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
“你踏馬的活膩了?沒事去湊什麼熱鬧?趕緊收拾東西去”
“收個鬼啊真要開始攻擊,你以為你跑得掉?指不定跟昨天一樣,虛驚一場呢”
“走早死早超生,去瞅瞅……”
出人意料的,當又有獸群向小鎮方向圍過來的訊息,在營地裡傳開時,並沒有出現前幾天那般的混亂局面。
那些原本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公告上那些條條款款的群眾,食物也不等了,也不抱怨了,抄起手中的鍋碗瓢盆就往鎮門口衝了過去。
為啥不怕?這再危險,再恐怖的事情,一旦經歷的多了,就稀鬆平常了,這剛剛才被獸群圍了兩天兩夜,那再來個兩三天也沒什麼。反正要逃的逃不掉,硬要你死的也活不了。
等到劉煒帶著大夥趕到現場時,鎮門口又恢復了昨天那人潮洶湧,人擠人,人壓人,縫不可插針的壯觀景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夥讓讓,別擋著道了”不得已之下,呂萬熊和王石虎不得不臨時客串一下開路人。
“憑什麼……額長官,你們請你們請”一名看樣子是名傭兵的精壯漢子,正想回過頭吼上倆嗓子,可這視線一掃,聲音立即軟了下來,滿頭大汗的讓到一邊。
呂萬熊和王石虎兩人的身板可是不小,個個都是兩米多的身高,一身鐵打的肌肉,猙獰恐怖,一人手提猙獰狼煙棒,一人斜掛碗口粗的盤龍鐵棍,配上兩人那光禿禿的腦袋,端是駭人。
可在最初的震懾之後,周圍所有人的視線,很快就被他倆身後的那人吸引了過去。
全套黑衣黑褲,身披一件嶄新的皮大衣,黑得不帶一絲雜質,寸長的頭髮,根根怒立,劍眉,虎目,冷芒四射,身背一把黑氣纏繞的猙獰巨刃,絲絲寒氣透體而出,周身血光隱現,所過之處,溫度驟然降低幾分,就好似深淵走出的嗜血惡魔,讓人不敢直視。
“那個人是誰?怎麼瞅著就這麼眼熟?”
“當然眼熟啦,你忘了昨天在百萬獸群退去前,被那黃金巨猿抓走的人了?”
“啊他就是那個嗜血屠夫?”
“你不要命了,是第一特戰師師長——劉煒”
“踏馬的,誰又在背地裡說咱們劉師長的壞話了,有種站出來。”
對於劉煒,整個臨時營地,群眾加上所有士兵,將近十六萬人,大家對他的評價截然不同。
眼界廣一點,看得深一點的,或有點野心的,對劉煒說不上佩服,也談不上厭惡,亂世出梟雄,早就看開了。當然,這種人並不多;
至於那些思想還依舊停留在毀滅日前,整天糾結著一些什麼民主、人權的人,當然看劉煒不爽了,這種人最多,用葉英娥的話說,他們大多還處在夢遊狀態;
還有的,就是剩下的那些熱血青年,或沒甚野心的強者,對於他們來說,強者是用來尊敬的,追趕的,實在追趕不上,那就膜拜這些人不多不少,遍佈軍方,群眾,傭兵之間,人數雖然不是最多,卻佔據了整個營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戰鬥力。
有著兩尊凶神惡煞的門神開路,一路暢通無阻,劉煒一行很快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沿。
“劉師長,要不要讓戰士準備一下?”望著遠處山巒疊嶂之間,樹木搖曳,沙沙之聲越來越近,一名當選為委員的中年軍官,神色略顯緊張,挪步到劉煒身邊,顫聲問道。
“嗯”劉煒神色平靜,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劉師長,我們能不能也回去準備一下?”群眾代表中,走出一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中年人,眼神閃爍,臉上掛滿了獻媚之色。
“嗯去吧”劉煒並沒有強制留下他們。
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世界上永遠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平等,有貧就有福,有弱才有強,就像這名中年人,劉煒要是沒記錯,他以前好像是丘陵市某局的局長,重權在握。他所說的回去,不過是集合勢力,萬一真的無法避免,看能否乘著混亂,逃得一命。
劉煒嘴角上翹,臉上劃過一絲冷笑: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在這山巒疊嶂的林海深處,以他們那點實力,又能有多大的生機。
“老大,那我們?”戴文傑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遠處幽深的山林之中,一道道矯健的身影,仿若疾射而出的利箭,疾若閃電的從那黑漆漆的樹蔭之下衝出。
“不用了”劉煒冷冰冰的臉上,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隨著一道道疾若閃電的黑影與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