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師父已過古稀之年,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在臨時之前,再看一眼他的獨生愛女,可現在,他老人家的這個願望只怕永遠也沒有辦法實現了。”說到這裡,他一直緊盯著雲帆的那雙細眼裡忽然閃出一抹亮光,彷彿有了什麼新的想法似的。他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的雲帆,這才接著道:“不過,雖然美智子小姐已經回不去日本了,但你身上流淌著她的血,也就是我們大和民族的血,你要是能和我們一起回去,當可略補師父他老人家的遺憾,畢竟,你是他的親外孫嘛。”
雲帆本來就已被無影先前所說的那番話弄得六神無主,呆若木雞,現在無影說要帶他一起走,這就更使他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這所有的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甚至可以說是匪夷所思,對於雲帆這個從來沒有經歷過太多磨鍊的年輕人來講,這些事情猶如壓頂的泰山一般,沉重得幾乎使他窒息。他就那樣愣愣地站在那裡,彷彿天地之間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存在了一般,只是雙眼直勾勾地望著無影那張已經變得讓他有些難以辨認的臉,嘴裡卻是一句話都已說不出來了。
對於無影所講的一切,冷秋山的內心也是極為震撼,但他畢竟久經歷練,見多識廣,短暫的震驚之後,便馬上重新恢復了平靜。看到雲帆已經徹底地被無影在精神上所擊倒,冷秋山心裡不禁暗暗叫苦。楚白楓與眼前這五名倭寇在古城郊外激戰的經過,他已經在柳鎮聽楚白楓詳細介紹過了,對於這些人聯手的威力,他的心裡一直是深存忌憚。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武功不弱、擅長刺殺的無影,在少了雲帆這樣一個得力助手的情況下,自己能否在這些人的圍攻之下全身而退,他實在是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心念急轉之下,他決定還是先將雲帆從懵然狀態中喚醒,然後合二人之力,再與對方慢慢周旋。
想到這裡,冷秋山跨前一步,並立在雲帆的身旁,一邊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邊不動聲色地對無影道:“無影,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無憑無據,焉能使人信服?要我看,你這分明就是妖言惑眾,想要擾亂雲兄弟的心神,從而達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說罷,他將臉一轉,面向雲帆道:“雲兄弟,你千萬不要聽他信嘴胡說,如此重大的事情,如果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但你師父那樣精明,焉能也被矇在鼓裡?試想一下,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講的一樣,你師父又怎麼會含辛茹苦,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呢?”
雲帆雖然覺得冷秋山的話也有一些道理,但剛才無影說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由得他不信。矛盾之下,他本已有些眩暈的頭腦變得愈加昏亂,一時之間,所有的往事紛至沓來,各種毫不相干的影像雜亂無章地疊加在一起,使得他更加難以理出任何頭緒。他情不自禁地雙手抱住那似乎要爆裂開去的頭,嘴裡聲嘶力竭地大叫道:“都別來煩我,讓我靜一靜!”
眼見自己的話不但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雲帆陷入更加癲狂的境地,冷秋山不禁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已對眼前的局勢不抱任何幻想了,只能暗中將全身的功力全都聚集在手中的劍上,準備和麵前這前所未見的強敵作最後的生死一搏。
看到雲帆雙手抱頭,痛苦難耐的樣子,無影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他眼望冷秋山,嘴裡冷冷地道:“冷大俠,這位雲兄弟的事待會兒再說,現在,是不是應該解決咱們之間的事了?”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不懷好意地道:“我們殺手最忌諱的事,就是被別人摸清了自己的底細,這點我想你也應該知道。現在,你不僅知道了我是誰,甚至還連我的老巢都摸清了,冷大俠,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辦呢?”
冷秋山微微一笑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還有什麼可說的。不過,在動手之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那就是你為什麼要開這個俠客樓,又為什麼要搞那個高手榜?難道你就不怕樹大招風,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嗎?還有,你一心找人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冒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露甚至喪命的危 3ǔωω。cōm險,而去做什麼殺手呢?”
無影滿臉得意地道:“江湖上都說你冷大俠聰明絕頂,怎麼現在連這些個小小的問題都搞不清呢?你想一下,中國這麼大,我一個日本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要想找一個故意將自己藏起來的女人,那實在無異於大海撈針,希望十分的渺茫。既然這樣,那我又該怎麼做呢?說到這裡,我想答案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是開一個酒樓,而且要使這酒樓名揚天下,將全中國的人都吸引過來。這樣一來,我的訊息來源豈不是越來越多?我成功的機率豈不是越來越大嗎?
不過,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