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貼著我的身子就跟上來,我後退了幾步身子猛地撞在了斷裂的尖石上,為了保持很子的平衡而不跌倒,我的手迅速扶住尖石,可是手扶上去的時候卻感到拉住了一雙手。
一雙冰冷至極的手。
而且是迅速地這隻手也拉住了我的手,我想抽回來的時候卻已經被拉牢了,我正想回頭去看,那一具金屍卻已經欺身而來,它的全身除了只有一雙眼睛之外再無其他,一眼看過去都是金片,所以我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它這是要幹什麼,如果是要傷害我的話好像它並沒有什麼可以讓我致命的東西。
而且它就這樣貼在我身前,忽地就不動了,可是我剛要動,它就又將我牢牢壓在尖石上,我不知道它這是要幹什麼,但好在它似乎並不想傷害我,只是我擔心的卻是身後的情景,因為我感到這一雙鉗制著我雙手的手正在逐漸用力,而且我感到有一個東西正緩緩地貼著我的脊背爬起來,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這應該是斷石裡面與十三一模一樣的屍體。
而且很快我就感到它已經到了我的脖子跟前,那冰冷的面龐似乎正要從我的肩膀上伸出來,就好像一條蛇一樣,我全身都在翻著雞皮疙瘩,只覺得頭皮一陣陣地發麻。
我使勁掙扎著,可是卻動不了分毫,而就在慌亂的時候,也不知道我怎麼的就看見了這具金屍的下顎,那裡的一片金片上好像與其它地方的不一樣。
我於是湊近了仔細看了看,等看清的時候這才倒吸了一口涼氣,金片上竟然是薛的金印印章!
我心思急轉著,一時間卻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而這時候身後的屍體忽然放開了鉗制著我的雙手,頓時我只感覺自己又恢復了自由,同時聽到了一聲跳躍奔跑的聲響,而且貼在脊背上的屍體也突然不知所蹤,我立刻回頭去看,只見從斷石裡面跑出來的十三正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可是我現在卻無暇去顧忌他,因為就在十三的屍體逃走的那一瞬間,我感到眼前的金屍有問題,而且本來貼近了我身子的它忽然往後退開了一步,也不知道怎麼的,接著我就聽見“叮鈴噹啷”的聲音絡繹不絕地響起來,然後我就親眼看著眼前的金屍忽地像是失去了支撐的衣服一樣癱落在地上。
而這些聲音就是金片與金片撞擊所發出來的聲音。
剛剛還是一具可以行走來去自如的金屍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金片散落在地上,只是這些金片卻並沒有散亂,而是依舊像一件衣服一樣地是一個整體,我將它撿起來,發現它依舊是一個人的模樣。
而金片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不敢相信地翻看著裡面,果真這只是一套人形的金片衣服而已,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留下,可是我自認為我在裡面看到了人的眼睛,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於是在地上尋找著,希望可以找到裡面屍體湮滅的痕跡,可是事實證明,這完全是白費功夫,因為地上也什麼都沒有留下。
而我不相信一個大活人、一具屍體會這樣無緣無故地就消失了,這金片屍衣有蹊蹺。
我將它伸展了之後仔細地再看了下顎的那一片金片,果真在上面發現了薛的印章痕跡,這樣說來的話這件金片屍衣應該是和薛有關了。
而且一時間我竟然想不透這裡面這層層複雜的聯絡,只覺得許多零碎的片段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裡攪動著,就是沒有一個定論。
而我舉著這件金片屍衣卻犯起了難來,將它就這樣丟在了這裡未免太可惜,可是要帶上的話,這是純金,金本來就重,這樣一件金衣實在是太重太不方便了,而且我也根本沒有可以將它帶在身上的工具,我總不能將它給穿起來的吧。
這種穿上去就脫不下來的東西還是別動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比較好,鬼知道穿上去之後會不會變成和剛剛的那具金屍一樣,忽地就消失不見了。
於是想到這裡我還是將它扔在了原地,雖然它的確是一件寶貝,但是命都沒有了還拿什麼來享受財富,這點道理我自認為我還是懂的,我不貪,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候更知道生命比財寶更重要。
我於是舍了金衣又重新回到祭壇邊緣,現在又變成了孤身一人的我竟然覺得很不習慣,而且許多事竟然沒有一個確定的主意,似乎自從我醒過來之後那種沉著冷靜再一次漸漸地遠離了我,自從進入到這裡面之後,我感覺那種感覺正在越來越遠離我,讓我又逐漸變成最開始的樣子,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而我在內心深處卻殷切地希望我能再次找回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那種波瀾不驚的鎮靜來。
當我到達祭壇邊緣的時候,發現那條四頭蛇不知什麼時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