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正準備撥電話,卻感覺脖子後面一涼,就像有隻冰涼的手從我脖子摸了一下,我一縮脖子,猛地回頭看,啥都沒有,我撥出一口氣,媽的,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就在我正要回頭的時候,卻看見西餐廳的落地玻璃裡面突然飄過一抹黑影,那感覺就像心裡被指甲劃拉一樣難受,我當時就打了個哆嗦,嚇得把手機扔了。
因為西餐廳外頭搭著遮陽棚,所以落地窗很陰暗,黑影看著很虛。
畢竟這裡是白天,街上人來人往的,我只是驚了一下,倒也不是很害怕,就是心裡難受很,四肢冰冷,渾身僵直。
那第二個陶壎裡跑出來的玩意不會就是那黑影吧?
我這麼一想,突然聯想到今早上那拉土車司機說看到鬼了,還有那吉娃娃對著我狂吠的事情,這些事情絕對不是巧合。
如果我猜得沒錯,我今早出門的時候就被鬼跟著了!
就在我胡猜亂想的時候,掉落在腳邊的手機“嘀嘀嘀嘀”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李劍,我正要打給這貨呢,差點忘了。
我按了接聽鍵,正要把我說話,卻聽那邊喊道,二啊,你趕緊回來吧,我倆到你家門口了。
我先是一愣,然後直接就急了,罵道,我操,你倆怎麼不等我,直接回去了?
電話那便是李劍的聲音,我倆在菜市場一回合,竟然走迷了,結果走著走著就走到你家門口了。
我一聽這話,急得不行,看來今天這事是出定了。
我急忙掛了電話,就往家裡跑,不管是那黑影,還是黑爺,都不能讓他倆看見了。
第八章窗外魅影(下)
我一路往回跑,累得肺都要炸了,遠遠就看見那倆貨靠著鐵柵門,蹲在地上抽著煙,身邊放著五六個大塑膠袋。
我踮著腳,看了看半落地窗裡面沒有啥異常,這才將鐵柵門開啟。
這兩箱啤酒外加兩瓶白酒抱得我手臂都快斷了。邦楚一邊抱怨著一邊甩了甩膀子,將菸頭彈飛,抱起酒就進了院子。
我和李劍一人提著兩個大塑膠袋跟在後面。
我心裡十分忐忑,頭皮都在嗡嗡發麻,心裡一個勁地念叨著,千萬別出來,千萬別出來。
二,你念叨啥呢,趕緊開門,手斷了啊。邦楚用腳在我屁股上踢了踢。
我硬著頭皮,手指頭僵硬地將防盜門開啟,然後探進半個腦袋,到處瞅了瞅,見沒有異樣,這才將門敞開。
你小子猥猥瑣瑣幹啥呢?邦楚將我推了一把,直接闖了進來。
邦楚將酒放在客廳裡,一屁股坐在地上,按摩著手臂。
李劍將東西提進廚房,走出來笑著說,讓你小子一天打炮,看你虛的,球長一截路,走回來跟脫了層皮似的。
邦楚不服氣說,你抱著兩箱啤酒走上十五分鐘試一試,估計你沒走回來,就哭了。
三個人坐在客廳的地磚上抽了一根菸,然後全部進了廚房。
老規矩,李劍洗菜,邦楚切菜,我炒菜。
因為我是最後一道工序,所以我扯了個謊,說肚子疼上個廁所,然後從廚房出來了,見他倆忙活得熱火朝天,我輕輕將廚房門關上,然後悄悄上了二樓,當然是去看黑爺了。
我剛走到二樓臺階,就聽見廁所裡面傳來出刷刷的水聲,聲音不是很大,卻聽得很清晰,我嚇了一跳,趕緊過去將廁所門開啟。
一股熱浪夾著水汽撲面而來,我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向裡面看去,見蓮蓬頭嘩嘩流著熱水,黑爺橫著飄在空裡,竟然在淋雨,那一身黑皮被洗的打了鞋油的黑皮鞋一樣,鋥光瓦亮的。
我將蓮蓬頭一關,對黑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聲說,你現在是廁所裨將,職責是守護廁所,而不是讓你在廁所裡面洗澡,下面可有人呢,千萬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等他們走了,我讓你洗個夠。
黑爺貼在天花板上,像一塊烏雲飄在我的頭頂,然後我就感覺頭頂不斷有水珠滴滴答答淋了我一身。
我把廁所門一關,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從兜裡掏出那張小紙卷,我倒要看看那黑影是個神馬來歷,也好防範。
搓開小紙卷,同樣的毛筆字,很小,但是很工整。
上面這樣寫著:女鬼,蘇小小也,年芳十九,因染風寒,香消玉損,葬於西泠橋畔,時有江南老鬼,引魄煉魂,使其不入輪迴,老鬼亡後,其魂潛西湖底,至宋朝時復出,竟成百年幽魂,因驚擾居民,被龍虎山張天師收入乾坤壎中,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