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劈開了這座密室,也無法逃出本堡的練魂地窟,我看還是老老實實,答應歸降本堡的好。”
李婀聽了此話,不禁象是兜頭給人家潑了一盆冷水,只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骨上升了起來,知道老魔所說的話,可能一點不假,她並不是什麼貪生怕之輩,雖然知道前途極不樂觀,卻決不是老魔可以威脅倒的。因此,聽完老魔的話後,考慮也不考慮,就開口說道:“哼,想叫我們兩個屈服,怕沒有那麼容易,大不了一死,想叫我們投降,告訴你,決——辦——不——到。”
百獸天魔聽到此話,不禁微微感到一怔,頓了—頓之後,又接著冷冷地說道:“小妞兒,倒看不出你的骨頭,還挺硬的,難道你對這世界沒有半點留戀了嗎?我看還是識時務的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時後悔可就晚啦。”
李婀這是已經非常冷靜,心裡想到:“一人智短,我還是趕快先替表弟把傷治好要緊,即使一時之間不能出困,以我們兩人的武功,老魔想要奈何我們,恐怕還辦不到。”
想到這裡,對於老魔的話,根本不加理睬,立即開始替黃強推宮過穴,治起傷來。
百獸天魔從機關裡看到李嫻的舉動,略加推測,就已知道了對方的心意,馬上加以點破地說道:“小妞兒,別費力氣了吧!你認為把那小鬼救醒回來,就可以出困了嗎?老實說,如果不是老夫看中你們一身本領,現在只要一舉之勞,就可以使得你們化為齏粉,還是先答覆老夫的話吧,否則,豈不多此一舉了嗎?”
李嫻自然不肯相信他這些話,僅僅只在鼻子裡冷哼一聲,仍舊繼續替黃強治傷,懶得作答。
百獸天魔一連碰了兩個冷釘子,心裡已經微微有點懊惱,隱含怒意地說道:“你們究竟答不答應,再不說話,我可要不客氣了。”
李嫻此時已經替黃強將全身的穴道拍遍,馬上沒好言地說道:“少廢話,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好了,姑娘又不是被人嚇大的。”
百獸天魔似乎仍舊不肯死心,又把口氣轉到緩和一點說道:“妞兒,別不識抬舉,也許你不相信我能在舉手之間,就可以制你們的死命,現在就先讓你見識見識這間密室的厲害再說吧。”
話音一落,只聽左面的那道鋼牆上,克嚓一聲,露出一個酒杯大小的洞口出來。接著,又聽得老魔繼續說道:“不信你就從左邊這洞裡,向外看看。哼!現在只要我用手將機關一拔,這間密室就會落到那座火炕的當中,別認為你們穿得有護身的寶衣,在火炕裡面,可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李嫻將跟睛就近鋼堵,透過那個小洞,往外一看,可不是嗎?距離房子二三十丈遠的地方,不但有一座火炕,而且還可以看得出來,那是一座天然的火炕,火勢之大,就是鋼牆,很快就叫熔化,如果將人往裡面一擺,恐怕連骨頭都得燒成火灰,想要活命,簡直就不可能。
這一來,雖說她身負絕學,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剎那之間,臉色不由變了幾變,不過,她為微塵大士的衣缽傳人,雖然事已至此,仍舊不肯屈服,在臉色變了變以後,馬上凜然地說道:“姑娘並不是怕死之輩,今天即使死在你這種不光明的手段之下,也決不屈服,你就動手吧。”
百獸天魔至此,似乎已經感到計窮,這時,萬變淫魔的傷勢,大概已經復原,剛好趕來,聽到李嫻最後這一句話,因此,馬上代替百獸天魔,詭秘地笑了幾聲說道,“小妹妹,你不怕死,難道連你表弟的性命,都不顧了嗎?識時務者為俊傑,年紀那麼輕輕的,連人生樂趣,都沒有享受過,就這麼死去,該多可惜呀,我看,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
這一句話,擊中了李嫻的要害。
不錯,她自己可以不惜一死,可是黃強卻死不得,她的姑父家裡,數代單傳,僅僅只有這一根苗,如果陪她死了的話,豈不是從此絕後了嗎?
由於這一點顧慮,更進一步引起了許多聯想,不但黃強死不得,就是她自己也死不得,因為,她還有全家被殺的深仇,沒有去報。死了又怎能甘心呢?
如此一來,不禁使得她的決心動搖起來。
屈服呢?還是不屈服呢?
屈服就要變成武林的罪人,不屈服就只有死路一條,可是這兩條路,她都不願意選擇,真是死活都難,直急得六神無主,好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萬變淫魔見狀,知道不加一點壓力,可能很難使她就範,因此,又馬上補上一句迫道:“小妹妹,沒有什麼好考慮的,觀在只有兩條路擺在你的面前,一條就是歸順本堡,一條就是死。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