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黑色的鼻涕蟲,只覺這條鼻涕蟲身上的鱗片在緩緩地擴大,不斷擴大,這些黑色緩緩地旋轉成一個越來越大的圓,而這個圓的中心就是出現了一雙白色的眼睛,這雙巨大的眼睛中間的黑色瞳仁開始在閃爍著妖異的光,這些光緊緊地將沈姍姍的目光吸住了,沈姍姍如同受到了催眠一般,一動不動地盯著這隻巨大的鼻涕蟲。
還好,沈姍姍定力夠,她突然醒悟到了,她的意識醒悟過來了,正想指揮著身體趕緊行動,首先就是趕緊低下頭來,不要再去看天花板上的這巨大鼻涕蟲,然後趕緊從床上跳下來,然後趕緊跑出去,叫杜成義他們。
沒想到,就是在沈姍姍剛剛意識到的時候,天花板上面的這巨大鼻涕蟲突然脫落了,突然從天花板上面摔下來,在空中居然打了一個翻,然後整個鼻涕蟲突然罩住了沈姍姍的臉。
那是一種多麼恐怖多麼噁心的感覺事後回憶起來,沈姍姍都是渾身一陣陰冷,全身面板都涼颼颼的,當時真的是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柔軟的鼻涕蟲下面,緊緊包裹著沈姍姍的臉,沈姍姍雖然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但是臉部的面板還是有接觸到鼻涕蟲肚皮,帶來一種微微溫暖,溼潤,黏滑膩,同時有一種恐怖的魚腥味道撲進鼻孔,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沈姍姍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條鼻涕蟲肚皮下面的面板還是肉在緩緩地蠕動,這是一種非常恐怖的體驗
同時,沈姍姍覺得這鼻涕蟲越貼越緊,她開始有些窒息的感覺。
沈姍姍顧不得噁心,雙手飛快地合過來,抓住罩住在臉上的鼻涕蟲,撲面扯開來。
手中抓著鼻涕蟲肥碩黏膩的肉,說不出來的噁心。
沈姍姍拼命地撕扯,終於將這噁心的鼻涕蟲從自己的面容中撕扯開來了,她也顧不得什麼了,將這鼻涕蟲隨便地往地上用力一扔,也不敢去看這鼻涕蟲到底摔死了沒有,趕緊開啟大門,向住在旁邊的杜成義呼救。
杜成義和朱寒同住一個房間。
杜成義開啟門,看到驚慌失措並且臉上粘著很多粘液的沈姍姍,趕緊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
沈姍姍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趕緊讓杜成義跟著她去她房間看。
回到沈姍姍的房間,那條巨大的鼻涕蟲仍然還是在地上,緩緩地蠕動著。
朱寒看到如此噁心之物,倒吸一口冷氣,說:“這,這,這是什麼東西?毛毛蟲,還是,還是異型?”
沈姍姍說:“我,我也不知道。”
她這才驚醒過來,趕緊跑到洗手間,趕緊洗臉。
杜成義看著地上的這個恐怖噁心的鼻涕蟲,說:“這,這鼻涕蟲也太怪異了,是不是受到了輻射產生的基因特變?還是,還是這是全新的品種?”
沈姍姍在洗手間拼命用沐浴露洗刷著自己的臉,足足洗了十幾次,恨不得把臉上的面板都剝下來。
她清洗乾淨完畢,惡狠狠地出來,在房間招東西,準備將這個噁心的鼻涕蟲打成肉醬。
沒想到,當沈姍姍出來之後,突然看到房間內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一個大嬸。
這個大嬸此刻,正苦苦哀求著杜成義和朱寒:“求求你了,不要傷害它,楊洲是無辜的,它只是不小心爬出來了罷了,你們不要傷害它。”
楊洲?這鼻涕蟲的名字,叫楊洲?
沈姍姍跑過來,說:“它剛剛想傷害我,我一定要把它打成肉醬。”
大嬸說:“姑娘,你,你不要說笑了,這楊洲,沒毒的,也不會傷害人的。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傷害楊洲,我,我答應了別人,要好好照顧它的啊,萬一人家回來了,我交不回給他,我就難以交代了。”
杜成義好奇地問:“這鼻涕蟲,是別人交代給你的?”
大嬸說:“是的,很久之前,啊,其實應該也不是很久,是上一年的事情了,幾個月前吧,有一個旅行團的人,也是住進了我們幸福旅館。我是在這幸福旅館負責清潔的。那一天晚上,有一位中年人,他說他叫楊洲,他就是將這鼻涕蟲交付給我,要我好好替他照顧這鼻涕蟲,日後他是回來拿走的。我起初看到這鼻涕蟲長得太嚇人,太恐怖了,所以我當然是沒有答應了。但是,這位叫楊洲的是一個大款,他給了我,給了我一筆錢,至於多少,我就不說了,我,我只是一個貧困的鄉下人,在這裡清潔衛生,一個月才拿600塊,所以我最後還是答應了。這個楊洲離開之後,我就也給這鼻涕蟲取名叫楊洲,照顧起來了。其實,其實那時候,這楊洲是沒有現在這麼大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