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拍案而起,怒喝:混賬!臭小子!你以為天霞宮的人是你想娶就娶的麼!你這種垃圾,配我們的丫鬟都不夠格!
堂內立馬喧鬧起來,眾弟子開始大聲喊罵,厲凌大喝一聲:安靜!大小姐,你別生氣,木兒的意思是——
我接道:我的意思是,水開開還像個女人,我怕娶了你秦詩這種不男不女的妖怪,會讓我們東方家絕後。
全場譁然,秦詩身後一名紅衣男子大喝一聲放肆,瞬間抽刀向我砍過來。
好快的速度,離我那麼遠已經能感到勁風撲面了。
可那人還沒近我身前二米,哧地一聲手腕中劍,長刀落在地上。
東方楓面無表情地站在我身前,看著他們說:你們今天是不想離開無憂谷了。
我拍著巴掌正要誇他,厲凌怒喝一聲:楓兒退下!
東方楓皺了皺眉,行了個禮,退至一旁,怎麼這麼聽話呢!
厲凌走上前,拱手對秦詩說:大小姐別動怒,木兒才恢復智力不久,尚不清醒,你莫往心裡去……解除婚姻的事,既然你提出了,那厲某也不強人所難,今日之事,日後厲某定當親自上天霞山向你賠罪。
我不由得火起,這厲凌怎麼回事?為何這麼懦弱!這麼膽小怕事!!
秦詩嘟起香腸嘴,哼了一聲,道:本小姐也不跟你們這些粗人計較,宵小之輩還沒資格壞我的心情!
然後轉身對背後幾個紅衣男子說:把那廢物殺了!
話畢,一人拔刀而出,衝到方才被東方楓刺中手腕的紅衣男子身前,手起刀落,瞬間將他人頭砍下。
那被砍之人也沒還手,顯然早知自己要死。
秦詩一揮衣襬,帶著隨從走了。
大堂內鴉雀無聲,阿南怯怯地說:天霞宮的手段也太殘忍了,一招失利就要被殺,這也算名門正派麼。
厲凌坐回位置,回道:天霞宮有自己的門規紀律,我們無須評論。
然後又看向我說:木兒,你確實長大了,也有自己的主見了,可是天霞宮是得罪不起的,以後切忌言語過激,還有哭笑幫,你也把它散了吧,免得節外生枝。
我回道:叔叔,之前我喪失智力,你替我安排婚姻當然可以,但現在我恢復了,我的婚姻應該自己做主,否則,你要逼我像爹孃那樣叛離師門麼?
他大驚:當然不是!唉……好吧,這事是叔舅疏忽了。
然後他又笑起來:你在我身邊呆了十八年,現在突然能說會道的,叔舅一下真適應不過來了,哈哈哈!
我說:舅舅,如今我長大了,也終於有能力了,君語東方風的兒子可不能碌碌無為,毫無建樹,既然我機緣巧合坐上哭笑幫幫豬之位,那就希望叔叔不要干涉我幫內之事,讓我自己處理,把哭笑幫發揚光大,讓東方木的名號響徹武林。
他一愣,思考良久,遲疑道:可哭笑幫是邪魔歪道,你——
我接道:一個組織的邪與正不在於成員,而在於領導人,就好比讓寧昊然來領導無憂谷,舅舅以為無憂谷還能繼續與世無爭,做箇中立門派麼?
他怔了,眾人也聽得目瞪口呆,阿南在一旁嘿嘿笑道:谷主,二少爺現在是個大男人了,可不是以前那個只懂笑的小孩,俺都習慣了,大家以後也會習慣的~
厲凌猛拍大腿,狂笑著站起身,抓住我雙肩說:好!木兒,叔舅以後不干涉你的事了,見你如此精神,叔舅真是開心壞了,對了!你的十八生辰雖已過,但酒席還未擺呢,今日便給你補上,慶祝一番吧!
我臉上附和著和大家一起笑,內心卻是很不舒服。
厲凌比我想像中的差遠了,我本希望他是一個既冷酷,又有思想,有內涵的組織領袖,可是眼前的他,和易品君沒有區別,太在乎那些表面形式了。
不說讓我解散哭笑幫吧,光是想和天霞宮拉關係這點,我就很瞧不起他了。
當然,也許是我對他抱的期望太大了。
酒宴擺得很大,整個無憂谷都在慶祝,厲凌坐在首席,開心地嘮叨著家常。
我只顧著吃酒菜,他給我介紹谷內大小成員我都沒怎麼注意聽。
阿南是打雜的弟子,所以沒資格坐上我們這桌,想起他的事,我站起來說:叔叔,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厲凌端著酒杯笑道:木兒你說,儘管說。
我說:哭笑幫的人大部分被天霞宮給剿滅了,我現在身邊沒什麼幫手,而現在正道人士都想殺我,所以在江湖上行走比較危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