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便被劫走,害俺們擔心得要死,如今~如今可真是塞翁失馬啊!
最驚訝的莫過於我了,左手的胎記是一出生就有的,而腳上的疤也是去年摔跤得來的,難道……我看向胡方,他對著我拼命點頭。
他說對了,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以我們那個世界為藍本創出來的,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在這個世界都有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阿南抓著我的肩膀不停地問:二少爺,你記得俺麼,記得麼?
我只能作迷糊狀說:我……我只記得自己叫小木,是在山下的小家莊生活的。
心裡卻對他狂喊道:我就是東方木!你們來的太是時候了!
阿南轉身對易品君說:易掌門,二少爺咱可要帶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另一個青年東方楓冷道:等等,我剛才的問題沒人回答麼,木額頭上的傷是誰弄的。
我指著冷雨寒說:我剛才和他比劍,打不過他,被他劃傷了,他不是故意的,是我技不如人。
那東方楓冷笑一聲,走近冷雨寒說:是麼,那你可以跟我也比試一場麼,我也想技不如人一次。
瞬間,他身上的衣裳竟全數膨脹起來,不,是錯覺,他衣服根本沒動,而是周身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氣流,那是殺氣麼,好恐怖。
旁邊的一個領袖立刻站起來說:你這是做什麼,你們無憂谷不是中立門派麼,竟然這麼囂張,還蠻不講理!
阿南趕緊跑過去攔著東方楓說:大少爺,你又急什麼哇,咱現在最重要是找到二少爺了,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吧……剛才不是說了,他不是故意的,他要是故意的,俺早衝上去跟他拼啦~
蠢蛋啊你!我說他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麼。
許峰吼道:你們兩個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啊!你們知不知道那人是誰啊?他是——
東方楓冷眼一瞥許峰,打斷他的話:不就是冷雨寒麼。
阿南又拉了拉東方楓說:大少爺吶,俺知道你老早就想跟冷少俠較量了,現在不是時候啊,再說了,你在這跟冷少俠打起來的話,咱就走不出這落日門了~
這時,那位慈眉善目、氣宇軒昂的老人站起來說:既然你們無憂谷是來找人的,人也找到了,就帶著他離開吧。
易品君看了看老人,遲疑了一下,道:好吧,如果他真是東方木,月傾子道長也發話了,你們就帶他離開吧。
阿南拉著我說:二少爺,走吧。
我轉過身,背向胡方,低聲道:方哥,別擔心。
然後,我走了出去,自始至終沒有再看易魚一眼。
沒想到,這麼快就離開落日門了,只呆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卻有那麼多的回憶,我不敢再去想,怕自己留戀,但我更不想呆在那,一想到易魚看冷雨寒的眼神,我就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下山的路上,阿南不停地念叨,講他看見我恢復智力了有多開心,講他每夜怎麼睡不著,講他如何思念我。
我琢磨著,那個真正的東方木到底去哪了,該不是死了吧,胡方確實在不久前碰見過東方木。
我問阿南:你們聽到訊息是說我在哪個鎮啊?
阿南迴道:落日山下有個小家莊,前方不遠處還有個負負得鎮,二少爺你怎麼跑到落日門去了?
我說:負負得鎮?怎麼沒有一三得山……我只知道,等我開始有記憶的時候,我已經在小家莊了,所以我就以為自己是村子裡的人,只記得名字裡有個木字。
阿南點頭道:在落日門來這山上落腳之前,落日山是叫三一得山的……世界真是奇妙啊,雖然那算命先生說了二少爺的智障會治癒,可是誰都沒抱過希望,想不到竟然真的好了。
腦子裡混亂一團,我隨口問道:阿南,無憂谷是什麼地方?還有這個大哥哥為什麼也姓東方?
他笑說:無憂谷是你表叔也是你表舅厲淩十八年前自創的一個門派,而大少爺是他收養的孤兒,為了紀念東方風所取的名字啦~
我點點頭,還想問點什麼,突然下起了雨,天色也漸漸暗下來。
東方楓終於開口說:酉時了,在山腳找個地方歇息吧,明天再趕路。
於是,我們便趕到了以前的小家莊。
此時村莊內已經空無一人,挑了個較大的房子進去,裡面也凌亂不堪,到處是衣物血跡。
犯罪現場維護得挺好。
阿南收拾一下後,我們席地而坐,他開啟隨身的包裹,拿出幾塊糕點遞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