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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樹影幽幽,花香陣陣,放眼所及盡是亭臺樓謝,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任東傑不死心,沿著牆角仔細的逡巡著,把整個別院都搜尋了一遍。

很快給他發現,四鐵衛也已慘遭毒手,盡數伏屍在離大門不遠的石板路上,全都是被人以重手法擊碎頭骨而亡。

然而除此之外,卻並無其他發現了,看來行兇之人早已離開。任東傑在確定了這一點後,只得返回呂溫侯被害的書房。

桃花夫人緊跟在他的身後,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顫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殺了他們?”

任東傑不答,只顧留神打量著整間書房,極其冷靜的檢視著屋子裡的一切。

只見房間的正中擺著張檀木製成的書桌,呂溫侯的屍體就在桌腳下,喉管不知是被什麼利器切斷的,暗褐色的血跡流的滿地都是,給人觸目驚心的感覺。

屍體的旁邊,是一把斜斜翻倒的太師椅,看來他是在騰身從椅中躍起時,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搏殺的。不但一招致命,連呼喊聲都沒有機會發出來!

書桌的前方,還擺放著另外一張椅子,鋪著層溫暖的軟墊。左側相距兩尺遠的地面上,則是個傾覆的托盤,數十片碎裂的瓷器散落在周圍,一看就知道是茶杯的碎片。

從方位上判斷,這個盛放著茶杯的托盤,不可能是呂溫侯砸落的。那麼十之八九就是行兇者乾的了,此人坐在呂溫侯對面的椅子上,和他隔著一張書桌,大概被什麼事情激起了怒火,憤然下隨手摔掉了茶盤。

但是呂溫侯既然在書房裡會客,又用茶水招待,可見來者必然和他認識。而一向寸步不離保護他的四鐵衛,竟然不是死在同一個地方,很有可能是被他有意遣開的。這樣說來,呂溫侯和此人相會,要談的肯定是件極機密的大事,所以連貼身的護衛也要瞞著。

不過,雙方既然認識,又在商議大計,為什麼會突然翻臉殺人呢?這次行兇,到底是事先預謀好的,還是臨時起意動了殺機?

任東傑沉吟著,慢慢的在房間裡踱了幾個圈子。他一邊開動腦筋飛快的思索,一邊用那雙明亮的眼睛認真的觀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

“今晚來到這間書房的客人,最少也有三個!”他突然開了口,聲音裡滿是自信。

桃花夫人愕然道:

“你怎麼知道?”

任東傑莫測高深的一笑,繼續道:“一個人練有深厚的掌上功夫,但是才剛剛出道未久;一個人渾身打扮的髒兮兮的,比我現在的樣子還要不堪;還有一個是女人,在他們之中的地位卻最高。”

桃花夫人更加驚訝,不解的道:“你又沒有親眼見到,怎能如此肯定?”

任東傑神色從容,蠻有把握的道:“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卻可以從現場遺留的痕跡上分析出來。”

他頓了頓,指著書房的兩扇門道:“禰有沒有注意到門後的那根橫栓?那可是熟銅製成的,非常結實,但是末端的一小段卻被扭彎了。”

桃花夫人依言俯身,在那橫栓上望了兩眼,咦了一聲道:“確實如此,可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任東傑沉聲道:“橫栓不會自己彎的,必然是被人用手掌扭成這樣的,這個人的掌上功夫可想而知,起碼也有二十年以上的火候!”

桃花夫人道:“不過,他扭彎這橫栓做什麼?是想用武功來示威嗎?”

任東傑搖頭道:“他若想示威,就應該將橫栓抽出來,從中間拗成兩段才是。我猜想此人自入房以後,一直都站在門後負手而立,只因心情十分緊張,才不知不覺將橫栓的末梢扭彎了一截。”

桃花夫人頓悟道:

“所以你才說,此人出道江湖的時間不長。因為老手在殺人之前,是絕不會這樣緊張的。”

任東傑微笑道:“不錯,他站在門邊,八成是為了防止呂溫侯逃走。而另外一個邋遢之人,則堵住了那一頭的窗戶,書房的兩個出口就此全部被困死。”

桃花夫人奇怪的道:“你又怎麼知道另一人在窗邊,而且還能肯定他身上不乾淨?”

任東傑道:“你瞧瞧窗戶下面,牆壁上有淤泥和汙物的擦痕,以及小半個鞋印;附近的地面上還鋪著一層塵土,顯然是有個渾身骯髒之人曾經靠在窗邊過,而且姿勢相當的放鬆。這個人一定是經常幹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心態也保持的相當平穩。”

桃花夫人聽得不住點頭,美麗的眼睛轉了轉,咬著嘴唇道:“這兩個人的身份想必較低,因此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