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玉琪心頭一驚。
怪人又道:“其實勾漏二君,當時並沒學會‘玄陰經’的武學,因為玄功內力,必需循序修練,時間和功力,原是相等的,他們學了三四成火候,便踏上江湖,如果再有十年,憑五大門派的能耐,那想傷得人家分毫?但五大門派,經此一役,主腦人物,喪亡殆盡,於是不得不另立新掌門人,但許多精深武學,卻因之失傳。”
方玉琪暗想:自己崆峒派的“離合神功”,敢情也是那個時候失去的!心中不由暗暗嗟嘆。
怪人說到這裡,偏頭問道:“小子!你總該知道,五大門派多少年有個集會?”
方玉琪不加思索的道:“五大門派掌門人,定期十年,集會黃山天都峰。”
怪人點頭道:“不錯!經過那場激戰之後的第七年,就是五十年前,五大門派新掌門人又有天都之會,那時一共已有九大門派,因為五大門派勢微之後,青城、邛崍、終南,就乘時倔起。
但十年未出的七指煞君,卻在此時,也趕到黃山。”
方玉琪又驚啊了一聲。
怪人接道:“他因為‘玄陰真經’已告失落,但十年潛心苦練,武功之高,當時九大門派之人,即使聯手合攻,也決難幸勝,他也抱著滿腔仇怒,準備在黃山一舉殲滅九派與會之人的雄心,那知他趕到閻王壁前,碰上一位遁世高手!”
方玉琪全神貫注,問道:“那又是誰?”
怪人道:“蓮峰老人!”
方玉琪從沒聽說過蓮峰老人這個名字,不由又道:“蓮峰老人是誰?”
怪人瞥了他一眼,道:“蓮峰老人,就是蓮峰老人,咳!小子,你別打岔,七指煞君剛一走近閻王壁,迎面來了一個手持竹杖,銀髯飄胸的老人,他望了七指煞君一眼,徐徐的道:‘你也來了?’
“七指煞君那會把一個老頭放在眼裡,喝道:‘難道我來不得?’
“銀髯老人嘆息道:‘來是來得,不過黃山之上,不準再有兇殺之事。’
“七指煞君目射兇光,厲聲道:‘憑你也敢多管閒事?’
“銀髯老人微笑道:‘這不是閒事,老夫隱居蓮峰,不忍聞到血腥氣味。’七指煞君殺心已起,冷笑道:‘我倒偏要你聞聞血腥氣,最好還是先聞聞你自己的。’
“銀髯老人道:‘老夫能以一命抵消武林殺孽,也是值得。’
“‘好!’七指煞君好字出口,一掌已向銀髯老人胸口印到,那知眨眼之間,老人倏忽不見,回頭一瞧,原來他正手拄竹杖,含笑立在自己身後,七指煞君心頭雖然震驚,但仗著一身絕藝,此時惱羞成怒,殺手連出,可是任你再快,依然沾不到老人半點衣角。
“心中正感驚懍,只聽老人說道:‘七指煞君,你連老夫的‘飄香步’都無法化解,還論其他?去罷!老夫容你自己考慮,像你兩手血腥之人,如能安心在壁下思過,只要不走出閻王壁三百步,自可無事,否則就得廢去一身武功,才可任爾下山。只要老夫門人,經過壁前,重使‘飄香步’之日,即是你解禁之日。’話聲一落,七指煞君,糊里糊塗的被一陣無形勁氣,卷落百丈峭壁之下……”
方玉琪沒等他說完,驚啊道:“老丈,你……就是七指煞君!”
第 九 章 瓊宮侍者
“桀——桀——桀——桀——”
怪人一陣大笑,右手一伸,赫然露出七個指頭,目中藍光暴射,盯著方玉琪道:“小子,老夫話已說完,現在就傳你口訣!”
方玉琪劍眉凝煞,暗暗切齒!心想:“飛葉摧枯掌”,經七指煞君五十年苦研改進,威力比“摧心掌”還要厲害,自己學會了,正好找仇人,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替師傅報仇!心念轉動,就點了點頭。
七指煞君瞧到方玉琪點頭答應,心中大喜,當下傳了口訣,又教他如何凝聚三陰真氣,如何借物吐勁,解說得極為詳盡。
方玉琪心切師仇,用心諦聽,他人本聰明,此時一經七指煞君指點,便已心領神悟,瞭然於胸。
七指煞君眼看方玉琪一點就透,心中大為高興,隨手摘了一片樹葉,遞到方玉琪手上,指了指十丈外一株大樹上道:“小子,來,你按照所傳口訣,發一掌給老夫瞧瞧!”
方玉琪接過樹葉,站起身子,依照口訣,把本身三陰真氣,攝集右掌,然後迅速把樹葉貼到掌心,揚掌吐勁,一片樹葉,從掌心激射而出,“啪”的一聲,業已嵌入樹身!
方玉琪驀地一怔,接著心頭狂喜,連自己都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