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叔,哼,要是再有當初柳鎮那樣好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就在這時,廳內的趙天揚又已經開口道:“老兄,你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呢?你看看,同樣是黃河幫的舵主,人家奚禹衡就不像你這樣不識時務,他不僅自己接受了我們藍衣會的邀請,而且還要找機會回去見你們的幫主白木,勸他實施我們兩幫合併的宏圖偉業。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黃河幫和藍衣會就是一家人了,你今天的固執己見豈不成為江湖笑談?所以我說,你老任還是現在就答應加入藍衣會的好,那樣的話,你將來在幫中的地位是一定會比白木還要高的。”說到這裡,他話音一頓,似乎轉向了另一邊道:“奚舵主,你是不是也應該勸一勸你的老朋友啊?畢竟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吧?”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奚禹衡那聽起來十分勉強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老任啊,雖然我們兩個這麼多年以來一直不睦,但在這生死關頭,有些話我卻還是不能不說。現在的江湖上最有實力的就是黃河幫和藍衣會,但是由於藍衣會有東廠在後撐腰,發展潛力實在是比我們黃河幫要大得多。況且,那筆鉅額財寶很快就要落入藍衣會之手,雖說只有一半,但卻足以影響未來江湖的走勢。老任啊,說實話,當年老幫主對我們的知遇之恩,奚某也是時刻不敢忘懷,可是現在老幫主已經不在了,咱們實在是沒有力量對抗人家藍衣會啊。所以說老任啊,為了咱們黃河幫幾萬幫眾著想,咱們還是應該順應潮流,加入到藍衣會的行列,這樣豈不對大家都有好處嗎?”
只聽得“呸”地一聲,似乎是任神槍將一口唾沫吐到了奚禹衡的臉上,緊接著,他那怒氣勃發的聲音如滾雷般在大廳內驟然響起:“你這黃河幫的叛徒,竟然還有臉在我面前提起老幫主?嘿嘿,雖然現在老幫主已經不在了,但我們黃河幫的魂還在,想要我們向無惡不作的藍衣會屈膝投降,那是白日做夢!我任神槍雖然只是一個一勇匹夫,但卻知道氣節和骨氣對我們江湖中人意味著什麼。哼,像你奚禹衡這樣趨炎附勢,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除了出賣自己人,拿自己的兄弟、朋友的性命去邀功請賞之外,你還會做什麼?你不過就是趙天揚暗地裡養的一條狗罷了。好了,老子也懶得再教訓你了,跟你這種人再說下去只能汙了我的口。反正我老任現在落在了你們的手裡,要殺要剮,你們就看著辦吧。”
他的這番話說得正氣凜然,廳上諸人聞言,一時都不知道如何回應。片刻的寂靜之後,坐在右首太師椅上的一名黑衣蒙面人冷冷地開口道:“趙會主,此人已經無可救藥,我看還不如一刀殺了,免得夜長夢多,留下後患。”
趙天揚哈哈一笑道:“趙某已經仁至義盡,他不思悔改,趙某也沒有辦法。不過,要殺他也不急在一時,暫時留著他還有用處。”
公孫太滿臉憂慮地道:“趙會主深謀遠慮,神機妙算,老朽實在佩服得很。不過,黃河幫這次之所以能夠預先得知我們此行的目的,主要還是得益於那個神出鬼沒的戲隱的一封信。在老朽看來,那戲隱既然能夠預先偵知我們的秘密,並且將這訊息通報給黃河幫,那麼,焉知他不會在暗中前來相救任神槍?因此在下認為,劉大人剛才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趙會主不可不察啊。”
趙天揚仰天狂笑道:“公孫先生是被戲隱那老東西嚇破了膽吧?在趙某看來,戲隱那廝不來便罷,他如果真的不自量力,敢前來古城和我們為難的話,嘿嘿,就憑東廠五虎以及你我二人這麼強大的力量,難道還會怕了他不成?”
公孫太聞言,雖然心中對趙天揚的驕狂言行極為不滿,但由於他深知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實在不是一個容易招惹的人物,因此臉上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反而硬生生地擠出一絲諂媚的微笑,道:“由此看來,老朽倒是多慮了。”
望著公孫太那言不由衷的古怪表情,趙天揚收斂起笑容道:“其實,在下之所以暫時不殺這任神槍,那是有在下自己的考慮的奇%^書*(網!&*收集整理。俗話說得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咱們在古城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些江湖中人遲早都會知道的。既然這樣,那我們何不順水推舟,就讓此事公開化呢?”
公孫太以及那蒙著面的東廠五虎,聞言不禁都是一愣。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弄明白趙天揚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看到眾人一頭霧水的樣子,趙天揚有些得意地接著道:“這件事其實很簡單。等一會兒我們將任神槍和他的幾名手下帶到韓家老宅,待我們將財寶盡數挖出並且運走之後,再將他們就地一一做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