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在此時,瓊宮夫人兩道目光,緊盯在蓮兒臉上,強作笑容的道:“老身有一事相問,姑娘兩手掌心,是不是各有一粒硃砂痣?”
蓮兒一聽此話,驚得嬌軀顫動,一手緊緊的拉住方玉琪的手,搖了幾搖,驚叫道:“玉哥哥,她……她……”
方玉琪連忙點頭道:“蓮妹,你左右掌心不是各有一粒硃紅痣嗎,快給夫人瞧瞧。”
蓮兒粉頰紅暈,依言伸著雙手,走到瓊宮夫人面前。
瓊宮夫人瞧到蓮兒掌心兩粒紅痣,再也忍耐不住,眼角流出兩行淚水,把蓮兒攬入懷裡,顫聲說道:“孩子,你真是娘在東海失落的孩子?你……你可知道那位老前輩怎會給你取名蓮兒的麼?”
蓮兒只覺得從心頭升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溫暖,張大眼睛,眼角邊,也流下淚來,抬頭問道:“你就是蓮兒的娘?可憐我從小就離開了娘,方才瞧到你,怪不得好像在那裡見過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翻起衣角,取下一方羊脂白玉的佩玉,說道:“哦,師傅老伯伯說過,他叫我蓮兒,就是因為我身邊佩的這方玉佩,上面刻著兩朵並蒂蓮花,他老人家說我姓姜,也因為背面刻有‘姜氏家傳’四個字上推測來的。”
瓊宮夫人摟得她更緊,含淚笑道:“孩子,一點沒錯,你這方玉,就是我們姜氏家傳之物,可憐的孩子,要不是大白生具靈性,把你們帶上雪山長春谷來,我們孃兒要到幾時才會見面呢?”
蓮兒嬌憨的偎在瓊宮夫人懷裡,抬頭問道:“娘,還有我爹呢?”
瓊宮夫人笑道:“你爹正在修習一種玄門上乘功夫,再有三天時間,就好啟關了。”
蓮兒為難的道:“娘,那可來不及了,我們還要趕到九宮山上哩!”
瓊宮夫人慈笑道:“九陰夫人如果練成‘玄陰經’上乘武學,已非你們兩人能敵,何況還有南箕北斗和天錦星許天君等人助紂為虐。
“許天君出身崑崙,後來無意邂逅我宮中一名被逐侍女,相諧潛隱祁連山,江湖上視為祁連雙妖,數十年來,已沒有聽到過這兩個人的訊息,此人不僅功力極高,而且對我雪山武功,也可能知道的不少,你義姐一行,也決不是她的對手,至於南箕北斗,武功還在天錦星之上,他們居然會答應替玄黃教主持開壇典禮,更是異數。你們既然來了,今晚且在這裡住上一宿,明日動身,最好趕上各大門派的人,要他們暫緩赴會,好在玄黃教開壇還有三天時光,屆時你爹也啟關了,娘和你爹一同去走一趟就是。”
方玉琪從沒聽人說過“祁連二妖”之名,聞言不由暗暗“哦”了一聲,心想:“難怪飄浮子前輩他們不肯多說,那是因為天錦星許天君,乃是鍾二先生的師叔,大家都礙著鍾二先生的面子。
祁連雙妖中另一個瓊宮逐婢,準是祁連女妖七寶大士了,難怪前幾天七寶大士見了蓮兒,就稱她公主,當然蓮兒的臉孔,和瓊宮夫人長得一模一樣,她自然可以一眼瞧得出來。
蓮兒聽娘答應三天之後,和爹同去,心中更是高興。
這時瓊宮上下的人,也都聽到大白、小白引來的一位姑娘,竟是十六年前在東海失落的公主,大家紛紛向夫人叩賀,同時也參見公主。
這一晚,雪山瓊宮洋溢著一片喜氣,瓊宮夫人愛屋及烏,把方玉琪當作了嬌客一般看待,尤其分離一十六年的女兒,堪堪重逢,明天一朝,又要下山,這一晚,更不厭其詳的查詢蓮兒所學,也恨不得在這一夜之間,把自己一身武功,悉數傳給女兒,這且按下不表。
且說以鍾二先生為首的各大門派和天地教一行,在落魂崖十里花林,身中“金蠶惡蠱”,蠱毒發作,差幸簡小云奉她師傅九陰夫人之命,持了專解蠱毒的“烏風草散”救醒靜因師太,然後分頭替大家抹藥,好在中了蠱毒的人,和受傷不同,只要蠱毒一解,人就霍然而蘇。
不到一頓飯光景,分頭突圍的四路人馬,已悉數醒轉,鍾二先生雖然弄不懂自己一行,在蠱毒業已發作之後,九陰夫人居然會命她徒兒趕來解救,還要自己一行,跟她前去,難道這中間,又有什麼陰謀不成?
鍾二先生滿腹狐疑,但也想不出什麼道理,暗忖:自己一行,被困十里花林之中,因找不到出路,才要突圍而出。目前既然有人帶路,不妨就去會會九陰夫人也好。
當下就要簡小云在前帶路,大家跟著她從東首一條路上走去,曲折而行,約莫走了頓飯光景,穿出花林是一條盤旋于山間的小徑,一行誰也沒有作聲,只是跟著簡小云疾走。
一連越過幾重山嶺,已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