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僅以本身功力和人家硬擠,自然差得更遠。
只聽一聲“轟”然大震,方玉琪一個身子,立即應聲飛起,往巖外絕塹中墮去!
“啊!”樊秋雲嚇得心膽俱碎,尖叫聲中,對崖也有人驚“啊”出聲,一點白影,比流星還快,跟著落下,一閃而沒!
孫殘搖頭道:“可惜,可惜,跛子你這一手,豈非功虧一簣?走!”
李跛卻大笑一聲:“哈哈!”
兩條人影,同時拔空飛起,瞬息走得無影無蹤!
只有樊秋雲姑娘肝腸寸斷,淚流滿面,嗚咽哭叫:“方大哥,我一定替你報仇!”
方玉琪和孫殘一掌對實,只覺身子被巨大壓力猛然一震,內腑劇痛,雙目發黑,恍惚之中,自己好像晃悠悠虛飄飄的往上飛起,這是靈魂離開軀殼,呼息困難,無法出聲,漸漸沒有痛苦,也沒有了知覺。
但他並沒有死去,好像經過一段漫長的時間,也好像是一場噩夢。
他終於悠悠的醒轉來了,只有他自己才感覺得到,身子正四平八穩,躺在冰涼的大石上,眼皮重得有如壓著沉鉛,努力睜了一會,才算睜了開來。
只見自己躺在一個通體似玉,瑩瑩晶光的石洞之中,這洞約有三丈見方,二丈來高,四周白淨得宛似整個玉山雕鑿而成。
自己則仰臥在一張大石床上,洞頂嵌著一顆鵝卵大的珠子,散吐出乳白珠光,照得無數鍾乳,瓔珞交輝!
他目光轉動,忽然瞧到石床邊上,還有一對亮晶晶的眼睛,正在瞧著自己。
不!那是一張晶瑩如玉,明眸皓齒的俏麗面孔!
也不!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美少年,側坐在自己身旁,雙眉緊鎖,目光含著無比關切,一霎不霎地盯在自己臉上。
這人好生面熟,只是自己腦中,有若一片白紙,此時再也想不起來!
白衣書生一眼瞧到方玉琪醒轉,立即愁雲盡掃,泛起一臉喜容,俯下身子,柔聲的道:“玉哥哥,你醒過來了?還覺得不舒服嗎?”
方玉琪實在想不起眼前的白衣書生是誰,但他這聲“玉哥哥”,又叫得如此親切,而且聲音又是那麼熟悉!
白衣書生?他……他就是自稱是自己好友,以“碧玉蓮子”解救師叔鐵線蛇毒,留言要自己在菩提庵等他的白衣書生?
同時也陡然想起自己和孫殘李跛動手的情形,不由驚異的道:“啊!啊!在下還活著嗎?那一定是兄臺救了在下性命!”
話聲一落,就要翻身坐起。那知不動倒還沒甚感覺,這一動,陡覺全身骨節,全都散了似的,胸口之間,劇痛若裂,口中不期低哼出聲!
那白衣書生一見方玉琪似要掙扎著起身,慌忙伸出一隻白玉般手掌,輕輕按在方玉琪肩頭,急道:“玉哥哥,你重傷初醒,千萬動不得,快躺下……”接著修眉微皺,又道:“都是我不好,遲到一步,害你受這種苦頭!”
他自怨自艾的說著,似乎眼中有點潤溼!
方玉琪心頭一陣感激,忙道:“在下多蒙兄臺相救,大德不言報,只不知兄臺如何稱呼?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白衣書生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等方玉琪把話說完,才含笑道:“玉哥哥,你真的想不起我來了?”,
方玉琪愣愣的道:“在下只覺兄臺十分面熟,只是……一時……”
白衣書生笑了一聲,但他很快掩住半個面孔,道:“你再想想,有沒有我這麼一個朋友?”
方玉琪瞧他一個男人家,笑將起來,卻女孩子似的嬌憨作態,心中想來想去,兀自想不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朋友。但他的臉型、聲音、自己又那麼熟悉,一時不由尷尬的道:“在下只覺兄臺似曾相識,但一時實在想不起來,還請兄臺多多原諒!”
白衣書生目含幽怨,臉色一黯,慢慢別過頭去,口中吟道:“相逢何必曾相識,似曾相識燕歸來,玉哥哥,你難道真個忘了幼年伴侶?”
方玉琪聽得心頭一怔,急道:“你……”
白衣書生應道:“我……唉!這也難怪,我們已經相隔七年了,七年漫長的歲月,我們都長大了,何況我又……又……”
他突然轉過頭來,皓腕一伸,摘下頭巾,只見一頭烏雲似的青絲,隨著披散下來。
眼前的俊俏書生,頓時變成了英麗少女,她那張宜喜宜咳的臉上,進起一層淡淡紅暈,彎月似的秀眉底下,一雙清如秋水的眼睛,還含著兩顆晶瑩珠淚。菱角般紅唇,卻微微上翹,掩不住她心中的喜悅!這是多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