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物,循聲而去,果然在落芳閣旁找到了吹笛之人。
月色清明,那人依舊一身玄色衣衫,在月光下專注地吹著笛,眼神卻飄向了不知名的某處。
一曲未完,卻嘎然而止。
衛螭朝向鳳九轉過身來,笑道:“我又吵醒你了?”
“本來就沒睡著。”鳳九緩步走近。
衛螭手裡拿著的,還是那根短小的白玉笛子,在前段時間的亡命中居然都沒有遺失,可想而知衛螭對這笛子的重視與珍惜。
知道衛螭不是窮光蛋,而這根笛子也就樣式古怪了點,平心而論值不了幾個錢,但他既然這樣珍而重之,鳳九也只能猜測,八成是某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送的吧。
“你認識鎖魂崖的人?”沒頭沒腦的,鳳九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衛螭聞言頓時一驚,連忙追問:“怎麼這樣說?”
鳳九指了指衛螭手裡的笛子,開口道:“這種樣式的笛子,只有鎖魂崖才有,所以我猜你是不是認識鎖魂崖的人,不然怎麼會有這笛子呢?”
衛螭聽了,並沒有馬上回答鳳九,而是舉起自己手裡的玉笛細細看了看,神色訝異:“原來這是鎖魂崖的東西?”
“怎麼?你一直不知道?”現在換鳳九驚訝了。
衛螭笑起來:“她給我的時候什麼都沒說。”
“原來如此。”鳳九(炫)恍(書)然(網)大悟,點點頭,也就沒看見衛螭眼中一閃即逝的精光。
將笛子收進懷裡,衛螭才再次看向鳳九,只是這次的目光中多出一種探索的意味,若有所思。
“阿九。”他輕聲喚道。
“啥?”
衛螭細細看著鳳九雙眼,慢慢開口:“你都想起來了?”
“沒有啊。”鳳九不知衛螭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搖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這笛子是鎖魂崖的東西?”衛螭毫不放鬆,一雙精光湛亮的眸子死死盯著鳳九雙眼,留心著她每一處微小的表情。
見衛螭一掃平時那副老實相,變得精明異常,鳳九倒覺得好笑起來:“只是突然想到的,我也不曉得為什麼知道這是鎖魂崖之物。”
“當真?”衛螭似乎還有點懷疑。
“反正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見衛螭那副半信半疑的神色,鳳九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並未撒謊,你愛信不信。
衛螭又仔細看了鳳九許久,末了,臉色慢慢鬆緩下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算了,大夫說過,欲速則不達。”他柔聲道。
“嗯……”鳳九應了聲,抬眼看見衛螭神色,嘴角一勾,笑嘻嘻地開口,“難道你不希望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被鳳九冷不丁這樣一問,衛螭臉色絲毫未變,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
“我自然是希望你越早想起來越好。”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誠懇,“只是記憶這碼子事,當真是強求不來的,也許你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想起來了也說不定。”
“是啊。”鳳九聽了,抬頭看著夜空,不像以前的直爽,而是雙眉微微皺起,彷彿若有所思。
衛螭靜靜地看著她。
鳳九算不上絕色,但在如水的月光下,她的側面輪廓如同畫筆畫出來的一般,線條柔美,眼眸黝黑似水晶,眉梢眼角是藏不住的貴氣。
怎是庸脂俗粉所能比擬的?
從這方面來說,元彥也不算全然一無是處,至少他能慧眼識珠,發現阿九的與眾不同,而不是單純的以貌取人。
衛螭略帶不爽的心想。
夜色越來越深了,寒意襲人。
衛螭輕咳一聲:“很晚了,阿九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鳳九隻是笑了笑,並未回答。
衛螭剛轉身,卻突然聽見身後一聲嬌斥。
“衛七!”
他還來不盡回頭,只覺頸後一股勁風襲來,當下條件反射,一個鳳點頭避開,足尖同時一點,整個身體都向前滑行而去,姿勢優美。
避開了這一下攻擊,衛螭才轉身,卻愣了愣,只見月光下,除了鳳九再無別人,而她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擺出了個古怪的起手式。
“阿九?”衛螭大惑不解。
“想試試自己功夫恢復幾成了。”鳳九笑道。
她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朝向衛螭攻來,速度奇快,幾乎是眨眼間,人影已經到了眼前。
衛螭深知這丫頭本事,自然不敢輕敵,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