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對於一個飢餓難當的人來說,這香氣之美,竟是不可抗拒的。
只見街角果然有些油煎餅的攤子,生意好得很,居然有不少人在排隊等著,買到手的立刻就用大蔥蘸甜麵醬就著熱餅站在攤子旁吃,有的已吃完了正在用袖子抹嘴,一個人也沒有被毒死。
楊孤鴻忍不住道:“又行了這麼遠了,那百毒聖母想必沒有再跟過來了,我們下去買些餅乾先墊墊肚子吧。”
白九笑道:“你餓得受不了了嗎?我們在這裡找一家客棧,好好的吃一頓,然後再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清早再趕路吧。”
白姍姍道:“誰知道百毒聖母有沒有跟過來呢?萬一她又下毒那我們真是防不勝防。”
白九笑道:“放心吧,傳說那百毒聖母有一個怪癖好,她殺人從來只出手一次,若是一次沒有毒死對方,她就覺得此人命不該絕,便再也不會第二次出手。”
楊孤鴻道:“你這傳說牢靠嗎?”
白九笑道:“江湖上都是這麼說的,至於牢靠不牢靠,我也不清楚,但我相信不會有假的。”
楊孤鴻道:“那我們只好賭一把了,與其活得如此狼狽,我情願冒險賭一把。找一家客棧吃點東西,歇息一晚吧。”
白姍姍道:“我們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這場賭局未免太大了點。”
楊孤鴻道:“人生本就是一場殘酷的賭局,賭輸了就是人生的終結,雖然殘酷,但有時卻不得不賭。”
白九笑道:“好,說得好,越大的賭局便越危險,越危險的賭局也越刺激,人生活著的意義很多時候就是險中求生,不處於險境中便難以明白生命存在真正意義。”
正說著,馬車卻緩緩的停了下來。嘉奴道:“這裡有一家‘夜歸人客棧’,主子,我們便在此歇息罷。”嘉奴說著便已下了車,掀開了車簾。
四人便下了馬車,進了客棧,那客棧卻沒有多少人,顯得很冷清。掌櫃見四人進得客棧,趕忙迎了上去,道:“四位要住店還是要吃點什麼?”
楊孤鴻道:“給我們準備五間上房,再送十斤烤羊肉,一罈女兒紅過來。”他又掏出那酒瓶,道:“還有,給我將酒瓶裝滿女兒紅。”
那掌櫃見客人如此闊綽,甚是歡喜,忙點頭應許便匆匆準備去了。
此時嘉奴已走了進來,五人尋了一張桌面坐下了。不多時,酒菜都備齊送過來了。白九便端起酒罈對楊孤鴻笑道:“來,我們喝個痛快,這次即使明知道有毒我也非將它喝下去不可。”
楊孤鴻也端起酒瓶道:“好,一起喝。”說著兩人便已“咕嚕咕嚕”喝起來,楊孤鴻只喝了幾口,白九卻又是一口氣喝掉了將近半壇。
楊孤鴻放下酒壺笑道:“這酒好像沒毒,看來江湖傳聞並不全身假的,這場賭局我們是贏了。”
白九已是豪氣如雲,道:“倘若我們不敢賭這一把,恐怕都還在車上忍受飢餓呢?可見,人生還是勇敢的去搏一搏比較痛快。”
楊孤鴻道:“姍姍,依依,你們快吃這烤羊肉,嘉奴,你也吃。”
五人便毫無顧忌的吃起來,待吃飽喝足了,楊孤鴻道:“今天大家也累了,便各自休息吧,明早再趕路。”五人便各自進房休息去了。
待到夜色籠罩了大地,眾人都睡熟了,楊孤鴻便帶了酒壺,出了門,尋到院內一處僻靜處坐著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他正一口一口的喝著,白姍姍卻走了出來,看到楊孤鴻,叫道:“楊大哥。”
楊孤鴻道:“姍姍,你怎麼還沒睡?”
白姍姍道:“我睡不了,你呢?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楊孤鴻道:“我也是睡不著。”
白姍姍輕輕走過去,坐到他身旁,道:“楊大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楊孤鴻道:“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白姍姍道:“今天你喝酒喝得那麼痛快,其實你是故意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你是怕大家都擔心。”
楊孤鴻輕輕笑道:“還是你最瞭解我,這次上少林的路上,經歷了那麼多風險,我是越來越擔心了,我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不知道前面還有多少危險?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順利到達少林?青松道長實在太可怕了,他連‘百毒聖母’這樣的人都請得動。”
白姍姍道:“好在百毒聖母沒有再出現了,否則,恐怕我們都難以應付。”
楊孤鴻道:“但青松道長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千方百計阻止我們到達少林,他絕對不會讓我們揭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