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小心,更要當心北夜魔女塔閤兒。
準備妥當,三人便踏上了去北夜的路途。
她自是不必說,楚羽多年來周遊列國,在北夜也曾待過一段時間,對那裡的情況比較瞭解,自然隨行,只有元鈞,她猶豫了一下。
元鈞畢竟還是個小孩子,這次北夜之行,吉凶未卜,有必要讓他涉險嗎?
後來還是楚羽的話讓她下定了決心。
原來元鈞年紀雖小,卻拜了隱鶴老人為師,學習醫術,隱鶴老人以神乎其技的醫術聞名天下,元鈞身為他唯一的弟子,雖然現在還說不上什麼起死回生,但是醫術已經比那些所謂的“名醫”好了不知多少,當初鳳九身受重傷,也是全依賴元鈞竭力醫治,才從閻王爺手裡將小命搶了回來,帶在身邊,也有好處,更何況元鈞現在身為青泓太子,也該見見世面,多多磨礪磨礪。
考慮到這幾個因素,鳳九終於點了頭。
三人一路往麻城行來,路上倒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麻城這邊,因為距離北疆較遠,戰火併未波及,人們生活得還算平和安定,再加上麻城也算是位於商道,平時來往的客商眾多,所以就算看到鳳九等人三張陌生面孔,也不會覺得異樣。
只要過了麻城這道關卡,就能直接轉道去永安,關鍵是,如何過麻城?
雖說麻城並未被戰火波及,可影響畢竟還是有,戒備比平時嚴了很多,出入人員都被盤查的很嚴。
遠遠的看著麻城城門處守著的兵士,鳳九不禁皺了皺眉頭。
“怎麼辦?”她低聲問楚羽。
楚羽摸著下巴盤算了一會兒,笑起來:“沒問題。”
見楚羽笑得一副自信滿滿,鳳九不解地和元鈞面面相覷,同時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
有時候,鳳九真的很後悔!非常後悔!
後悔自己怎麼會帶著楚羽這個包子餡料同行!
只怕自己還沒等到達永安見到北夜魔女塔閤兒,就要先被這死包子給氣死了!
或者說,被笑死了!
看著馬車內換裝完畢的兩人,鳳九覺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楚羽再度不負眾望的……扮成了女人!
好吧,她就知道這死包子絕對有異裝癖,不然一個大男人幹嘛那麼喜歡扮女人啊?扮了一次扮兩次,簡直就像是以此為樂!
這也算了,畢竟還可以說他思想扭曲腦筋裡的思考迴路有異於常人,但為什麼又逼著元鈞也扮成女裝?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了!
上次他就巧言令色地哄元鈞裝過丫頭了,如今居然故技重施,又騙了純真乖巧的小孩子和他一起瘋!
對鳳九恨不得能在他身上戳十七八個洞出來的目光視而不見,楚羽輕巧地跳下車來,扭扭腰,掠掠鬢角,對著鳳九拋了個媚眼:“怎麼樣?毫無破綻。”
“……是毫無破綻。”鳳九早就被楚羽氣得沒了脾氣,無奈的白眼一翻,看向一旁正扭捏不安的元鈞。
他被裝扮成小女孩模樣,梳著雙髻,穿著身淡粉的衫子,下身是嫩綠撒腳長褲,一雙淡紅色的繡花鞋,倒顯得乖巧可愛,再加上他年歲尚幼,性別差異不是很明顯,活脫脫一個文靜清秀的民間小女孩。
和鳳九早被楚羽氣得沒了脾氣不同,元鈞顯然還不是很習慣楚羽那層出不窮的古怪念頭,神色尷尬,一雙小手在自己衣角處摸來摸去,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手足無措。
“……”鳳九將元鈞的侷促不安都盡收眼底,沉默了片刻,便眯起一隻眼,責怪地看向楚羽這個罪魁禍首。
偏偏那個罪魁禍首一副感覺良好的模樣,搔首弄姿良久,才將元鈞又抱回車上。
“走吧。”他說。
鳳九坐到他身邊,終於還是忍不住翻翻白眼,嘀咕道:“我還是覺得純屬多此一舉。”
“哎呀,這樣不會引人注目嘛。”楚羽還是一邊趕車,一邊笑嘻嘻地回答。
“得了,就你那張臉,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我已經把自己畫醜了。”
“少來!你就是把眉毛描濃了一點嘴唇血紅了一點臉上的白粉擦得厚了點,哪裡畫醜了?”
“這還不醜啊?想我的遠山眉啊,甘心地犧牲畫成了一字眉不說,櫻桃小口也抹成了血盆大口!我告訴你阿九!你包子啊……不,楚羽哥哥我這次犧牲大發了!”楚羽說著說著激動起來,大有為自己“犧牲”容貌一事忿忿不平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