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意地挽了挽,就一路急急忙忙地趕來。
剛邁進殿門,迎面就看見太醫們正在議論紛紛,似乎正在商量醫治之法,聽見宮人稟報太后駕到,都連忙跪下迎接。
鳳九幾步就跨到元鈞床前。
只見元鈞面色奇異的潮紅,像是渾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臉上一般,甚是可怕,雙目緊閉著,看起來已經完全陷入昏睡之中,發著高燒,雙唇都乾裂了。
鳳九伸手在他額頭上一試,旋即忙不迭地縮回手來。
怎麼會這樣滾燙?就跟火爐似的,難道是著涼了?可是看起來又不像啊……
她困惑的回頭看向身後的太醫,沉聲問道:“太子病情到底如何?”
“這……這……”
一干太醫支支吾吾半晌,片刻之後,太醫院院令才吞吞吐吐地開口。
“啟稟太后,太子病情……病情怪異,看似風寒引起高燒,卻又並非風寒所致,病因……病因……”他說到此處,支吾了許久。
鳳九聽的不耐煩起來,厲聲喝道:“病因怎麼了?”
“病因……病因不明……”太醫院令一個激靈,連忙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病因不明?”鳳九揚起眉來,訝異地想了想,就連忙轉頭看向床上躺著的元鈞。
身旁,孫公公靠近她耳邊,小聲說道:“太后。太子的病情,和先帝是非常相似的。”
“相似?”鳳九皺著眉,喃喃反問了一句:“有多相似?”
“九成以上。”孫公公回道。
“九成?”鳳九聞言。心中驚疑不定,又連忙低頭看向元鈞。
只見他雖然意識朦朧。可還是皺緊了雙眉,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兩片乾裂地唇瓣間偶爾溢位一聲低弱的呻吟。
鳳九心疼地看著。
看元鈞如此痛苦的樣子,鳳九伸手握住了他地小手,同時。也不由自主地想起元彥來。
如果孫公公說的是真地,元鈞的病情與元彥那麼相似的話,豈不是說,元彥當初這是這樣高燒不退?也是這樣痛苦不堪?
可恨她當初正在邊關,代替國君犒勞三軍,根本不知道元彥的病情那麼嚴重,以至於在他臨之前,自己身為妻子,竟然沒來及趕回來在他身邊。每每想起,都是她心中一道難以彌補的遺憾,如今見元鈞也身患不明病症。心裡不免惶惶不安。
身後,孫公公又低聲問道:“太后。可要讓其他人退下?”“……”鳳九聞言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也好。”
孫公公這才轉身。將拂塵一揮,揚聲道:“太后有令,眾人退下。”
殿內,一干人等唱了聲諾,就紛紛魚貫退出,最後退出地兩人,反身將殿門關上。
空蕩蕩的寢殿內,就只剩下鳳九、孫公公,還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元鈞。
鳳九坐在床邊,一聲也不出,只是低頭看著元鈞,間或伸手摸摸他滾燙的額頭,許久,才緩緩開口問道:“孫公公,可是有話要說?”
沒料到她話剛一說完,孫公公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奴才護主不力,疏於職守,還請太后嚴懲。”
鳳九皺著眉看了他片刻,才一揮手,道:“孫公公,起來吧。”
她低頭看了看元鈞,繼續說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細細說來。”
孫公公這才站起身來,神色憂慮,卻躊躇不語。
鳳九心知他定然有話要說。
孫公公雖然是奴,但一直跟隨元彥左右,兢兢業業盡心服侍,也從不仗著自己得國君信任就仗勢欺人,為人敦厚老實,一向深得宮內上上下下敬重,不然鳳九也不會放心將小太子元鈞交給他照顧,如今見他神情異樣,也不由得納悶,連忙問道:“孫公公,有話就請直說。”
孫公公這才猶豫著,往鳳九身邊靠近,壓低了聲音,緩緩開
“太后,小太子的症狀,和當初先帝發病時候一模一樣。”他說的很慢,像是一邊回憶,一邊敘述。
鳳九並沒有催促他,而是認真的聽著。
“當初先帝……也是全無徵兆,頭天晚上就寢之前還好端端的,第二天一早,就高燒不退,只是他神智還清楚,還要老奴將奏摺全數拿來寢殿,病榻之上,猶自批閱。”
“……當時太醫怎麼說?”鳳九隱約從孫公公的話裡聽出了一絲不對勁,連忙問。
“也說像是風寒,可又不像風寒。”孫公公回答道。
“像是風寒?又不像風寒?”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