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卑鄙,幾個時辰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沒有別的想法,一天沒撐過去就現了原形。霍笙輕啄著她花瓣一樣的嘴唇,在心裡鄙視自己,然而卻也無法壓制那種興奮的感覺。她怎麼這麼可愛,她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她?
阿練還是稀裡糊塗的,被迫著捲入了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被侵入,被掠奪,她的呼吸都要被搶走了,他還不肯放開她。小女郎艱難地張開小嘴微微喘氣,霍笙卻像是嗅著了獵物氣息的猛獸一樣,一下子衝了進來。他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她快要哭了出來。
先前那個暴虐的念頭被強壓下去,此刻似乎又浮了上來,化在了這個激烈的親吻裡,霍笙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一切似乎都只是本能,他抓住了機會侵入進去,糾纏住小女郎的香舌,肆意地吸吮啃咬,直到小姑娘真正受不住,盈盈的淚珠掉落下來,他才良心發現似的,退了出來。
額頭抵著她的,又俯低了身子,吻去她的淚水,聲音低低地道:“我想這樣對你,想了很久了。”
寂靜的夜裡似乎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心跳聲,阿練要從他的懷抱裡抽離,卻掙不開。他多大的力氣,小姑娘撼動不了分毫。只好淚眼濛濛地看向他:“你說過要對我好的……”整個人都在他的掌控裡,小姑娘實在硬氣不起來。
剛哭過的聲音又嬌又軟,微微帶著點啞,聽得人的心都化了。
霍笙對她對視,手撫著她的面頰,輕輕笑著:“命都給你好不好?”語氣卻是認真的。
阿練的身子僵硬著,有些消受不了這樣的話,偏過頭去。她還在介意他剛才那樣對她,心頭有些許的驚怒,然而聲音卻還是天生的軟糯:“可是你為什麼要欺負我?”
霍笙用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小姑娘被迫抬起頭來,小臉薄紅,水粉一樣的暈開,花瓣一樣的嘴唇也是紅豔豔的,是被他吻腫了的。霍笙心頭湧上一陣熱意,手指稍稍收緊。怎麼辦,他又想親她了。
阿練沒等來他的解釋,那雙利刃的眼眸將她鎖住,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被吻住了。
對著這樣的她,霍笙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自制力,他依然吻得很深,偶爾退出來,去輕啄她可愛的面頰,最後貼在她的耳邊道:“因為我愛你,想要你,”他咬一下她的耳垂,聲音低啞,“想得要命。”
章節目錄 53。雨滴
雨滴
秋獵結束後; 呂后沒有返回長安城; 而是率領文武百官去了建章行宮,看樣子這一整個秋冬都要待在那裡。
闢陽侯審食其統領侍衛親軍衛護左右,而負責宮中宿衛的霍笙因為呂后不在長安,一下子就空閒了許多,除了處理衙署裡的日常事務,其餘的時間多是跟阿練待在一起。
一晃眼十多天過去; 八月也進入了尾聲。
阿練慢慢就習慣了與霍笙之間的親密關係; 她性子單純,誰對她好她就喜歡纏著誰。
這一天下午反常的有些悶熱; 阿練什麼都沒做; 到黃昏的時候已是出了一身的薄汗; 她早早地沐浴過; 剛出了水房外面就開始下雨。
阿練有些怕雷聲,不敢一個人待著,就去書房找霍笙。
烏雲壓過,天光一下子就暗下來; 走廊上的行燈被秋風吹得搖搖晃晃; 她加快了腳步,在書房門口脫下布履,接著便推門進去。
腳步很輕,整個人像一隻輕盈的小鹿一樣奔了過去。
裡面也掌了燈; 她故意從側面走去,不叫霍笙看見她。
同阿練猜想中的一樣; 霍笙正端坐在書案後面。他一身嚴整的右衽深衣,肩背挺直,衣袖舒緩垂落,一手執筆,一手按在竹簡上,正在抄錄古籍。偶爾發現錯漏,便換過刻刀削去重寫。神情平和又認真。燭光投照在身上,令他顯出一種難得一見的舒雋氣韻。
阿練本來想嚇唬他的,見到這樣的情景不知不覺就停了腳步,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在她的記憶裡,父親時常也是這樣,於燈下執筆寫書,每每憶起都會令她覺得溫馨。
她出了一會兒神,還是慢慢地走上前去,在霍笙旁邊跪坐下來。
阿練有些好奇霍笙在寫什麼,探頭去看。她出來得急,頭髮忘了擦乾,挨在他身側的時候不小心沾溼了他的衣裳。她忙挪開一點。
霍笙抄完一句話,放下筆。轉頭看著她溼噠噠的頭髮,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也不擦乾?外面在颳風,小心一會兒頭疼。”說著就起身從一旁的木椸上抽下一塊乾淨的帕子,向她道,“過來。”
阿練聽話地坐到矮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