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開城門,聽見沒有!”教頭想要近身抓住紫蘇,被紫蘇輕鬆的躲過。
“這個人太吵了,給本軍師關到地牢裡去。”風輕雲淡的聲音,好似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慵懶而隨意。
“紫蘇!你不得好死!”一聲令下,立即就有兩個護衛上前來將教頭架走。
看笑話一般,紫蘇輕輕呢喃,“不得好死麼?我活的好好的呢。”
城下空曠的地面上,早已是猩紅一片,雖然順利的殲滅了敵人,但損失還是有一些的。看著這最後垂死掙扎的三千兵眾,夏侯熠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居高臨下的坐在高達的駿馬之上,“各位,既然你們的頭兒不準備給你們開門了,那本王就給你們一次機會,願意跟隨本王部下的就站出來,本王定不計前嫌,為本王奪下這一片疆土的,重重有賞,若是不願意的,本王也決不強求,自會放你們離去。”
一語出,三千兵馬齊齊動搖,根據寧王在城中的威信與作風,跟隨寧王也不失為一條明智的選擇,當即便有士兵站起來大呼,“我等願意跟隨寧王,寧王萬歲!寧王萬歲!”緊接著,又有更多計程車兵跟著呼籲,“寧王萬歲!寧王萬歲!”
這一切都看在一個人的眼中,怒火頓時在眼中暴漲,他夏侯熠憑什麼受到這許多人的擁護!“來人!放箭!”所有守在城牆上的弓弩手都將矛頭指向夏侯熠的軍隊。
正準備放箭,紫蘇又添了一句,“將城下拍門的三千眾人解決掉!”
眾弓弩手驚惶,軍師這是在自相殘殺,雖說心中有異,但也不敢生張,教頭就是很好的例子。
一陣突如其來的箭雨中,本就筋疲力竭的三千人抵抗了一陣便偃旗息鼓,靜靜的,永遠的沉睡。
夏侯熠震驚,這才開始懷疑起來,這城樓之上的是何人!竟送出三萬兵馬前來送死,還親自擊殺自己計程車兵,其中,一定有詐。思及至此,夏侯熠立即調轉馬頭,吩咐兵眾,“撤!”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撤退速度竟也是井然有序的,不消片刻,兵馬一路接著一路走遠,留下一地殘肢斷臂,鮮血橫流。
“退後三十里!安營紮寨!”
溫暖的陽光漸漸落下山去,取而代之的是清冷而孤寂的月光,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篝火旁,是夏侯熠一人獨坐,看著跳躍的火光,彷彿看見了悠惜孩子般甜美的笑意,不禁呢喃,“悠兒,等我。”
就在夏侯熠享受著這一天以來難得的寂靜之時,星芒匆匆而來,“爺!不好了!有人突襲!”
夏侯熠肅地站起,精神高度集中。長期的行軍打仗早已練就了他一身鎮定的本領,“什麼情況?”
“對方只有三百人,身著滄漓兵服,未穿盔甲,但行軍有素,走得不緊不慢的正朝我軍方向而來,屬下擔心這只是個誘餌,說不定後面還隱藏著大軍,滄漓皇帝根本就不只是派出了三萬兵馬!”
“三百人?”眉宇間多出了幾道深深的溝壑,心中甚是疑惑,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夏侯淳會在白天送走了他三萬兵馬的性命之後,晚間再送三百個士兵過來犒勞與他,這事,一定有蹊蹺。“通知全軍戒備,不可貿然迎敵!本王先去看看。”
第四十四節 奇襲2
警戒的號角響起,軍營中一派燈火通明,隱隱跳躍的火光中偶有淺淺的藍色蘊含其中,今夜無月,烏雲密佈,像一塊厚厚的幕布,掩蓋了一切,不讓一星半點的光芒透過雲層照射下來,一切的一切,都昭示了這個夜晚的不平靜。
夏侯熠一身戎裝,站在瞭望臺上遠觀,絲絲的涼意透過鐵甲護腕傳來,漆黑的夜,一望無垠的黑暗,更添神秘。
夜,無疑是寂靜的,在這軍營中,也無人敢大聲喧譁。遠遠的,就瞧見排列整齊的一對士兵走過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這夜色中尤為響亮。
“爺,來了。”星芒站在一旁,看著軍營柵欄的方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夏侯熠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群人,眼神變得凝重,似是要將他們看穿。片刻,他便覺得不對勁了,甚至有些驚疑,那些人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直驅而入,經過柵欄門時,竟是徒手抓住柵欄門的鐵質倒刺推門進來,將守門的軍衛活活掐死。
夏侯熠心頭驚詫,但也容不得多想,縱身一躍,從瞭望臺上飛身而下,星芒也緊跟其後,軍中警戒號角再次響起,有傳令兵大喊,“有人突襲!有人突襲!”
夏侯熠在一群敵軍中倒是遊刃有餘,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就是一陣嗜血的廝殺,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