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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帆大聲抗議道:“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抓人?”嚴寬也上前道:“大人,據屬下所知,他剛才所說的的確是實情,屬下可以為其擔保,請大人三思。”
縣令嘿嘿冷笑道:“嚴捕頭,本官辦案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怎麼,難道你還敢抗命不成?”
嚴寬道了聲:“屬下不敢。”但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身子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情頗有些無奈。
縣令見嚴寬不願動手,心中十分惱怒。他再次一拍驚堂木,厲聲道:“嚴捕頭,你既然不敢抗命,那就趕緊動手,將他們拿下!”
顧綿兒其實在那縣令檢查包裹之時,便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此刻見那縣令突然翻臉,且步步進逼,更是心中大怒。她手指縣令,大聲道:“好你個狗官,你抓不到真兇,竟然就想拿我們來頂缸,這簡直就是傷天害理。哼,本姑娘今天決不會饒過你。”說罷,身形猛然縱起,直向端坐在公案後面的縣令疾撲而去。
面對顧綿兒的突然發難,那名縣令顯然準備不足,眼看對方即將撲到,著慌之下,也顧不得什麼老爺的身份,竟然身子一軟,滑到了公案底下。
一直站在雲、顧二人身邊的嚴寬,卻顯然對顧綿兒的這一手早有準備,雖然他不願錯拿好人,但卻也決不能讓他的頂頭上司就這樣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傷。因此,就在顧綿兒身形驟起之時,他的雙掌也猛然揮出,直向顧綿兒的背後拍去。
嚴寬這一下乃是攻敵之所必救,目的只是解縣令之圍而已,倒不是真的想要把顧綿兒怎麼樣,因此,雖然他的動作異常迅猛,但掌上的力道卻是半點也無。只不過,他的這些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別人卻是全然看不出來。
顧綿兒實在是對這縣令恨之入骨,因此,雖然她明知嚴寬的雙掌正在向自己疾速襲來,但卻不躲不閃,毫不理會,反而加速前撲,同時嘴裡高聲大叫:“黑猴子!”
其實,即使她不叫,雲帆也不會對她所遇到的危 3ǔωω。cōm險視而不見,畢竟,他們是同時走進這縣衙,又是同時被這黑心縣令所冤枉的同路之人。因此,就在嚴寬雙掌揮出的同時,雲帆的雙手也驟然拿向了嚴寬的雙肩。
耳聽得身後風聲甚急,嚴寬心中不禁一驚,他再也顧不得去阻止顧綿兒,連忙回身出掌,去敵雲帆。這一次,他的掌上可是運足了功力,四掌相交,竟然發出了“嘭”的一聲大響。隨著這聲大響,雲帆和嚴寬的身體同時向後翻出,隨即又幾乎同時落地,四目對望,心中均是大感震撼。
就在兩人全力對掌之時,另一邊的顧綿兒已經撲到了公案之後。就在她伸出雙手,去抓那躲在公案下面,渾身瑟瑟發抖的縣令時,大堂側面陰影處的廊柱後,卻突然射出來一把雪亮的飛刀。
正文 第二章(下)
這飛刀來得異常突兀,顧綿兒全部心思都在那縣令身上,對這突如其來的偷襲,竟然毫無防備。待到她聽到飛刀破空之聲時,飛刀離她卻只有咫尺之遙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顧綿兒的身形驟然翻轉,整個人斜斜地向旁邊硬生生地摔了下去。也就是這一摔,使她間不容髮地躲過了這猝然一擊,但她的額頭之上,卻已是冷汗涔涔了。
顧綿兒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狼狽過,不僅衣衫上沾滿了塵土,就連發髻也在剛才那一摔中變得有些散亂。但這還不是最糟的,就在她剛要從地上重新躍起時,一把鋼刀卻又迎面劈下。
出刀的人年紀三十開外,矮胖身材,雖然一襲藍衫甚為齊整,但相貌卻生得異常兇惡,如果不是此時大堂之上燈火明亮的話,顧綿兒乍見之下,還一定會以為自己撞見惡鬼了呢。不過,此時對方已容不得她再對其尊容仔細打量,那把鋼刀不僅來勢勁急,更是將她所有的退路盡數封死,竟是要將其立斃於刀下。
顧綿兒此時兩手空空,對於這極為狠辣的一刀實在是難以招架。危急之中,她只好就地翻滾,試圖躲避,但無論她翻滾到哪裡,都始終擺脫不了那刀光的籠罩。
眼見顧綿兒情勢危怠,雲帆不禁心中大急。他大喝一聲,不顧身前嚴寬這個大敵的存在,旋風般地向那藍衣矮漢直撲了過來。而本來擋在雲帆和顧綿兒中間的嚴寬,此時卻似有意又無意地向旁一閃,輕輕鬆鬆地便讓了開去。
藍衣矮漢見雲帆來勢兇猛,顧不得再去追殺顧綿兒,手腕一翻,鋼刀轉向雲帆迎面劈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雲帆的武功遠非顧綿兒可比,竟然一出手便抓住了鋼刀的刀背,立時一股大力推來,使他身不由己地撒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