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很嚴重。
她皺眉道:兮兮,陰陽師在你臉上下的毒已經惡化了,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動過怒了,不是說要冷靜嗎?都說不讓你出去了,你就是不聽!現在惡毒已經侵入體內,開始吞噬你的五臟六腑,幸好你被人輸過幾次真氣護住了心脈,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
嘖,我愁道:媽,這毒你還沒研究出來怎麼解麼?
她一邊拿出藥箱調藥,一邊說:我現在也只能幫你驅散體內的輕毒,臉上的毒我還無法清除,大概是陰陽師用了自己獨門特製的秘方……唉,所以你要注意控制情緒嘛!!
等她開始在我臉上敷藥時,小黑雀躍起來:帆哥帆哥,那我咧~也給我分配個任務吧~我也想和司馬大書那樣去暗殺敵人啊~
我仰著臉回道:你不明白你的職責麼,你是樂堂主,你要負責收集武林各大最新訊息的。
他愣了下,又跳起來說:是嘛,帆哥,等你回來的這幾天,我有收集訊息的~嗯,武林新秀冷雨寒正跟著鑑酒仙全道公學武呢,聽幫里人說他是帆哥情敵啊,所以我還特地打聽了一下,那位叫易魚的姑娘呢——
我猛地一聲大喝:小黑!!
臉上的膏藥掉在了地上,眾人驚慌失措。
我厲聲吼道:你還記不記得哭笑幫三詞禁言!!
他驚恐地後退一步,喃喃道:記,記得啊,江子晨不能說,沙發不能說,易……呃……
司馬書輕輕搖了搖頭,喊道:來人!
負責維護幫派秩序的怒堂主走了進來,司馬書低聲道:掌嘴刑。
怒堂主又喊來了幾位弟兄,分別按住錯愕的小黑,然後拿出一塊硬長的木板開始摑他耳光。
小黑滿臉驚慌,卻也不抵抗,不叫痛。
嚴雨玲拉著我,讓我平復心情,別激動。
打斷了一塊木板,便再換一塊,第三塊木板打斷後,他的臉上開了花,阿南和嚴雨玲都難受地轉開了視線。
我走上前,一邊看著他被摑,一邊道:小黑,你不需要了解我為什麼提出這三詞禁言,即便我只是覺得好玩,但我說了是禁言便是禁言,你身在哭笑幫一天,就要遵守一天!上次闊腳被奪,我沒有罰你,這次你犯忌,我也可以當你是口誤,但你不要讓我失望第三次,否則,哭笑幫就容不下你了!
打斷第五塊木板後,司馬書揚手喊停,轉對我說:好了,東方小子,普通幫眾犯忌掌嘴三塊木板,黑崽子身為樂堂主,掌五塊,應該夠了。
看看小黑鮮血直流的嘴唇,我回到座位上讓嚴雨玲繼續塗藥。
見他痛得牙齒直打顫,司馬書走過去說:黑崽子,咱們哭笑幫的規矩算是江湖中最寬鬆的了,甚至可以說無約束無苛求,今天的懲罰只是東方小子希望你長進,咱們組織人少,那素質便要提上去,南娃子都已經適應了,你也多學著點吧。
一段時間沒見,司馬書跟嚴雨玲學了不少大道理啊。
阿南走過來,跪在我面前問:二少爺,大少爺是被誰所傷?此仇阿南必報!
我仰著頭回道:仇我已經報了,你不用惦記著,對了,等楓哥傷勢穩定下來,你陪我去趟無憂谷。
等我說完,嚴雨玲便把我臉上的藥膏抹去,說:兮兮,你又要走?
站起身想去洗把臉,眼睛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我趕緊捂住眼睛,叫道:媽,眼睛好疼!怎麼回事?
緊接著大腦也開始劇痛,耳朵裡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
叮~
叮毛毛啊叮,就不能讓我安靜的暈會麼?
…………
……
煩躁地睜開眼,現在是白天。
天空幾朵白淨的雲朵互相追逐,一邊飛速前行,一邊扭動著白胖的身軀。
這裡是望月城的抬頭巷。
是我和小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初次見他時,只感覺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接觸了才知道,頑皮得很,典型的市井小混混。
比起呆在我身邊做小弟,真實界那種小大哥的模樣更適合他。
等了許久都沒見目標出現,我順著抬頭巷往裡走去,一個小屋子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我直接推門進入。
是司馬書和燕趙門的陳至俳。
一進門,就聽見司馬書說:至俳,你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陳至俳冷笑道:這甘願屈居人下的行為,絕對不是當年雪藏門司馬書能做出來的,只要他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