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獨足老人兩眼茫然,好似不認識他似的,理也沒有理他,倒是那個醜女人聞聲側轉頭來,對他掠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哼,我道是誰有這大的膽子,原來是你這三眼怪,告訴你,你們四怪,已經讓本堡收服了三怪,我看,你也一樣的投到我們的手下來吧。”
說完,根本不管三眼神鵰有什麼反應,就自顧自地轉過頭來,向著身側的掌拘魂問道:“焦堂主堡,主叫你們到九嶷山來踩探碧島玉娃的結果,怎地和人動起手來了。是不是這次秘密,已經洩露出去了。”
這幾句話,直說得聲色俱厲,就象是主於對他的僕役斥責似的。
但那鐵掌拘魂,不但不以這個醜女人的態度為忤,反而畢恭畢敬的答道,“啟稟總管,卑職正是為了此事,才和人家動手的。”
說完,用手朝黃強一指,又繼續說道:“秘密並沒有洩露出去,可是,我們一來到這兒,就聽到一聲長嘯,趕過採一看,發現我們想找的碧島玉娃,已經讓他得了,卑職叫他把東西留下,他居然不識抬舉,因此才動手的。”
醜女人馬上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既然你們上山就發現了此事,現在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將他收拾下來,是不是這個三眼老怪,一開始就在阻擾你們。”
鐵掌拘魂不禁滿臉羞紅地說道:“沒有。”
醜女一聽,不由得打量了黃強一眼,看到他的眼色平平,不禁有點不相信的說道:“什麼?段憑這麼一個頭戴熊皮面罩的小娃娃,你們這麼多人,居然收拾不了他。”
三眼神鵰被醜女人最初那一句話,氣得鬚髮猥張,一直說不出話來,此時心火略平,方始開口打斷他們的話頭,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豈止收拾不了人家,簡直把我們武林的臉面,都丟光了,又是偷襲,又是車輪戰,最後還想來個群毆,這是你們伏龍堡的作風,哈哈哈哈。”
最後一聲輕蔑的狂笑,直笑得醜女人和鐵掌拘魂等人,臉色突變,那個醜女人,更是滿臉殺機的回過頭來,大喝一聲說道:“住嘴,我們伏龍堡一向就是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從來不管什麼手段的,如果不是兩位堡主,想將你收復下來,我追魂羅剃花無容馬上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三眼神鵰兩眼朝天,看也不看她一眼說道:“好說,好說,就是你們兩個老魔頭,在廿年前,也不敢對我老人家這種態度,今天想不到他們手下一個醜八怪的小傭人,也這般神氣起來,真了不起呀,了不起。”
話下之意,根本就沒有把那個醜女人放在眼裡,這也難怪,那積石雙魔,在廿年前,與他也不過是齊名人物罷了,現在怎麼叫他把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醜女人放在眼裡呢?如果他知道這醜女人的來歷,也許就不敢這樣託大了。
醜女人最恨人說她醜,三眼神鵰這一句醜八怪,無疑犯了她最大的異津,因此,眼中更是充滿了殺氣寒著一張醜臉,對身邊的那個獨足老人吩咐—聲說道:“獨足尊者,你替我協助焦堂主,把那個小娃娃監視住,今天我倒要看看這位名滿武林的三眼怪,究竟有多少斤兩,他敢觸老孃的黴頭。”
說完,一步一步地朝著三眼神鵰的面前走去,在距離三眼神鵰還有兩三步的時候,突然鬼笑似的嚎了一聲說道:“三眼老怪,你與我趕快拿命來吧。”
奇怪,她大喊了一聲以後,手腳並沒有什麼舉動,只是兩眼碧光暴射,怨毒的盯在三眼神鵰的臉上。
三眼神鵰被她這出奇的一喊,不由將頭轉了過來,朝著她的臉上型去,一與她射出的那股碧光,對了一眼,竟然象著了魔似的突然一怔,站在當地,動也不動,一點也不知道戒備了。追魂羅剎這才將她那一雙鳥爪的手掌,緩緩地抬子起來,準備朝著三眼神鵰的身前拍去。
黃強自這醜女人出現以後,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冷眼旁觀,靜待事情的發展.因為,他已經明瞭這位為他挺身而出的怪人,就是武林四怪中間,武功最高,行事卻介於邪正之間的一位人物。
這位怪傑的個性,非常特殊,黃強在醫叟那兒呆了幾天,曾經由醉叟的嘴裡,知道一個大概,那就是任何事情,只要他一出面,所有的人,就都得聽他的安排,否則,誰要不聽從他的安排,就是有理,他也認為你沒有理了,馬上轉過頭去幫助對方去了。
因此之故,武林裡有好多事情給他一攪就變得一塌糊塗,黑白兩道,都對他沒有好感,不過,如果你能聽從他的安排,處起事來,倒還不失公正。
黃強不是一個驕傲的人,自然不願引起這位怪人的反感,此,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