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出聲。我記得師父曾對我說過,是他把我從死人堆裡撿回來的。”
“也許就是那樣的記憶影響了你,你真的在死人堆裡呆過,那種場景給了你根深蒂固、揮之不去的恐懼感。”趙濟貧淡淡道。他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司空軒的肩。
“司空大哥,趙大哥,你們在談論什麼呢,表情這麼嚴肅,這麼痛苦?”說話的正是畫竹。
“你小丫頭不懂,不要瞎來摻和啊。”趙濟貧笑道。
“我是小丫頭不懂哎,可是來了個小女人,她總該懂了吧?”畫竹神秘笑道。
“你是說無豔她來了?”司空軒淡淡問道。
“司空大哥,你這麼惦記著她哦。就是你那位醋罈子哎,她一來就給了我和小魚一個下馬威,我們好怕哦。”畫竹嬌聲道。
“嘿,你這小丫頭學會告狀了啊。我們軒少可是萬人迷,這一點你們比我清楚,喜歡他就得學會包容,學會與人共處。人家柳無豔比你大,將來是要做大老婆的,你們可不要得罪了她,小心她在你司空大哥枕邊吹耳邊風。”趙濟貧玩笑道。
“哎呀,趙大哥好壞,不理你了。”畫竹羞紅了臉,一跺腳走了,留下趙濟貧在背後哈哈大笑。
“老趙,你是越發能貧嘴了啊。你別整體光顧著擠兌我,我看你呀,倒是很喜歡畫竹、小魚她們。”司空軒笑道。
“嘿,好你個司空軒!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是誠心寒磣我是吧?”趙濟貧佯裝發怒地叫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誰寒磣誰?”人未見聲先聞,說話的正是五毒仙子柳無豔。
只見她穿了一件藍底碎花的小馬褂,下面是鵝黃色的百褶長裙,頭飾也特別簡單,只是幾縷小辮拂過額前,顯得格外素淨、清爽,司空軒的眼底現出幾分欣賞之色。
“無豔,你來了。快過來坐下。”司空軒拉過了柳無豔柔聲道。
“弟妹,你可來了,司空很是想你呢。”趙濟貧笑道。
“趙大哥,我聽說你受傷了就過來看看。不知你現在好點了沒有?”柳無豔關心地問道。
“完全沒問題,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我好得很。”趙濟貧拖長了聲音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給趙大哥帶了一些進補的藥品來,有治傷解毒的藥,還有長白山的野參。”
“哎呀,都是好東西啊。弟妹這是嫌我礙事,估計拿了些東西打發我的是不是?嘿嘿,我老趙最是明眼人,東西我收了,人立馬就走,不打擾你們了啊。”趙濟貧一邊開玩笑,一邊抱著那包東西走開了。
司空軒上前抱緊了柳無豔,二人已經好久不見,體內沉積了大量的思念和情慾,這一見面就如同乾柴烈火,燃起來便沒個完。
二人風華正茂,正值青春壯年,一時間春色滿室。
柳無豔依偎在
司空軒的胸膛,柔聲道:“這次我回苗疆見了師父,她老人家知道了我們的事,催著我們成親;說我這樣不清不白地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有辱師門,要麼快快與你成親,否則就要與你一刀兩斷,再不然就會被逐出師門,或者嫁給我師哥薩木。司空,我們拜堂成親吧,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的性情,做個好妻子的。”
司空軒從聽到“成親”這個字眼後,腦子中就一片空白,接下來的話他幾乎沒有聽清。他不是沒有想過成親的事情,可是那是很久以後的事,至於和誰,也是他不知的。和柳無豔成親也不是不可以,在很多女人中,他知道柳無豔是對他最好的,是那種很實在很掏心的好,他對柳無豔也有很深的感情。
只是,現在和柳無豔成親合適嗎?
“司空,我什麼都給你了,我十六歲就跟你了,現在都快六年了,六年裡我們聚少離多,但我一天也沒有停止想念過你、關心過你。即使成親了,我也不會限制你的任何自由,只求能更好地愛你,更多地在你身邊。給你洗衣做飯,給你生一堆小孩子,男孩要像你,女孩就像我好了。司空,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柳無豔繼續溫柔地說服著、幸福地憧憬著——她又回到了少女的時代,那樣撒嬌,那樣做夢,那樣表情豐富。
司空軒還是不言語,他輕輕地撫著柳無豔的長髮,那一刻他的心柔軟而恬靜,他幾乎就要答應柳無豔的請求了。
在男女之情的世界裡,男人往往是昏君,女人的甜言蜜語雖是糖衣炮彈,卻極具殺傷力,而且百發百中。
但是柳無豔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一下子驚醒了。
只聽她喃喃道:“不管多兇險,我都會陪你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