對方一招之間,就破解了師弟的“寒冰掌”,還被封閉了三條陰脈,自己竟會看不出他出手的路數,但師弟既已敗陣,就該自己出來了。
一念及此,不覺沉哼一聲道:“尊駕有備而來,哈哈,咱們那就不用多說了”。
他本來端坐在白玉輦車之上,話聲出口,突然站了起來,雙手一抖,從大袖中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猛地由上而下,朝易秩然拍來。
這一記因鄧榮前車之鑑,自然要全力施為,把“寒極神功”貫注雙掌發出,目的自然是全力一搏,一招克敵。
易秩然遠走西域,訪求梵文,但敢情只學了一個招式,他依然雙手合掌當胸,凝立不動,直等一股不可抗拒的極寒極冷的氣流湧到身前三尺光景,合掌的雙掌一放,朝前推了出去!
方才他和鄧榮對掌之時,一下推了出去,極其輕鬆,這回可不同了,他推出的雙手,好像推上千斤巨石,竟然再也推不出去,一片奇寒奇冷的氣流,雖被他擋住,但推出去的雙手不期而然起了輕微的顫抖!
愧通天站在白玉輦車之上,雙手同樣遙遙作勢,也有輕微顫抖之感。
雙方居然相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