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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殺傷一人,然後再全力以赴,對付另外一人。也正因為此,他雖然略微受了一點兒內傷,心情卻比先前沒有受傷時更加舒暢。

但這種好心情卻只維持了一霎那,就在他剛剛收回長劍,意欲轉身面對剛才在他背後出掌偷襲之人時,一種莫名其妙的奇怪感覺,卻突然間在他的心頭閃現。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野獸般的感覺,同時也是身經百戰所鍛煉出來的感覺,雖然冷秋山並不知道這感覺到底意味著什麼,但他卻還是在第一時間裡將身子一扭,而就在他身子扭動的那一剎那,一柄來得悄無聲息的長劍,已經“噗”地一聲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肋部。

劇痛之下,冷秋山猛地跨前一步,那柄帶血的長劍立時從他的體內抽出。而就在長劍離身的那一瞬間,冷秋山已經疾速轉身,然後,他便看見了他身後那兩個先後向他突施暗算之人。

站在左邊的那人,全身都裹在一襲黑色勁裝之內,就連戴在他頭上的面罩,也遠比先前那些蒙面人所戴的嚴密。除了一雙勉強露出的眼睛外,這個人身體的其它部分,已經完完全全地被他自己隱藏了起來,再加上他那和普通人毫無二致的中等身材,使他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特徵可言。不過,即便如此,冷秋山卻還是對這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因為就在這個看上去極為平凡的人的手上,握著一柄又細又長、仍在滴血的長劍。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人雖然也是黑巾蒙面,但冷秋山卻仍是在略一遲疑之後便馬上認出,此人正是傍晚時分才和自己在杜莊門口分別的藍衣會的會主趙天揚。雖然冷秋山早已懷疑這趙天揚和那些黑衣蒙面人乃是一夥的,但此時此刻驟然見到他,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大吃一驚。

冷秋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肋上的傷痛登時有了一些緩解。他雙眼冷冷地盯著面前二人,半晌之後,才對趙天揚道:“趙會主威震江湖,想不到今晚竟然做起了這等無恥之事,這可實在令冷某有些意外。”

趙天揚聞言,緩緩地抬起右手,解下罩在臉上的黑巾,嘴裡感嘆道:“早知冷大俠會一下子便認出在下,那在下也就不必費盡心機戴這勞什子了。嘿嘿,現在事兒沒辦成,反倒被冷大俠譏諷,我這又是何苦呢?”

冷秋山強忍疼痛,平靜地道:“趙會主,其實在下早就知道,你我之間必有一戰,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今晚,更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趙天揚擊掌道:“冷大俠快人快語,趙某佩服。說實話,趙某也早有和冷大俠一樣的想法,只不過你冷大俠一向在江湖上漂浮不定,在下很難覓到如今晚這般的良機罷了。”說到這裡,他微微嘆了口氣,這才接著道:“冷大俠此時一定在心裡罵我趙天揚,先是背後偷襲,然後是倚多為勝,即卑鄙,又無恥是吧?其實,趙某之所以這麼作,那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冷大俠的武功在江湖上有口皆碑,一對一地拼鬥,在下實在是沒有勝過你的把握,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只好出此下策,卑鄙無恥一回了。”

這番話說得十分直白,冷秋山雖然心中憤怒,但一時卻也找不到適當的話加以反駁,只好嘿然冷笑,不予理睬。他將目光轉向趙天揚身邊之人,凝視了片刻之後,這才冷冷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奇殺手無影吧?”

那人微微點了點頭,但卻並未開口說話,顯然,這個江湖上的頂級殺手十分小心,就連自己的聲音也不願意讓別人聽到。

冷秋山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這兩個剛剛使他受到重創的人,微微苦笑地接著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顧長風如此精強的武功,竟然也會喪生在你的劍下了,想來當晚的情況也和今夜一樣吧?”

面對冷秋山凌厲的目光,無影仍是一言不發,反倒是那位公子哥模樣的趙天揚上前一步,代他回答道:“冷大俠猜得沒錯,剛才我們怎樣對付你,那天晚上,我們就怎樣對付的顧長風。只不過,你冷大俠要比那顧老頭厲害得多了,那天晚上僅僅我們兩個人就要了他的命,而今天,我們合三人之力卻只是讓你受了點兒傷,嘿嘿,這江湖第一遊俠的稱號,你冷大俠實在是當之無愧啊。”

冷秋山不動聲色地道:“趙會主過獎了。不過,在下還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趙會主,那就是,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才使一向精明的顧長風毫無顧忌地來到這柳神塔呢?”

趙天揚微微一笑道;“這個其實很簡單,顧長風在街上散步時,我派人給他送了一張小紙條,說是他的寶貝孫女顧綿兒身受重傷,在柳神塔下等他救援,於是顧長風便急匆匆地一個人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