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見了水開開,本想上去打個招呼,但由於她身邊有許多天霞宮的人,便打消了這念頭。
左手也看見了她,眯眼對我說:上次你在某鎮的客棧失蹤後,我和她找了你很久,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公孫源抓起來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一路逛下來,我們又見到了很多熟人,易品君、易魚、水漂門掌門以及在長江後浪上出現過的大俠柳雲飛。
所幸我易容了,不用和他們打照面,免去許多麻煩。
那個叫柳雲飛的似乎也排上了當今六大高手之一,外號叫什麼“遊世人”。
長江後浪上,左手解封右手後,對冷雨寒進行慘無人道、滅絕人寰的恐怖攻擊時,就是他一招便止住了左手。
冷雨寒不是跟他修煉了兩年劍法麼,也沒見有多厲害呢。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和冷雨寒扯上關係的人,我都心生厭惡,哼,這柳雲飛肯定也是個偽君子。
我忍不住問左手:那個人是柳雲飛吧,小左知道他麼?
左手的眼睛片刻也離不開左惜,看也不看就答道:嗯,他是獨孤軒的同門師弟,上一界長江後浪的第二名,一招之差敗給了東方風。
同門師弟啊,我想起來了,厲凌說過獨孤軒以前是名門正派弟子,後來才棄正從邪的。
長江後浪的第二名,這一界是冷雨寒呢,真沒白跟他修煉兩年啊……
ūмDтхт炫&書сοм網
話說回來,冷雨寒沒在虞淵莊,是因為去跟全道公修煉了麼。
他還真是正統武俠的男主角啊,六大武林高手裡面,他就跟三個學過武了。
我情不自禁地冷哼一聲,把正看風景的左惜嚇著了:呀!小白,你幹嘛突然這麼兇!
走在湖邊,月光雖然黯淡,莊內卻是燈火輝煌。
終於,我們把目標找出來了。
胡方無精打采地坐在岸上,花痴狀地盯著湖面發呆,身後站著新月門的林少女、丁少女以及陶長老,三人臉上皆是囧狀。
沒有出聲,我們走過去直接在胡方身旁坐下,左惜說:方方,你在看什麼呢?這湖很髒的,裡面又沒花。
我順著她的話說:是啊,葉師青又不在湖裡,你看湖有什麼用呢。
胡方從恍惚中醒過來,驚訝地看著易了容的我們,然後明白了,轉頭對陶長老他們說:啊,三位長老先去休息吧。
哦,原來那兩少女也是長老呢。
左手只是坐在左惜身旁,脫下鞋子,探腳伸進湖裡,然後收回來一看,皺眉道:嗯,這湖果然很髒。
…………
……
然後他盯著湖面瞧了一會,轉問我道:葉師青是什麼?和湖什麼關係?
…………
……
好久沒和左手進行冷對話,我有點受不了。
胡方卻根本沒有融入我們和諧的氛圍,仍是耷拉著腦袋說:晨哥,公孫掌門死了。
我說:嗯。
他緩緩抬頭看我,憋出一句:不是你殺的吧?
我微笑回道:當然不是,方哥你相信我,絕對不是我殺的。
回答得如此乾脆,而且,我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無比真誠。
他撥出一口氣,繼續頹廢著說:是啊,我想你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你答應過我的……公孫掌門死了,我應該難受呢,還是開心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嵐嵐不肯見我了。
那夜,我們四人就坐在湖邊呆了整整一晚。
我沒有勸胡方,我知道沒用。
左惜很善良地一直安慰胡方,可她根本不明情況,再加上左手偶爾冒出的冷對白,讓胡方更加糾結。
我們始終沒有睡意,而胡方知道左惜要過生日後,便收起了憂愁,露出笑臉,陪我們一起逗她。
當然並不只是我們沒睡,我記得有個學武的少年半夜跑出來舞劍了,還有對纏綿的情侶跑出來打野戰,更有個老頭跑到湖邊尿尿。
看著忙碌的他們,我才發現我們的悠閒。
那晚的湖很髒,卻清晰地倒映著四個影子。
四個幸福的影子。
之後的幾天,我和左手、左惜假裝是新月門弟子,倒也沒人懷疑,所以我也漸漸不那麼在意自己是不是以東方木的身份出現在武林大會了。
而每一晚,我們都歡快地坐在湖岸邊談笑風生,似乎我們來武林大會的目的,就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