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琪敞笑道:“爾總知道九陰谷的主人,該不是九陰夫人吧?”
九陰夫人儘管武功通玄,聞言也不禁身子一震,失聲道:“你是說先夫?他沒有死?他……他……在那裡?”
方玉琪見她中計,驀地抬頭,目光望著削壁,大聲叫道:“九臂老前輩,你快出來……
九陰夫人不防方玉琪有此一叫,心裡一陣激動,不禁驚“啊”
一聲,立即隨著方玉琪目光,抬頭向削壁望去。
練武之人,原只要一絲疏忽,便授人以隙,方玉琪這一機會,那肯放過?
在這一瞬之間,立即施展“飄香步法”,身形晃動,一下閃到九陰夫人身後,雙腳一點,身子凌空躍起,閃電般往石樓視窗躍去。
九陰夫人反應何等敏疾,但方玉琪使的“飄香步法”,出之天下奇人無名老人,內蘊玄機,奧妙無窮,九陰夫人雖及時發覺,依然遲了一步。
只覺眼前一花,方玉琪頓失所在,心頭一凜,趕緊轉身瞧去,方玉琪身形一躬,業已從窗而入。一時怒從心起,厲喝一聲:“豎子敢爾!”
身如電射,急急撲起。
方玉琪閃入視窗,略一打量,那是間佈置講究的寢室,他此時無暇多看,目光掠過,果見錦榻前面,一張紫檀案上,放著一個一尺來高的紫玉葫蘆,不由心頭狂喜……
“小子,你是找死?”
九陰夫人冰冷的聲音已在身後響起。
不!一縷陰柔指風同時襲到背梁。
方玉琪心中一緊,慌忙使出“飄香步法”,身影一閃,便已搶到案前,一下把紫玉葫蘆取到手中。
九陰夫人武功入化,但她見方玉琪這種奇奧身法,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指落空,不禁微微一怔。晶瑩如玉的臉上,滿布殺氣,變得十分獰厲,喝道:“小子,你再不放下,莫怪老身手下無情!”
方玉琪在九陰夫人面前,兩次使用“飄香步法”,對方都有措手不及之感,心中恍捂自己鋼母鑄成的銀練劍,和天下無雙的“大羅劍法”,依然無法傷她;但自己的“飄香步法”一經展開,對方也一樣無可奈何自己,想到這裡,不由心情大定,朗聲笑道:“你即使手下無情,也不見得傷得了方某,何況……”
瞧瞧紫玉葫蘆,得意的道:“何況這視同性命的‘紫芝駐顏仙露’,又落在方某手裡。”
九陰夫人雖然十分震怒,但東西在人手上,總究投鼠忌器。
要知這“紫芝駐顏仙露”,乃是她搜求名山大川,花了無數心血,才得到的一枝九葉紫芝。和配合其他靈藥精製成。
她年近九十,望之如三十許人,就是全仗仙露功效,保持青春,如果一旦服食中斷,她嬌美如玉的容顏,就會變成雞皮鶴髮的老嫗。
女人把容顏看成第二生命,何況像她武功通玄,又具有徵服武林野心的人,對駐顏自然更為重要。
此時方玉琪一舉搶到她“駐顏仙露”,當真空有一身武功,無法施展,兩道冷電,盯著方玉琪,迫近一步,厲聲喝道:“小子,這是誰教你的?還不給老身放下!”
方玉琪瞧她色厲內荏的焦急神情,心中暗暗高興,一面笑道:“九陰妖婦,你再敢逼近一步,小爺就先碎了此瓶!”
九陰夫人當真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心頭儘管憤怒,還是站定身子,點頭道:“好!只要你放下此瓶,老身就放你出去。”
方玉琪緊緊抱著紫玉葫蘆,又道:“在下還有一個條件。”
九陰夫人寒著臉道:“你說。”
方玉琪冷冷的道:“夫人如有誠意,請把囚在九陰谷底的人,先行放出。”
九陰夫人臉色微變,重重哼了一聲:“原來是瓢浮子指點你來的,好,老身依你就是。那麼你也得據實答覆老身,‘飛葉摧心掌’,究竟何人傳授於你?”
方玉琪聽她說出九陰谷囚著的竟是瓢浮子,不由暗暗哦了一聲。
瓢浮子,不是惡窮神歸老前輩的生前至交,在三年前失蹤,歸老前輩臨終之時,還提到過他。
想不到給自己誤訂誤撞的找到,自己總算替歸老前輩了卻一件心願,一面大笑道:“哈哈,方某使的叫做‘飛葉摧枯掌’,比你‘飛葉摧心掌’要厲害得多,這位老前輩,就是和尊夫齊名的七指煞君!”
九陰夫人身子一震,道:“七指煞君,他還沒死?你在何處見到他的?”
方玉琪道:“你把飄浮子老前輩放出來再說不遲。”
九陰夫人從袖中取出一方玉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