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想不起來。
呂雪君補充道:“筆墨之爭就是鐵筆生花錦袍公子獨孤不善和鬼爪墨石英的約鬥,恐怕這時還沒結束呢!”
方玉琪忙道:“他們在那兒比鬥?小弟想去瞧瞧!”
呂雪君沉吟著點頭道:“你行走江湖,難免不與他們狹道相遇,先瞧瞧他們路數也好;不過這次你可不要出手!”
方玉琪連連應是。
呂雪君向林邊那條小徑一指,道:“我們從這裡抄過去,就不會被他們發覺。”
說著領先刨、徑上奔去。
方玉琪對這位萍水相逢的呂姊姊,已是十分信服,是以毫不遲疑地跟著飛奔。
不多一會,呂雪君穿入一片密林之中,回頭和方玉琪打了一個手勢,悄悄躲近林邊,找了一個隱蔽之處,掩蔽身形。
方玉琪縱目瞧去,果然林外一片草坪上,正有兩人在拚命廝鬥。
一個是前幾日和自己動過手的鬼爪墨石英,此時手上多了一支三尺來長黑黝黝的鋼爪,招式潑辣,勁風呼嘯;另一個是自己在酒店中見過的錦袍公子鐵筆生花獨孤不善,他使的是一支魁星筆,點、削、吞、吐,專找敵人周身大穴,筆影點點,漫天浮動!
這兩人敢情打了千招左右,依然功力悉敵,難分軒輊。
在兩人戰圈之外,還站了兩個漢子,那自然是墨石英的師弟西門通和何不凡。他們也各仗兵刃,雙目炯炯,全神貫注地看著動手的雙方。
一陣陣的金鐵交鳴,接連暴響,顯然場中兩人,全已打得極是不耐;但不管如何,兩人的功力招式,全在伯仲之間,任誰也沒有出奇制勝,佔得優勢的希望!
“住手!”
鬼爪墨石英突然大喝,身子暴退八尺,躍出戰圈。
鐵筆生花錦袍公子臉上毫無表情,冷冷的道:“墨老大有何見教?”
墨石英怒睛突出,大聲說道:“咱們兵刃既分不出勝負,兄弟想在拳掌上討教!”
鐵筆生花冷哼道:“兵刃拳足,悉聽尊便,本公子無不奉陪!”
他話聲才落,墨石英一支鬼爪,已倏然縮入袖內,趁勢一躍而起,雙腳連踹,瞬息之間,已踢出五腿。
錦袍公子連收魁星筆都來不及,只好隨手一丟,雙掌翻飛,封開對方攻到的五腿,也還了四掌。
兩人雖然由兵刃變成赤手拚搏,但比之剛才使用兵器,尤為激烈,各自以快攻快,搶制先機。
只見鬼爪墨石英的雙爪,和錦袍公子的雙手,依然全是專攻重穴的招式,奇詭狠辣,險象互見。
激鬥之中,錦袍公子突然一縷指風,向墨石英當胸點到。
他這一招快速絕倫,墨石英封架不及,只得使展鐵板橋功夫,上身後仰,同時腳尖一點,往後躍出一丈多遠!
錦袍公子並沒追逼,只是冷冷的哂道:“墨門絕技,原來不過如此!”
“哼!小子,好狂的口氣!”這聲音低沉得有若悶雷,彷彿一塊石頭,擊中心窩。
躲在林中的方玉琪和呂雪君同時一驚。
錦袍公子也失色地後退了兩步,抬眼一看,自己面前五丈之內,不知何時,已站了一個頭挽道髻,獨目如電的道人,手執鐵佛,面帶獰笑,瞧著自己。
“惡道人墨無為!”錦袍公子倒抽了一口冷氣,暗暗驚呼了一聲,腳下不由又後退出一步,才定下心神,躬身說道:“晚輩孤獨不善,拜見墨老前輩!”
惡道人冷哼一聲,忽然回頭,對鬼爪墨石英道:“石英,為父限你在黑煞四十九爪之內廢了這狂妄小輩的右手,讓他認識認識墨門武學!”
鬼爪墨石英經父親一喝,那敢怠慢,立即領命,運起全身功力,雙臂一振,露出其黑如墨的一雙鬼爪,猛往錦袍公子抓去。
錦袍公子橫飄三尺,脫出墨石英雙爪範圍,急叫道:“墨老前輩,請容晚輩……”
墨無為冷嘿道:“墨門絕技,浪得虛名,你儘管出手教訓,何用多辯?”
墨石英在他父親面前,第一爪就被人家讓開,臉上大感無光,沒待他父親說完,“嘶”的又是一爪,往錦袍公子右肩抓出。
錦袍公子獨孤不善,原是心高氣大之人,只因當著惡道人面前,不無顧忌。
此時聽墨無為這麼一說,年青人血氣方剛,誰受得了,何況對方第二爪又已攻到,眼看今日之局,自己說也無用,只得伸手相架,一面說道:“既然墨老前輩如此吩咐,晚輩恭敬不如遵命。”
口中說著,右臂一圈,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