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良久不見恩師迴歸,過去尋找,卻發現恩師竟已被七傷拳活活打死,謝遜不知所蹤。”
空智:“若照常理,謝遜如何傷得到我空見師兄?所謂打傷空見,圓真出現,當是我師兄一時權宜之言。”
空性:“不錯,誰又能想到,謝遜居然會以自盡誘空見師兄相救?這思維當真不似正常人。
唉,想那謝遜必是受了感化,是以這些年銷聲匿跡,也算我空見師兄求仁得仁了。”
成昆:“我當時大吃一驚,心想,我那徒兒,難道是越瘋越強,越強越瘋,竟然連空見大師也打死了!這件事,若是告知寺中方丈,那少林弟子,多半要為空見大師報仇雪恨。
只是少林四神僧,見聞智性,我恩師空見,武功風範,排在首位,那謝遜連我恩師空見都能打死,那少林寺中還有誰製得住他?說了也不過多造殺傷!
莫如我找到謝遜,約他到一個人多的地方,讓他打死,那時人證眾多,便是我徒兒發瘋忘記了,其他人總能幫他想起來。只是我那徒兒接著便在江湖中消失,再無音訊。張施主,你是謝遜義子,可知他下落何在?現在可還安好?”
張無忌:“莫要妄想套出我義父下落,我是不會跟你說的!你在秘道之中,說話語氣何等狂妄,可不是這般有禮,那時我聽圓真大師說什麼:‘你們魔教外敵是樹得夠多了,再加上眾高手爭做教主,內鬨不休,正好一一墮在我的計中。’―――當時大師說出這些話時,得意洋洋,難道全然忘記了?難道你也是有時發瘋,有時清醒麼?”
楊逍大笑:“哈哈,圓真大師辯才何等之高,我猜他定會說,知你是謝遜義子,才故意引你下那秘道,讓你立志為義父復仇,學那修習乾坤大挪移,以作補償,是也不是?”
成昆:“咦?這些話,我做夢時似曾依稀夢到,只是記不太清了。自愛妻被奪,愛徒反投入我仇人教中後,我整個人失魂落魄,時常覺得精神恍惚,人生如夢。有時便做些奇怪的夢,我只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雖然夢中所言大違本心,夢醒後當即嚇出一身冷汗,很為夢中所為心驚不已,卻也只當是惡夢一場,並不在意。
阿彌陀佛,施主便是說謊騙人,料來也絕無可能連我夢過什麼,都能猜到。或是老衲也和謝遜一樣,因心受刺激,時而發瘋,時而清醒。若是老衲當時真的答應恩師,一旦他重傷,便現身去見謝遜,而未做到,那老衲確實是罪過深重。唉,我一生不幸,愛妻為人所奪,唯一的愛徒,卻又恨我入骨??????
老衲這副自皮囊,早想捨去,只是怕謝遜不知老衲已死,日後再多造殺孽逼老衲現身。如今武林群英多半齊聚光明頂,可為人證,正方便老衲在此自裁,自贖罪孽。”說罷,逆運經脈,吐血,氣絕。
空智上前相試,發現成昆生機已斷,大怒:“我空見師兄一向慈悲為懷,至死還叮囑謝遜‘希望你以後殺人時,多想想老衲’,又怎可能把圓真師侄供出來,再造殺孽?
張無忌,你花言巧語,騙我圓真師侄自盡,是何道理?”
空性連忙上前施救,不計功力得失,只是將真氣一股腦向成昆體內輸去,為其修復經脈,心中但存僥倖:或許還救得回來。
張無忌一時也不知該當持何說法:“我?????我??????”
滅絕:“哼,追其根源,總是陽頂天為惡在先!再說這些年明教為惡者眾多,難道全是圓真大師挑拔?空智大師,魔教之眾,今日不能留一個活口。除惡務盡,否則他日死灰復燃,又必為害江湖。”
空智:“阿彌陀佛,華山派和崆峒派各位,請將場上的魔教餘孽一概誅滅了。武當派從西往東搜尋,峨嵋派從東往西搜尋,別讓魔教有一人漏網。崑崙派預備火種,焚燒魔教巢穴少林子弟各取法器,誦唸往生經文,替六派殉難的英雄、魔教教眾超度,化除冤孽。”
滅絕:“楊逍,你先後害死我師兄、愛徒,今日便是你報應到了!”紀曉芙雖是滅絕親手所殺,但她內心深處,總覺得若非楊逍強淫曉芙在先,曉芙如何會走上絕路?是以這筆績是一定要算在楊逍頭上的。當下怒罵楊逍,一劍削去。
楊不悔擋在楊逍面前:“莫要傷我父親!”
滅絕冷哼一聲,手下絲毫不停,倚天劍何等鋒利,當即將楊不悔與楊逍一併斬了。
張無忌要攔,卻被武當諸俠拉住,救援不急,只得哀嘆一聲。
古劍冰見明教覆滅,人人視死如歸,念道:“喜怒哀樂,盡歸塵土。”頗為慷慨悲壯,心中不免有些許悲涼。但轉瞬一