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龕飛去,輕輕落到供臺之上。
不!他目光依稀瞧到龕中供著的那尊裸體神像,臉上好像飛過一絲冷笑。
方玉琪心頭一驚,一時還當自己眼花,急忙定睛瞧去,那尊裸體神像不是寶相莊嚴,安坐如故?
就在這微微一怔之間,那七個披紗女郎恰在此時,已按七星方位,把方玉琪圍在中間。
她們每一個人,一手提著宮燈,一手撩著輕紗,笑盈盈地站著,靜待方玉琪動手,一場春色無邊別開生面的搏鬥,行將開始!方玉琪既然準備迎敵,就不得不瞧清她們的位置,但這一瞧,只覺她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每個人立著的姿態,竟然各個不同,而每一個姿態,都是美妙無比,蕩心蝕骨,撩人情緒!
她們儘管赤精條條,活色活香,但看去又絲毫不覺妖冶,不帶淫褻!
方玉琪瞧不出她們所佈陣勢,有什麼出奇之處?但目光卻被她們美妙姿態,瞧得一呆,立時感到一陣面紅耳赤,那裡還敢多看,只是淡淡一哼,喝道:“你們還不動手?”
樑上的聲音,又復回到從裸體女像口中發音了:“孩子,你們就開始吧!”
號令一下,七個披紗女郎,纖腰款擺,緩緩移動。
手上宮燈隨著她們移動的姿勢,有的往上緩緩挑起,有的往下逐漸低沉,身上的七色披紗,也因風輕颼。微微起了波動!再經七色紗燈升降錯落一照,幻著如霧的絢爛彩色,已有使人目迷七色之感。
方玉琪站在其中,絲毫不敢大意,他雙目射出湛湛神光,隨著她們緩慢移動的步伐,全神貫注小心戒備。
奇怪,她們只是穿叉遊走,並沒出手攻敵,但方玉琪業已瞧得大是驚詫。
原來方才認為並不奇的陣勢,經她們這一款款移動,頓時起了變化,七個披紗女郎每一變動的位置,竟然十分奧妙。每一舉步,幾乎全都佔了極利於攻擊的地位,自己在她們包圍之中,全身要害,幾乎全都暴露無遺!
方玉琪瞧得心頭大震,如果自己再不變動方向,可沒有十四條手臂,去同時封解她們十四條手臂同時發動的攻勢?但最使他困惑不解的,她們處於這一佔盡優勢的情況之下,何以還不發動攻勢,只是加快遊走?
啊!不好,敢情她們還在等待最有利的形勢,要把自己在一招之下擊敗。
果然如此,那麼別說接得住她們十招,當真連一招也難以承受得住。但難題就在於此,試想在她們沒有發動攻勢之前,自己怎好向她們出手?
七個披紗女郎腳下已在逐漸加快了,流星閃爍的七色燈影,舒捲飄散的七色輕紗,和美到不能再美的婆娑舞姿。
人,好像站在一片絢爛雲霞之間,在廣寒宮裡,欣賞霓裳仙舞!
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看?
方玉琪還是木然而立,不知是受了她們美色所誘?還是被她們美妙舞態所沉醉?
尤其在她們玲瓏胴體翩翩扭轉之際,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幽香,因風散發,沁人心脾,此香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目之於色也,有同好焉,鼻餘香也,有同臭焉,沒有出家做和尚,這色、聲、香、味、觸,又有誰能五蘊皆空?
不,和尚要是不天天唸唸有詞,揹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用以警惕自己,恐怕色也不能夠空。
方玉琪總究不是和尚,他是血氣方剛的青年,青年人充滿激情,不受外界的誘惑,還可澄心靜慮,一旦受到外界的的誘惑,就會情不自禁,正當他漸漸出神之際,只覺滿天絢爛雲彩中,有七顆彩色星星,冉冉飛來!
不!那是七顆流星,看去雖緩,來勢極快,疾風颯然,一齊向自己撞到……
方玉琪霎然一驚,腳下不知不覺連閃了兩步,無意之中,使出他最爛熱的“飄香步法”。
好險!七盞紗燈,閃電般從自己身側掠過,悉數落空。
“年輕人身法好俊,不過,這只是第一招!”
裸體女像口中,迸出聲音,敢情她對方玉琪的及時警覺,和奇妙身法,感到大出意外!
那知就在方玉琅堪堪閃出,七個披紗女郎同時輕“噫”一聲,七盞紗燈已急風驟雨,連續攻到!
這一會,燈影搖紅,彩紗飛卷,當真風起浪湧,電閃雷奔,一片彩雲,萬點流星,從四面八方,密密緊裹!
沁心甜香,變成了壓縮氣流,幾乎使人連呼吸都感到困難起來!
方玉琪心頭大驚,右手慌忙劈出兩掌,腳下也立時展開“飄香步法”,但是已經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