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毫不示弱地繼續吼道:“你這個神經質的女人,剛剛我一直在這個房間,我有對你做過什麼嗎?要發神經就趕緊去精神病醫院。我實在受不住你這個變態的女人了。”
沈小夏突然嘿嘿冷笑,說:“好,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認,你看看這是什麼。”沈小夏舉起左手抓著的手機,高高地舉起來。
朱涭靈和周慶羨以及陳楓往手機的螢幕看,看到沈小夏手中的手機螢幕中顯示一條彩信,那是一張相片。相片上面是一張蒼白色的嬰兒的恐怖的臉。巨大的白色嬰兒的臉龐,臉皮上疊著一層一層褶皺以及坑坑窪窪的肉瘤,黑色的眼睛黑黝黝的如同兩個深不可測的洞穴。在小小的螢幕中,嬰兒慘白的臉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冷冰冰的殺氣。
朱涭靈吃驚地說:“是麟兒,是麟兒的相片?可是——”
沈小夏右手指著陳楓,惡狠狠地說:“沒錯,這是我剛剛不久前收到的彩信,是那個可憐的麟兒,而且,我們都知道,在那個屋子裡只有你這個有錢的小少爺才拍攝了他的相片,並且存進到電腦中去了
陳楓說:“你發神經,我根本就沒有發過這樣的相片給你。沒錯,我承認我是拍攝過麟兒的相片。但是,我才沒有無聊到要發這樣的相片給你。我們現在為青青這個案件都快要焦頭爛額了,誰還會發這樣的相片給你啊。”
周慶羨在一旁說:“發彩信過來,你應該可以看到手機號碼的啊,看看手機號碼不就知道了嗎?”
沈小夏說:“我早就看過了,是經過特殊處理才發過來的,根本看不到手機號碼。如果不是存心要捉弄,那何必要搞這麼多呢?所以——”
陳楓不耐煩地打斷沈小夏,說:“我說過了,那不是我發的。而且,麟兒的事件不是一早就過去了嗎?麟兒也已經死去了,你看到一張這樣的相片就大發雷霆,是不是神經質了?”
朱涭靈觀察到沈小夏此刻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種非常奇怪的神情,非常怪異的神情,有張揚的歇斯底里,也有深深的掩藏不住的恐懼。她看了看陳楓,然後說:“反正,以後你再往我手機發嬰兒的相片,看我饒不饒你。”她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陳楓此刻有點哭笑不得,望了望朱涭靈和周慶羨,氣呼呼地說:“告訴我,我是在夢中還沒有甦醒過來。她到底是怎麼了?一張這樣的相片就令到她發瘋成這個樣子。”
朱涭靈腦海裡浮現的是沈小夏剛剛那個詭異的神情,沉重地說:“我想她一定有著什麼苦衷或者是心事的。陳楓,你也不要過多責怪她了,畢竟她的確是有些神經質,我們這幾天的確遇到太多不平常的事情了。”
陳楓吐吐舌頭,說:“我也不能耐她怎麼樣啊,不過大哥你也要相信我啊,剛剛你也看到我是在和你們一起的,我有沒有發彩信給她你應該知道的。”
朱涭靈腦海中閃過陳楓一直把玩手機的畫面。他淡淡地說:“的確,我們相信你。”
陳楓說:“我被她這樣嚇了一嚇,有些累了。算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朱涭靈和周慶羨從陳楓房間走出來。
朱涭靈說:“周大哥,你說到底是誰要發一張麟兒的相片給沈小夏呢?”
周慶羨說:“你要我確切回答的話我也回答不出來。除了你和我,其他人都應該有可能。因為知道沈小夏手機號碼以及遇到過麟兒的只有我們七個人,所以肯定是我們七人當中的某一個。剛剛我們三人都在房間,這樣做的可能性不高。因此,只有許菲、李蕊青以及楊州三人有嫌疑。所以,所以我覺得應該是——”
朱涭靈說:“我知道,你想說是老楊。唉,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們今次來探險尋寶的意義了。我始終覺得不會是老楊。而且,我對沈小夏為什麼看到麟兒的一個相片而出現火冒三丈發瘋了般的行為不解。按道理,我們對麟兒的恐懼已經消除了,再次看到這樣的相片應該只是稍微覺得吃驚的,但是她剛剛的行為卻那麼反常,甚至不顧一切地扇了陳楓一記耳光。”
周慶羨說:“的確如此,而且我猜想發這個相片給沈小夏的人一定是瞭解沈小夏非常害怕這相片的。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呢?我們在來此前根本就不認識的。”
朱涭靈陷入了沉思,他說:“不,也不能這樣說。也許,在我們這七人當中,有可能是之前就相識的,只不過此刻在掩飾給我們看罷了。”
周慶羨說:“唉,我不想去想了。想到就頭痛,今晚好好休息吧。”
朱涭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此刻竟然浮現出了那個在廣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