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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儀已經被摘掉了。

我試著爬起來,我應該還是躺在墓裡面,因為我的身下是冰冷的墓石。

“你醒的比預計的要早。”身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是薛。

我說:“這是哪裡,曉峰呢?”

薛說:“曉峰很好,但要看你肯不肯配合。”

我想不到薛也會做這種要挾人的事,對他的那種敬畏感覺立刻就變成了不屑的鄙視,我說:“卑鄙。”

可是薛絲毫不介意,他說:“明老說你性子倔強,不用這樣的手段難以讓你屈服,在我看來,他說的有幾分對。”

我冷冷道:“不應該是完全對嗎?”

薛說:“你除了倔強,還很魯莽,但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你幫我找到東西,我保證曉峰安然無恙。”

我說:“那麼在洛陽是你做主還是明老做主?”

薛說:“明老做主。”

我說:“那你憑什麼保證曉峰會無事?”

薛說:“因為在地下是我做主,沒人可以違抗。”

不知怎麼的,我雖然告訴自己不要不相信薛的花言巧語,可還是被他的這種冷冰冰,甚至是死人一般口吻的語氣給震懾住了,我情不自禁地嚥了一口唾沫,問他:“那你要我做什麼?”

“跟我下去。”薛說。

然後薛告訴我,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千斤閘之後,他說我們就在千斤閘之下的另一條墓道里。

我的猜測沒有錯,我們剛剛所處的那一座空墓就是洛陽魏氏的族墓,而後來這個墓被漢武帝發現,他將裡面的東西洗劫一空,可是洗劫一空卻並不是將它們帶走,漢武帝命人在這個墓室之下建造了另一座巨墓,將從魏氏族墓裡掠奪的東西全部放到這個巨墓中。

這個墓鮮少有人知道,因為完工之後,幾乎所有參與這場行動的人都被滅口,屍骨全部被埋在了巨墓中,而這個墓的入口,和魏氏族墓做成了一個,就是那個千斤閘。

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為了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從而隱藏這一座被修建在魏氏族墓之下的漢巨墓,薛說這個巨墓的開口在千斤閘之下,那裡有一個機關,除了漢武帝和他的少數親信,幾乎沒人知道。

我們現在就正在這個地下漢墓的入口之處,我們的頭頂上,就是魏氏族墓的千斤閘。

薛還告訴我這個巨墓被建成了一隻鳥的樣子,我問他是什麼鳥,他說是玄鳥。

玄鳥這個我倒是知道,其實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燕子,可是為什麼漢武帝要將這個地下巨墓建成玄鳥的樣子,薛卻沒說。

他將夜視儀還給我,我戴上,原本黑暗一片的地下墓道重新變得明亮,這的確是一條墓道,可是卻並不長,前面有一個入口,我想之後應該就是明殿了。

即便它真被建成了一隻玄鳥的形狀,可是墓無論如何變化都是萬變不離其宗,還是分為明殿、寢殿和後殿之分,帝王陵一直都是如此來建,雖然這個巨墓未必是帝王陵,但應該也差不離。

薛說這裡比我說的這種格局多加了一處——生死殿。

何謂生死,或生或死。說白了,這生死殿就是一個防止外人進入而設計的機關陷阱。

生死殿所對應的,正是玄鳥的頭顱,脖頸之後是明殿,寢殿在心臟位置,後殿是尾巴部分。

所以生死殿只能硬闖,因為除了這一條路再無其他通往明殿,它也是我們惟一能進去的路。

薛也沒來過這裡,但他對這裡卻出乎意料地瞭解,而我知道,這些在記載中提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我有兩種推測,第一種是薛的家族有對這個墓的傳承,第二則是曾經有人進來過這裡,而且將裡面詳細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薛。

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更加可靠,但也不一定正確。

我正這般胡亂地揣測著,卻突然聽到薛問我:“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流著魏氏血液的事?”

我雖然在明殿裡發現了以魏氏身份下葬的父親,但是卻絲毫沒有想到薛說的這一層,薛見我意外也無什麼變化,只是繼續說:“你們周家,是當時清剿時候惟一剩下來的一支魏氏族人。”

薛竟然對我們家族也如此瞭解,這讓我不禁有種心上不住犯冷的感覺。

而薛則繼續說道:“太初二年漢武帝下令清剿洛陽所有魏氏一族,你們一族免過一劫,所以漢武帝並沒有完全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也窮其一生也沒能夠找到魏大梁城下的長生墓,所以只建了這下面的這一座玄鳥墓,而他也把這座墓稱之為長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