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這麼糟踐寶物,扔在荒山野嶺,土狗也覺得確實有些可惜。又喊停下來,可沒等貓大高興,以為土狗轉變主意,接著的命令就讓貓大更是面如死灰;“每個人可以帶一樣小的飾物,其他的東西也不浪費,全由各徒弟們自己贈送沿途的窮人們,誰送的最快,送的最多,還可以多保留一件飾物,否則最慢的那位,可是一件不留,連個金葉子也不能帶上。”
對於豬四,馬七,馬七,猴九這些硬是被強塞到手裡寶物的徒弟們來說,這個決定自然不在話下,中午跑出去,當天晚上就跑了回來,把那金銀珠寶送完不說,還順便帶回一些附近居民送來的精美食物,在說完自己悄然送財,被那些善良的善男信女視為天福降臨,靈獸現身,贏得土狗連聲讚揚,各自挑選了一件適合心意的飾物作為紀念品,歡喜離去。
而對於收刮最徹底,得獲最多的貓大,鵝二,兔三來講,這可是個極其艱鉅的任務,按照土狗要求,不得一人多送,不得私自偷藏的要求,漫漫長路下來,送了足足五天,方才勉強將自己的那些包裹全部送出,不但遠遠超出了土狗所規定的時間,送出去的時候,還被以為那個豪門地主企圖誣陷的贓物,不敢接收,最好還是板著怪臉,趁著夜色強塞進房門,算是勉強了事。以為是妖魔化身,前來降禍,個個弄得都是灰頭土臉,哭喪著樣子。
這個結果,土狗自然不太滿意。不但沒收了各自所珍藏的金鑽飾品,親自交給一對因為沒錢結婚,準備雙雙殉情的苦命男女,還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將那幾個不著調的徒弟罵的抬不起頭,方才恨恨讓其背幾天大石頭,算作懲罰,兼作磨練筋骨。
貓大自然叫苦不迭,可一看到土狗那幅冷視掃來的眼神,剛準備說出的牢騷話又不得不嚥進肚子裡。心裡直叫命苦,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麼貪心,至少現在多少還能留下兩件,不至於連個鑽石戒指都留不住。都是貪心惹得禍呀!
經過這番整頓,所有臃腫鼓鼓囊囊的包裹都是一掃而空,行進的步伐也加快許多。除了那幾個一直揹著石頭,還被豬四老實監督,避免偷懶的三徒之外,其他幾獸都是一臉輕鬆,走走看看,遊山玩水,欣賞著奇山異景,飽覽錦繡河山,視野大開,心境大開,唱著輕歌小調,漫步行走於僻靜小路上,渴了喝口清澈的山泉,餓了大可找些美味山果,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快樂,連土狗也在不知不覺中,心情逐漸緩和下來,暫時忘卻了這法袋,和尋人的煩惱,臉上開始有了些笑容,時不時仰天長嗥一聲,一釋心中萬丈豪邁之氣!
在這不知不覺中,土狗這一路救濟沿途的貧苦窮人,自己當做快事的同時,也逐漸在人間留下口碑相傳的美名,而事實也在經過若干人的口傳相授之下逐漸被誇張放大,變成天將下放,諸位神仙騎著各路神獸,馱著整袋整袋的金元寶,贈送給窮人過上富人日子。
這一傳言聽起來就是漏洞百出,可更多的愚信百姓卻是信以為真,甚至達到了入魔的狀態。整日裡根本就不思幹活謀生,相反卻在廳堂之中擺上香案供臺,牆上貼滿了十八路的神仙掛像,帶著全家老小磕頭拜神,煙霧繚繞之下,乞求諸位路過神仙能夠體惜自己的貧苦,降下整袋的金元寶,不,是整屋的金元寶,讓自己一家享受代代榮華富貴。
窮苦人家如此,富人們則有些誇張過度。這個謠言傳到富人的耳朵裡,就變成天罡地煞星化身,降將人間,專門替天行道,殺富濟貧。幾個地主意外被綁匪綁票,弄得傾家蕩產,都被牽強附會說到這上。加上土狗送的都是些金銀飾品,一看來路就知道必是大門富豪所有,心生寒意之下,更是信以為真。個個都是緊鎖門院,把好好的家弄的如同個破落戶,家禽也殺了,財寶也藏起來了,下人們一一被趕回老家,而一家老小同樣抱著香爐燒香拜佛,但卻穿著破衣,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哪天不小心就得罪了這些煞星,遭至滅門災禍!
類似的謠言越傳越烈,越說越邪乎。各種各樣的稀奇言論滿天亂飛,連朝廷也有所驚動,以為是上天以禍警示人間,而提示王者無德,慌忙頒下“罪己詔”,痛訴自己如何如何,以後又當如何如何,勤政愛民,恩澤天下,不不辜負蒼天授予皇權云云,不一而訴。同時也大開皇賑,減免天下稅賦三年,多少為民心穩定,百姓安居還是有些好的作用。
這一切來著突然,也就發生在土狗離開門派的一個月後,即將進入到華山地界內,從那城頭所貼的皇榜告示得知,土狗娓娓念出,連連搖頭苦笑,卻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無意的善舉竟然惹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看來這做了好事也未必是件美名遠揚的好事,至少到現在,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