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沒有那些閒工夫,只要從這青年人口中得知那些法門即可。
劉柯也不亂動,靜靜的伏在那,見得傳道授藝的中年道人關上房門去洗漱,這才慢慢退走,而後一路飛簷走壁返回客棧。到了客棧,劉柯伸手一摸,摸到走前纏到窗戶上的那根頭髮還在,這才開窗進去,輕手輕腳的到了門前摸了摸,另一根頭髮也在,應是沒人來過,劉柯這才坐到床上,練了三遍行功,著枕入睡。
待得天色一亮,劉柯就起床去了白雲觀邊上,在這家店裡待一會,在那家樓上吃頓飯,轉換地點觀察著白雲觀進出人物。一天時間過去也沒見到那位“大師兄”,劉柯也不氣餒,翌日又來這裡盤旋。到了下午時分,不出劉柯所料,那青年道人果然從道觀裡出來,往城東而去。
劉柯見他走得遠了這才起身跟上,跟了一會,到了南城東邊與北城前三門關廂地帶交集的地帶,由於前三門外是水陸交通的總彙,所以商市、居民麇集,形成城鄉結合部和新舊二城交接處的繁華地區。劉柯見青年道人去果市買了些時令水果,糕點,還有幾個小玩意兒,不知是去看誰。劉柯不由想到:水果糕點還好說,小玩意兒應該是給小孩子的,難道這道士在外面養了家室?全真教可是出家受戒的,這人可是……嘿嘿嘿!
劉柯不再多想,快步趕上青年道人,瞅準剛剛他付錢後放回荷包的地方,一肩膀撞上去。那青年道人沒防備,手中拎著的東西差點散落在地,抬頭叫道:“你這人怎得走路……”話沒說完,就見撞自己那人的身影已經閃進了一個衚衕。青年道人忽地臉色一變,一摸腰間,道袍內的荷包不見了,那可是母親給自己做的,自己用了好些年了甚是珍惜,今日竟然讓小賊摸了去。這前三門關廂地帶,誰人不知他李家二郎拜進了白雲觀門下,學得丘祖流傳下的道法,平日裡沒人敢與他為難,不想今天碰到個膽大的。當下怒火攻心,運起金雁功,幾步衝進衚衕,看見那人已經跑到拐角處,趕忙追去,不想那人跟泥鰍似得在小衚衕裡拐來拐去,讓人不知他到底想往哪跑。眼見得前面的長鬍同沒有岔口,心想這下你可跑不了。躍上屋頂,疾步快趕,在那人前面落下,剛想開口,卻見得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往頭上戴了個布套,只露兩隻眼睛,完全看不清面容。想起這人領著自己在這小衚衕裡兜圈,早不知道現在是哪了,頓時知道這人不是小偷,而是個不懷好意之徒,而且敢誘自己前來怕是有些功夫。
青年道人將手一鬆,讓拎著的東西落到地上,手上擺開架式,口中說道:“閣下是哪一路的朋友?貧道乃是白雲觀弟子,朋友是不是找錯人了?”
“嘿嘿嘿!若你不是白雲觀弟子,我還不……”劉柯聲音嘶啞的話沒說完,就見青年道人身體微晃,身體悠的近前,一掌向劉柯胸口按過來,不由想到:好小子,看樣子經過實戰,還敢虛晃我一下。
劉柯身體一側閃過,卻見道人左手一拳直擊劉柯面門,來勢凌厲。當下一矮身,滴溜溜的從道人腋下鑽過,已是繞到背後。道人也不回頭,身體後撞,這才微一回身右肘向後搗出,連退三步,身後竟毫無觸物之感。餘光卻見前面撲來一道黑影,卻是劉柯不知什麼時候又繞到前面去了,這衚衕也就四尺寬,最多容三人並肩而行,自己拉開架勢可以說把這裡堵個嚴實,卻不知這人身法怎得如此靈活,竟是來去自如,這般來說這蒙面人可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卻見劉柯蹦起來,雙手成爪,也不見什麼招式,對著道人的面門兜頭罩臉就是一頓亂抓,宛若潑婦打架。那道人急忙將雙臂往臉前一架,只聽“嗤啦嗤啦”的裂錦聲,同時手臂上一疼,卻是被劉柯雙爪抓爛衣袖,抓傷了手臂。忙往後一躍,雙手向上甩起,左右手輪番劈下,招式未至,一股凌厲勁急的掌風已經吹動了劉柯的頭套。
“來得好。”劉柯自練武小成以來甚少與人動手,此時看這掌法不凡,當下也不急著抓人,四下蹦跳躲閃,看他的武功路數。此時若是有人看到這番動手,怕只會覺得不是人與人動手,而是一個人和一隻大馬猴亂鬥,那大馬猴靈活之極圍著那人四下打轉。待得劉柯覺得掌法已是看了一遍,不再等待,幾個閃躲已是到了道人背後,雙腳踩住道人的雙胯,雙手扒臉。道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心中驚覺“我的眼睛!”雙掌回擊,就要拼個魚死網破,猛覺脖頸一疼就沒了知覺。卻是劉柯雙肘夾擊,將他打暈過去。劉柯當然不會摳了他的眼睛,留著還有用呢!
“原來年輕一代的實力一般也就達到這地步,真弱,我就用了一個四不像的猴形,要是不怕暴露,還不上手就倒。”劉柯心中這般想著,右手抓著道人後心,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