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的,及等掌根吐勁,伸到一半,才始發覺!
這是瞬息間事,方玉琪的驟然出掌,瓊宮公主不禁怔了一怔,身形急閃。
“玉弟弟,你……”
方玉琪彷彿聽到一個極熟的女子聲音輕呼一聲。
突然一縷幽香,直泌鼻孔,肩頭上不知如何被瓊宮公主拍了一下,身不出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只覺一縷寒氣,侵穴傳入,循經而行!
心頭不由大驚,她使的定然又是什麼“太陰閉穴”手法,這丫頭出手好辣!
他只覺周身脈穴,沒有一處不被那股寒氣侵入,本身真氣再也無法執行。依稀之間,猶覺瓊宮公主閃身過來,在自己腦後輕輕點了一下!
此後方玉琪什麼也不知道了,身子“撲通”往後跌倒。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方玉琪睜眼一瞧,只見自己竟然睡在一處廟宇的大殿之上。
心頭驀地一怔,頓時想起昨晚情形,那天地教的開壇大典,那面罩白紗,神秘而冰冷的瓊宮公主,猶歷歷在目;但此時大殿上,卻靜寂得變成一座荒廟,聽不到半點聲音,自己恍如做了一場春夢。
啊!自己不是被瓊宮公主以“太陰閉穴”手法,制住穴道,可能已經失去武功。
想到這裡,不由心頭“砰”地一跳,連忙運氣一試。
奇怪,自己周身經絡之間,似乎多了一股涼冰冰的寒氣,但精氣充沛,血脈暢通,絲毫沒有穴道被制的閉塞現象。這就翻身坐起,飄浮子、傅青圭也在自己身邊不遠,跌坐調息。
飄浮子敢情聽到自己翻身坐起的聲音,微微睜開眼來,問道:“方老弟,你醒過來了嗎?身子覺得怎樣?”
方玉琪忙道:“晚輩並沒什麼感覺。”
瓢浮子點頭答道:“這就是了。”
傅青圭揉揉眼睛,插口道:“老前輩,你覺得這天地教到底是正是邪?”
飄浮子捋須道:“這很難說,每一種教,創立之始,莫不以正派自居,為正為邪,就要看他們今後行止而定。”
方玉琪不知自己穴道被制以後的情形,急急問道:“老前輩,昨晚晚輩被瓊宮公主封閉脈穴,失去知覺,不知後來如何?”
飄浮子微微一笑道:“當時方老弟被她施展‘太陰閉穴’,跌倒地上,她出手如風,連點老弟周身大穴,老道和傅老弟明知不是瓊宮公主對手,但心中一急,同時搶出身去……”
方玉琪知道這位老前輩名列三奇,功力極深,不知他說到中途,何以停了下來?急忙問道:“老前輩,後來呢?”
飄浮子瞧了傅青圭一眼,緩緩的道:“那知咱們兩個,全被人家擋住……”
方玉琪道:“那一定是瓊宮公主手下的丫環,把老前輩和傅兄擋住了。”
飄浮子搖頭道:“豈止是她四個丫環,就是墨無為等人,瞧到老道和傅老弟搶出,也躍躍欲試,但都被瓊宮公主止住了。”
方玉琪奇道:“那麼擋住老前輩的又是什麼人?”
飄浮子苦笑道:“還有是誰?就是瓊宮公主,她落指如雨,連點老弟十二經絡穴道,騰出左手,攔擊老道和傅老弟兩人。說來慚愧,她那種身法手法,老道數十年來,當真還是第一次遇到,我和傅老弟幾次撲上,卻被她出手逼退。
“因為她每一出手,都是看去平淡無奇,其實全是必救之處,使你除了被逼後退,就無法躲避,同時她右手卻依然落指輕靈,認穴奇準,不停地向老弟身上點下!”
方玉琪怒道:“這妖女故作神秘,心狠手辣,她和晚輩無怨無仇,居然下此毒手!”
瓢浮子微微一笑,搖頭道:“其實瓊宮公主對老弟並無惡意。”
方玉琪越聽越奇,瓊宮公主連點自己十二經絡穴道,自然旨在廢去自己一身武功,飄浮子老前輩倒說她對自己並無惡意。
正待開口,傅背圭早巳介面問道:“老前輩後來突然叫住晚輩,不讓出手。晚輩至今尚未明白其中緣故。”
瓢浮子笑了笑,又道:“咱們連番出手,不是始終無法沾上瓊宮公主半點衣角?”
傅青圭點了點頭。瓢浮子續道:“那時瓊宮公主業已點完了方老弟一百零八個穴道,她用‘傳音入密’,向老道說出一番道理。”
傅青圭奇道:“不知瓊宮公主向老前輩說了些什麼?老前輩才令晚輩住手。”
瓢浮子瞧著方玉琪,笑道:“瓊宮公主曾說:危害武林的九陰妖婦,她雖然不願和五大門派聯手對付,但瞧方老弟一身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